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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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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钟琪在晚上十点半时到家,许宁坐在沙发上等她,看起来有话要说。裴钟琪径直掠过她上楼,许宁在身后叫她:“姐姐。”

楼梯上的人侧过半张脸:“有事吗?”

“我不讨厌你,一直都不讨厌。”许宁走近两步,最后还是和她保持了距离,“这里也是你的家。”

“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应该和爸爸妈妈说,不要一个人……”

“不需要。”裴钟琪打断了她,眼神冰冷,“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不要让我知道你告诉了第三个人。”

许宁仿佛被她的神情震慑住,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说话。

裴钟琪回到自己的卧室,锁上门,从书桌抽屉里取出那个黑色日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她出门前放在纸页中间的橡皮屑不见了。

也就是说,这本她昨晚写出来的日记,已经被翻动过了。

裴钟琪:【她看了。】

梁佑臣:【ok,你动作还挺快的嘛。】

裴钟琪:【我又不是你。】

裴钟琪把日记本放进包里,打算回学校的时候一起带走。

它的使命已经结束,今后不会再出现在许宁能接触到的地方了。

了却一桩心事,裴钟琪打开电脑,把前几天完成的画稿导出来,准备上传到社交平台。

注册新账号时,裴钟琪在填写账号昵称时犯了难。她不是一个擅长起名的人,在现实世界里所有的平台用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后来成了有名的画师,就再也没有改过。

她想了好久,最终敲下了自己用了许多年的画师ID。

“珀竹清。”

-

【十月二日。我要死了。】

【十月四日。许宁好幸福。】

【十月七日。头好痛,好生气,好难过。】

【十月十一日。我想活下去。】

【十月十二日。对许宁发脾气了。】

日记本的最后几页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许宁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她辗转反侧,最终认命地爬了起来,拿起手机给梁佑臣发信息:【有空吗?我有问题想问你。】

梁佑臣在几分钟后才回复:【大小姐,您醒得真早……周一到学校见面再说吧。】

许宁:【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是很重要的事,关于裴钟琪的。】

梁佑臣:【……行吧。中午,这个地址。】

大门开了又关,裴钟琪站在阳台上目送许宁远去。

她的手机依然静悄悄的,聊天框里没有新的消息,裴钟琪换了衣服,跟在许宁身后也出门了。

许宁和梁佑臣约见的地方是一家名叫听枫的茶馆,茶馆的老板也是圈子里的二代,特地给梁佑臣安排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竹栏隔开座位,形成一个半封闭的包厢。

梁佑臣要了一壶高山乌龙茶,将菜单递给许宁,道:“这里的茶点很有名,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许宁哪有心情挑选茶点,看都没看,随便指了两个:“就这个吧。”

梁佑臣又向服务员要了几样茶点,等服务员离开了,许宁立刻道:“关于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了?”

梁佑臣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懒散:“应该是我问许小姐,你知道多少了?”

“姐姐……好像生病了。”想到自己不太光明的信息来源方式,许宁多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一想到是面前的人怂恿自己去的,索性全盘托出,“根据你的提示,我找到了她的日记,她在里面写自己要死了,还提到自己变得易怒和暴躁。”

“和我查到的差不多。”

许宁急切地问:“她怎么了?”

“这里,长了个细胞瘤。”梁佑臣指了指脑袋,“应该是前不久才确诊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结果是我自己查到的。”

许宁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

“世事无常啊。这种病没有有效的治愈手段,就算做手术,复发率也将近百分之百,复发后几乎必死无疑。”梁佑臣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所以,我猜她不打算治疗,以她的性格,一定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缠绵病榻。”

“不做手术的话,她还能活多久?”

梁佑臣举起一根手指:“一年。”

一年之后,裴钟琪自会以合理的方式“死去”。

许宁瞳孔剧震,一双圆眼立刻红透了。

她本来还因为裴钟琪的冷淡而委屈,现在已经完全转变成了同情,连带着之前在凉亭里的争吵也一并抛掷脑后。

对于将死之人,人们总会多一分怜悯和包容。

“梁二少,”她声音略有些哽咽,“你很了解姐姐对吧,否则也不会知道她写日记的习惯和存放日记本的位置。”

“许小姐很聪明啊。”梁佑臣歪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地撑着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救她。”

“救她?”

