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如果我真正去靠近你，你也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吗？”

四年前，为听闻的眼泪所动容的太宰治鼓起一生全部的勇气站在中原中也面前，这样询问。

外表完全蜕变为黑手党干部的小矮子冷着脸把他揍了一顿，那是他第一次单方面地下死手，疼痛之余留下的伤痕鲜血淋漓，割开过往与现在。

刀尖悬停在咽喉，新手一样发着抖。

小蛞蝓总是嚷着迟早有一天要把青花鱼捶成鱼子酱。

然而真正实现的一天，打人的比被打的更痛苦。

眼泪原来是如此苦涩滚烫的东西。

太宰治这样想。

而这世上竟会有泪水专为自己而流。

“消失的人是你这个混蛋。”突兀安静下来的中原中也隔了好久才低声说。

“无论离开多远，我都会回到这里。”太宰治承诺，“来监视我吧，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