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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对弈烹茶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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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藏坐在妆镜台前,臂捧葵花式攒心盒,吃着里面盛的樱桃、红枣、干果。

樱桃是她的零嘴,红枣、干果是南风明灼补血吃的,不到半个时辰,樱桃成了堆沾了点殷红肉儿的核,干果成了堆空壳,红枣倒还剩几颗。

怀藏吃得喉咙干,才想要出去倒杯茶润喉。走出屋子,雇的每日来烧火做饭的小丫头阿嫚来了,在院里对她笑,唤了一声:“怀姐姐。”

于是,怀藏与阿嫚一块儿到厨房里忙活,洗菜切菜。

怀藏的刀功好,眼睛看不到,但刀下的菜都分得均匀粗细,一忽不差,如手下正切的猪肝就是如此。

午时,夭之留在这里吃饭,怀藏本想与阿嫚一起待在厨房,就默认是个丫头,却被南风明灼叫了过去。

平时他们就是一块儿吃的,连沐浴睡觉都形影不分呢。在桌上,南风明灼如常的问怀藏想吃什么,给她搛菜。

想着夭之还在面前,怀藏还是有点尴尬,不过听夭之谈吐,好像并不在意。一顿饭下来,怀藏的感觉也就淡了许多,怀疑是自己想太多,慢慢把那事丢到脑后面去了。

原本她不是一个对外界目光,有太多感受的人,然而不知怎么,从得知能找到百解草她就变了,变到现在,有血有肉,别人有的情绪感觉,她一个不落。

吃了饭,她帮阿嫚撤着桌上的碗碟,突然听到不知哪儿响起了悠扬的细乐,清越飘忽,南风明灼与夭之的交谈便止了,似乎都在品曲。

怀藏不禁也止了手上的活儿,心在耳细细的聆听。一曲间歇,南风明灼与夭之谈话就由美酒到了乐理。

怀藏都听在了耳朵,不由想到了许琳琅的紫竹洞箫与她奏萧的那副静容,有所感他们那些自幼受着良好教养、文采熏陶、多才多艺的人在一起,谈论的大抵都是这些东西吧。

雅致不俗,说的话仿佛都透着书卷茶香、桂花酒香。

再想想自己与南风明灼从始至今,好像身上总是灰扑扑的,话也大多是她问他耐心答,或者偶尔不回答,后面亲昵了点才会嬉笑闹一闹,偶尔拌两下嘴巴。

虽然也是乐呵呵,可到底南风明灼适合的是那一种吧。

他以后会成亲,娶的必然是与他匹配的人,而她就像野花一样,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散落何方了。

怀藏这样想着有点寂然,然后听到身旁南风明灼与夭之对话:“你是息国人?”

“怎么看出来了?”夭之笑了一下。

南风明灼笑道:“你手上戴了一颗蓝骨珠,在胤国没有这种戴法,适才你又谈了芘茄,对息国那边的乐器、乐理、历史,你似乎都更为了解。没记错,你昨晚还骂了一句息语。”

“我都不记得自己昨夜骂了什么。”夭之笑着摇头,“明兄细致入微叫人不得不佩服,某确是息国人,在此是为候一个朋友,他精擅医药,等他来了,倒可替怀小娘子瞧瞧眼疾。”

“替我看眼疾?”听到提及自己,怀藏抬眸轻声问,“他何时会到呢?”

其实,住在此处的第二日,她与南风明灼出去游玩,顺便找烧火做饭的丫头,顺道还看了个大夫。

那大夫骂了之前给她看眼睛的大夫是庸医,并肯定的说她的眼睛能看好,最后还开了数丸药。

重点是这药不贵,怀藏感觉不像骗人的。

药回来试吃了几丸,酸酸甜甜,她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药呢,但就是几日下来没什么成效。

眼前该怎么黑仍怎么黑,没明亮丁点儿。

眼下听闻有精擅医术的人会来给她看眼睛,她还是燃了点希冀,在南风明灼与夭之说话中,忍不住插嘴。

“不为别的事所拖,近几日是必然。”夭之沉吟了下,似推测时间,给出答案。

下午,日阳西斜风徐徐,南风明灼仍是与夭之在檐下的阴凉里对弈,后者的水准委实的过于一般,甚至比一般还不如,与其说是对弈,不若说是南风明灼抽着时间作陪,顺道指点一二。

夭之几番明悟,接着又继续犯错,南风明灼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不在此,是硬逼着自己学,不感兴趣的东西。

后面怀藏也加入了棋局,靠嘴。

有一局夭之处在逆势,苦思破局,士气微颓,笑而问身旁静静听落子的怀藏:“怎么办,这要被逼下悬崖了!”