“唉,算我倒霉,怎么就认识她了呢,”梁佑臣摊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令人不禁怀疑他的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心,“认识这么多年了,现在总不能看她自我折磨了却余生吧。”

“好,我会帮你。”许宁认真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与其说是做什么,不如说,我需要你什么都不做。”

梁佑臣难得正经:“过段时间,钟琪会搬出裴家,在学校时请你尽量远离她,如果单独和她遇到了什么事情,也请务必立刻通知我,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话语中带着自然的亲近意味,仿佛把自己当作了裴钟琪的家属似的,许宁觉得有些诡异,只是对方和裴钟琪有着多年交情,能做的事情必然比自己更多,她还是说道:“可以,我答应你。”

“她的病情,以及我们今天的见面,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裴家人。”

“可以。”

“哦对了,周明旸除外。”

许宁不解:“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梁佑臣嗤笑:“许小姐应该不至于连自己身边的爱慕者都毫无察觉吧。”

许宁听周明旸说过梁佑臣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性格,但总觉得他面对自己时好像格外阴阳怪气,有些不快:“你是担心周明旸对姐姐做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伤害姐姐的。”

梁佑臣哼了一声,忽然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搭在桌上:“许小姐和钟琪有利益冲突吧,我很好奇,许小姐为什么会如此维护钟琪呢?”

“利益冲突,难道是指家产纠纷?”许宁反问,“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豪门子弟了,我就只是想和家人好好相处,到底有什么不行?”

她孤身一人太久了,只是想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亲人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家人,是么?”

梁佑臣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许小姐倒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明白了。”

“你到底想说什……”

“许小姐。”

梁佑臣注视着许宁,目光郑重:“请让周明旸离钟琪远一点。”

“……我和他不熟。”许宁满腹疑惑,“况且,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吗,为什么要我去跟他说?”

“当然是因为他更听许小姐的话了。”

服务员适时将茶点端上来,为两人斟满了茶,梁佑臣端起杯子,遥遥向许宁做了个碰杯的动作:“作为回报,我会让他在之后的时间里,配合你好好完成小组作业的。”

“你让他少烦我就行了。”想到周明旸,许宁感到一阵无奈,“总之,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她学校还有事,喝了杯茶就走了,连茶点也没吃。

梁佑臣对着满桌子琳琅满目却没人动过的点心,歪了歪头,像是在苦恼这些点心浪费了怎么办。

随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端起一个盘子,起身绕过竹栏,在另一张桌子前坐下:“荷花酥,我记得你蛮喜欢吃的。”

茶桌对面,裴钟琪笑了笑:“原来你知道我来了。”

“当然,”梁佑臣也笑,“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是我让小杨姐不要告诉你的。”

小杨姐是听枫的经理,坐在收银台后笑眯眯地朝这边挥了挥手,梁佑臣接收到她的挑衅,撇撇嘴道:“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关系变好的,我都要吃醋了。”

裴钟琪只当他在酸自己,凤眸微眯:“大导演私自加戏,不也没有通知我么。”

她拈起一块荷花酥送进嘴里,修长的指尖捻去粘在唇畔的碎渣:“味道不错。”

梁佑臣笑容愈深,抬了抬下巴,是个十足帅气的角度:“算你有福了,今天梁二少请客。”

“真的不要这么叫自己好吗?”裴钟琪只觉得一阵恶寒,“梁佑臣,演一个十九岁的角色,你的心智也倒退回十九岁了吗?”

“怎么会呢,”梁佑臣略感失落,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十九岁的我可写不出这么优秀的剧本啊。”

提到剧本,裴钟琪顿时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用绝症欺骗女主,我总觉得……算了。”

做都做了,再觉得后悔,反倒显得虚伪了。

“提前铺垫,才会让你一年后的‘死’更自然。”梁佑臣说,“这样不好吗?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到各自的人生轨道了。”

服务员在小杨姐的示意下将满桌点心换来了裴钟琪这桌,梁佑臣给她倒了杯茶,轻轻推到她面前:“说了这么久,喝点茶润一润嗓子。”

接着他自己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下裴钟琪的。

裴钟琪刚好渴了,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热气氤氲,遮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梁佑臣手指轻轻攥起,视线隔着雾气落在她身上,暴雨似的沉重,像是要将她密不透风地裹起来,又仿佛月光般轻盈,在茶杯离开她唇畔时自然地滑落到点心上。

“我在想,”裴钟琪放下茶杯,一本正经道,“既然原主喜欢男主,为什么不像你一样,直接对男主强取豪夺呢?”

梁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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