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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云枝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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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溪继续低声诉说着这一年的经历,时而提到书院趣事,时而说起村中变化。

印姜安静地跪在一旁,听着他温和的嗓音在山风中飘散,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墓碑那端真有人在倾听。

而等轮到印姜祭拜时,她学着宰溪先前的样子叩拜,但毕竟既不是原身,这儿埋着的也不是她真的爹,所以动作便免不了有些生硬。

宰溪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却什么也没说。

叩拜完毕,印姜跪在坟前,心里一边默默对原身道歉,一边磕磕绊绊又别扭地说了几句“女儿过得很好”之类的话。

宰溪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

印姜行礼时的生疏,说话时的犹豫,还有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这一切都与他记忆中那个岳父离世时,在岳父坟前痛哭流涕的印姜截然不同。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在她起身时轻轻扶了一把。

下山途中,两人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休息。

印姜取出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宰溪则捡了些干柴生起小火堆取暖,正当他们吃东西时,旁边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什么声音?”印姜警觉地抬头。

宰溪起身查看,片刻后从灌木丛中抱出一只瑟瑟发抖的野兔:“是只兔子,看样子冻僵了。”

印姜连忙凑过去看。

那是一只灰褐色的野兔,体型不大,耳朵上有一撮显眼的白毛,此刻正蜷缩在宰溪手心,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它受伤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宰溪检查了一下:“小伤口,没什么大碍,主要就是冻着了,村里猎户多,这小东西能活到现在算它命大。”

“我们带它回去吧。”印姜脱口而出,“等天气暖和了再放生。”

宰溪挑眉:“你要养一只野兔?”

“它这么小,放回去肯定活不成。”印姜恳求道,“就养几天,等它恢复体力就好。”

宰溪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笑了:“随你。”

印姜高兴地接过兔子,轻轻抚摸它柔软的皮毛。

小兔子起初很紧张,但渐渐也在她温柔的抚摸下放松下来,甚至小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她的手指。

“你总是这样吗?”宰溪突然问。

“什么样?”

“对弱小生命的怜悯。”宰溪的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兔子上,试探着开口,“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做。”

印姜心头一跳,急忙解释:“可能是……最近想通了很多事!生命可贵,见死不救可不是好人行径,我这……这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宰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只在印姜低头的时候悄悄弯了唇角。

他注视着印姜细心照料兔子的样子,眼神越来越柔和,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暖而明亮。

回程的路比上山轻松许多。

印姜小心地把兔子裹在自己的衣裳里,时不时低头查看它的状况,宰溪走在她身边,不时伸手扶她跨过难走的路段。

两人的手一次次相触,又一次次分开,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

路过一处小溪时,宰溪突然停下脚步:“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蹲在溪边小心地打开,印姜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布包里是几块祭品点心。

“按照习俗,祭品不能带回家,要留给山神土地公。”宰溪解释道,将点心摆在溪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印姜学着他的样子合十行礼,心中却想起现代社会的环保理念。

这些点心最终会被小动物吃掉,倒也不会浪费,两个时空的习俗,似乎也在这一刻达成了奇妙的和谐。

回到村里,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崭新的春联,门口挂着红灯笼,孩子们穿着新衣在小道上追逐玩耍,空气中弥漫着过年的喜庆气息。

“饿了吧?”宰溪问,“回家我来做饭。”

“那换我给你打下手吧。”

“不用。”宰溪笑道,“今天你忙了一天,该休息了。”

回到家,印姜立刻为兔子处理伤口。

她用温水洗净伤处,敷上草药,然后用布条包扎好,宰溪在一旁看着,对她的熟练手法再次感到惊讶。

“你懂医术?”他问。

“略懂一点。”印姜含糊地回答,“小时候跟村里的老人学的。”

宰溪点点头,不再追问。

他取来一个小竹筐,垫上干草,做成简易的兔窝,印姜将兔子放进去,又找来些菜叶喂它。

“谢谢你。”她突然对宰溪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印姜低头轻抚兔子的耳朵,“我知道带它回来不合规矩。”

宰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在我这儿,你不必守任何规矩,想做什么尽管做。”

这句话让印姜心头一暖,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古代,宰溪的思想竟如此开明。

她不禁想象,如果他知道她来自千年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会像现在这样包容吗?

……

傍晚时分,两人开始准备年夜饭。

按照习俗,除夕夜应该全家人团聚守岁,但宰溪和印姜都没有近亲,所以只需准备他们自己的饭菜即可。

印姜做了几样拿手菜,宰溪则负责烧火、打下手。

厨房里热气腾腾,两人的身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偶尔手臂相触,便各自红着脸避开。

“饺子馅调好了。”印姜将一大碗馅料放在桌上,“来帮我包饺子吧。”

宰溪洗净手,坐到她对面:“我没包过,你教我。”

印姜拿起一张饺子皮,示范给他看:“放适量馅料,然后对折,边缘捏紧,你看,像这样。”

宰溪学着她的样子包了一个,但形状歪歪扭扭,馅料还漏了出来。

印姜忍不住笑出声,换来宰溪一个无奈的眼神。

“第一次都这样。”她安慰道,起身走到他身边,“我教你。”

她站在宰溪身后,俯身握住他的手,一步步引导他包饺子,两人贴得极近,印姜的发丝垂落,轻轻扫过宰溪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会了吗?”她问,呼吸拂过他的耳际。

宰溪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再……再教一次。”

就这样,两人包完了所有饺子,虽然大部分是印姜包的,但宰溪的进步很明显,最后几个已经像模像样了。

当最后一道菜上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里点起了红灯笼,屋内烛火通明。

“新年快乐。”宰溪举起酒杯。

印姜也端起杯子,轻轻与他相碰:“新年快乐。”

两个人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相视一笑,但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宰溪哥在家吗?”