怀藏感兴趣夭之居然问自己,让夭之与她讲一讲,听了简单的局势分析后,怀藏让他先守再寻机会。

结果虽然还是输了,但南风明灼评价怀藏说得不错,只是夭之不仅没寻到机会,还露了几处破绽,才会让他的黑子势如破竹。

于是接下,夭之把怀藏纳入了自己的半个军师,两个人悄悄摸摸的说话,不让南风明灼听到,一时也忘了什么男女之别,旁人的目光。

其实怀藏压根不会下棋,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对敌。

最后,怀藏是被阿嫚喊走了。

阿嫚说要过年了想要扯布裁衣裳,问怀藏去不去。

怀藏自是要去的,因为在买衣服上面再也不信任南风明灼,她眼睛又看不见,选色式必然得倚仗阿嫚。

与南风明灼告知了一声,怀藏戴着顶帷帽跟阿嫚出了门。

院里南风明灼与夭之,依旧对坐在棋盘的两边。

时间过得很快,光影爬上了墙,夭之抬起头时,天边霞光绚丽,白云浮浮,他终于松弛一下。

南风明灼给旁边椴木小几上的风炉扇了扇火,倾水入锅烹茶。

盛着碧汤的茶盏推给夭之,对方接过,看过远边浓艳的蓝天白云,再看院子里,与南风明灼微微笑道:“如若在这院里栽种一株四季开的花树,有一良人,年年相伴,琴瑟和睦,倒也逍遥快活很不错啊。”

南风明灼闻话,当真审视起了院子,垂眸脑海里不觉浮显了一个画面,花树绚烂,红紫相簇,少女跟在他的身后,他回过身,她眼里浮现笑意,他把她高高托起,她眼里的笑意更明艳了。

这一刻心是轻快的,无忧的,仿佛清风过松涧。

只是,很快人从手里消失,五彩斑斓的梦幻画面,崩解为青天白日的现实。

南风明灼转眸看着远处天际的盛霞,璀璨的橘阳亮地,院子里空空没有一棵树,南风明灼自舀了一盏滚烫的茶,呼了呼,轻轻啜饮。

没有回夭之的话,也没驳夭之的兴致,南风明灼接着下棋。

不过他的棋风受情绪的感染,陡然变了,变得凛冽,毫不掩饰的杀机,一往无前的毅然,如杀手的剑般,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虽杀意沸腾,每一步却绝不盲目,都是经过清晰、细致的考虑,看得出南风明灼其实心神,绝对的冷静通彻。

“你这……像在欺负人啊。”夭之头回输得如做梦,半晌还没回味过来,前面对方都是让他的么?

这么想着,转眸看到从院外摸进来的灰衣少女,夭之慢慢起身,苦笑了下:“这棋,也不知道谁能下赢你,我明儿还来请教,怀小娘子回来了,我先告辞。”

他走近时,怀藏听到声音,露出粲然的笑,手晃着几张红彤彤:“你看我买的红窗花,兔子的呢,喜不喜欢?”

夭之盯了一眼红剪纸:“是很可爱喜人。”

“哦,夭之?不是给你看的呢。”怀藏敛了笑,因为窘,又笑了一下。

站在屋檐下的南风明灼轻唤了一声:“怀藏,过来。”

待怀藏脸颊陷笑地走近,南风明灼弯身把轻盈的人一把打横抱起,进了屋子合上门插上横闩,就把她死命按在门上,呼吸粗重,炙烫是怀藏从没体会过的。

怀藏每到这时刻,总是闭眼,即使眼睛根本看不见。与她相反,从头到尾,南风明灼的眼睛都是睁着的,他就想这般看着她,怪癖也好,可恶也罢。

看着她婉转柔弱,不知所以,喜欢又依赖,任他如何她都不反抗。

重了一点弄疼了她,她也只会软语嘟囔:你轻一点吧。

倘若他离开,她又会睁开水润润的眼,迷茫地问:怎么了?

她喜欢他如此,他也喜欢与她如此。只是喜欢与她如此!

滚烫的呼吸打她颈肩,湿热辗转。从第一次在她身上留痕迹,她身上的痕迹就没有断过,她都不知道。

怀藏的衣服伴着手上捏的鲜红剪纸落地,南风明灼把只穿肚兜的她,又抱到了他们的床上……

疯狂,就想这么肆意。她受不住的叫着,似要哭,又似发泄,手指刮着床褥,那模样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又难受又少不了他。

可怜兮兮的,竟真就哭了。

他若离开,她肯定会生气的。自然不他可能离开,一下都不会离开,他要让两人都意尽力竭。

今夜一遍又一遍,如同昨夜。

她又在他胸膛抓了五条红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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