宰溪眉头一皱,印姜则疑惑地看向门口。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拜访?

“宰溪哥在家吗?”

那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印姜和宰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我去看看。”宰溪放下筷子,起身向院门走去。

印姜也跟着站起来,然后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裙和发髻。

她透过窗纸看到宰溪打开院门,一个身着桃红色袄裙的女子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云枝?”宰溪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惊讶,“这么晚了有事吗?”

印姜眯起眼睛,竟然是云枝吗,那她的来意,自己多半是能猜到了。

“宰溪哥,大过年的,云枝特意做了些年菜给你送来。”云枝的声音甜得发腻,“知道你家里没个长辈照应,怕你年夜饭吃得简单。”

“多谢好意,不过不必了。”宰溪语气平淡,“我和内子已经备好了年夜饭。”

“内子”二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印姜莫名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但云枝显然不肯罢休:“宰溪哥,云枝大老远从村那头走过来,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吗?……外头这么冷。”

她说着还搓了搓手臂,做出一副冻得不轻的样子。

宰溪迟疑片刻,终于侧身让她进门,印姜见状,赶紧迎了出去。

院中灯笼的红光下,云枝的面容清晰可见——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确实生得标致。

她看到印姜,平静的眼眸中隐约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又堆起笑容。

“印姜妹妹,叨扰了。”她福了福身,目光却一直黏在宰溪身上。

印姜淡淡点头:“云枝姐姐除夕夜不在家团圆,跑到我们家来有何贵干?”

她特意强调了“我们家”三个字,存心找她的不痛快。

云枝笑容僵了僵,随即举起食盒:“云枝是想着宰溪哥一个人过年冷清,特地送些吃食来。”

“怎么云枝姐姐是消息不灵通吗。”印姜微笑着打断她,“宰溪已经成婚,我又不是摆设,哪来的什么一个人?况且我们俩都有手有脚的,会做饭,何须劳烦你大老远的来送什么吃食。时辰不早了,云枝姐姐若是无事,便早回了吧,我们夫妻二人可要吃团圆饭了。”

云枝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强笑道:“既是要吃饭,那正好我带的菜多,可以一起吃。”

看她样子,像是铁了心的想留下。

“不必了。”但宰溪干脆地拒绝,“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年夜饭还是自家人吃比较好,所以请回吧。”

云枝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她咬了咬唇,见宰溪油盐不进,便索性从袖中掏出了那张张泛黄的婚书:“婚书一事,想必印姜妹妹已经同你说了吧。”

宰溪皱眉接过,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所以你此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娘与你娘给我们俩定下娃娃亲。”云枝抬高下巴,得意地瞥了印姜一眼,“若非你母亲早逝,按道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印姜心头一紧,看向宰溪。

他面色阴沉,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最终冷笑一声:“云枝,不说我母亲已经过世,便是她今天就在这里,若非是我宰溪自己认定的妻子,也没有人能硬逼我娶了她去,所以你不必拿我母亲来压我。”

云枝脸色一白:“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这婚事——”

“这婚书并未加盖官印!”宰溪冷静指出,“由此可见所谓婚事或许只是两人当初的戏言,缘分如何,终究还是要看咱们自己的心意。云枝,我无意于你,所以这婚书我只当没见过,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云枝被宰溪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很快的镇定下来,并再次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宰溪哥,我没有想要取代印姜姐姐的意思,我知你二人已有感情,所以无意拆散。只是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所以就算不做正妻,当个妾室我也愿意。”

印姜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吧!她正要开口,宰溪已经先一步回应。

“我宰溪此生绝不纳妾。”他斩钉截铁地说,“刘姑娘请回吧,莫要自取其辱了。”

云枝的表情瞬间扭曲,她猛地转向印姜,眼中满是怨毒,就好像宰溪不能娶她是自己害得一样。

但这锅印姜表示自己可不背,她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呢,而且云枝为什么铁了心的想要嫁给宰溪,真是为了那劳什子的感情。

想必除了她自己,就剩印姜要最明白她肚子里的小九九了。

还不是为了宰溪那何至于此的身份。

云枝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但随即又露出诡异的笑容:“宰溪哥,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就告诉你!”

“不必了。”但宰溪依旧只是冷冷地说道,“我的身世我自己清楚,不劳刘姑娘费心,请回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枝见宰溪油盐不进,终于撕破脸皮:“好!宰溪,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她一把抢回那张所谓的婚书,转身冲出院门,临走还不忘狠狠瞪了印姜一眼。

院门“砰”地一声关上,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印姜和宰溪站在原地,一时无言。

“那个……”印姜犹豫着开口,“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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