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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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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隔了几天,靳意竹打电话过来。

魏舒榆正好在睡觉,手机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响了好几声,她懒得接,干脆缩进被子里,等着声音自己消失。

“你电话。”

魏清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把手机递给她,看着自己睡得人事不省的姐姐,很忧愁的问:

“姑姑刚刚给我打电话,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我怎么答?”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你这?”

魏舒榆半睁眼睛,把手机抓过来,看了一眼屏幕,有点意外。

“喂?”

“魏舒榆?”电话里,靳意竹的声音更是温柔,“打了好久你才接,我还以为我打错了。”

明明是抱怨的话,可语气太缠绵,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我刚醒,”魏舒榆吐出一口浊气,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朋友送了两张剧院的票,想问问你去不去看,你好像喜欢这个,是吧?”

靳意竹说完,又问:

“你不舒服吗?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没事,昨天熬夜了,”魏舒榆回答,“几点?”

靳意竹:“今天晚上七点。”

魏舒榆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挂钟。

魏清露很识趣,把手腕凑过来,运动腕表上显示时间,下午三点半。

晚上七点的剧,三点半约人,有点突兀了。

魏舒榆没计较这点细节:“什么剧?”

靳意竹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细,只好招招手,把秘书叫过来。

秘书端着电脑,站在她旁边一顿敲,把屏幕转到她面前,靳意竹看着页面上的字,念道:“《1789:巴士底狱的恋人》。”

魏舒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刚订的票吧,靳小姐?”

靳意竹:“……”

“呃,你怎么发现的?”靳意竹只尴尬了一秒,“敲键盘被你发现了?”

“我们一般不会说这么长的名字,”魏舒榆说,“巴士底狱的恋人,不对着电脑,谁记得啊?”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靳意竹又看一眼屏幕,大意了,应该只念那个数字的。

她对音乐剧没什么兴趣,除了父母临时兴起,要她去陶冶一下情操的时候,她是从来没主动走进过任何一个剧院。

就算去了,也很容易当场睡着。

靳意竹:“好吧,下次我会小心点的。”

魏舒榆又笑:“小心不让我发现吗?”

“对,”靳意竹坦然承认,“今天能装作没发现吗?我们六点一起吃饭,七点去看剧,如果你还有空,再去吹吹风。”

魏舒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我能问个问题吗?”

靳意竹:“什么?”

“为什么约我?”魏舒榆说,“你应该不缺朋友。”

“她们没你有意思,”靳意竹回答,“跟你说话很好玩。”

这是她的实话。魏舒榆说得对,她确实不缺朋友,可是那些人化着一样的妆,拿着一样的包,讨论着一样的话题,实在是腻味。

她觉得无聊,想要一点新鲜的东西。

魏舒榆就是那个新鲜的东西。

“你放心吧,我付钱,”靳意竹放软了声调,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哀求,“要是有空的话,你过来玩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对秘书挥挥手。

秘书端着电脑,面不改色的出去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赵倩林想,她的老板坐拥港区几栋楼,开心起来能在公司里撒钱玩儿,花点钱给自己找个玩伴怎么了?

至于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她不在乎,也不必在乎。

总会有一天,那个人也会被靳意竹厌倦。

不会再听见这种温柔的语调,和她一样,变成“秘书”或者“生活助理”或者别的什么,连名字都被靳意竹忘记。

广阔无边的透明玻璃窗下,靳意竹听见魏舒榆在那头叹了一口气。

“你也太着急了,”魏舒榆说,“靳意竹,你很闲吗?”

“不闲,今天要上班呢,但是想跟你一起吃饭。”

靳意竹拿着手机,离开办公桌,找了张沙发坐下,看着外面的天幕。

“你不用担心麻烦,等会我让司机去接你,你现在住哪?”

“港中文,蹭我妹的宿舍,”魏舒榆随口胡扯,“你进不来。”

“没关系,我打个电话,让他开进去,哪个宿舍?”

“……”

差点忘了这人家里有的是钱,估计在不少学校都有投资。

把车开进校园,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魏舒榆无言以对,只好说个模糊地址,让靳意竹看着办。

隔着玻璃门,靳意竹复述了一遍地址,对秘书勾勾手指,赵倩林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将地址发给司机。

“谁啊?”

魏舒榆刚挂电话,魏清露就凑上来,满脸写着八卦。

“还能把车开进我们学校,男的女的,有多高?是不是在追你?”

“没,剧院门口认识的大小姐,闲着没事找我吃饭,”魏舒榆赤足踩在地板上,打了个呵欠,“我妈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哦……说给你找了个好对象,让你回去相亲。”

魏清露没复述具体言辞,但不用听也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还说你要是不想干了,那也没事,正好做那些展览也不是什么正经事,不如回来考个编制……”

后面她省略了,免得魏舒榆听了不开心。

“她让我晚上给她打电话,我怎么回答?”

“你就说我跑了,不知道我去哪了,”魏舒榆回答,“你没把地址告诉他们吧?”

魏清露面露难色:“这个……”

“好吧,辛苦你了。”

魏舒榆了然,拍拍她的肩膀,说:

“没事,我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一挑,想要什么就拿走,房租交到月底,宿舍待烦了,来住几天也行。”

“姐姐,你真要走啊?”魏清露有点难受,“早知道我不说了……”

她知道家里人都难对付,各有各的一套章程,并且要求别人必须遵循,如果不听,轻则念叨,重则直接杀上门来,不闹到你就范,那是绝不可能停止的。

魏舒榆是他们这一辈里最大的女孩子,早早毕业工作,也算得上小有成就。

魏清露曾经以为,像姐姐一样,就不会被桎梏,可以飞向自由的天空了。

只是,年前那一场大闹,在他们那个小城里都出了名,打破了魏清露的幻想。

魏清露骤然发现,即使成了这一辈最优秀的人,那又如何?他们只会看见他们想看见的事。

“不是你的错,”魏舒榆说,“他们那种搞法,你能坚持半个月,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魏清露嚅嗫,“要是我不说,你就不用走了。”

她总觉得,是自己没坚持底线,守住秘密。

让魏舒榆刚安定下来,马上又要离开。

“没事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魏舒榆笑眯眯的说,拍拍妹妹的肩膀。

“我等会出去吃饭,晚上就不回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

几件衣服,一个化妆包,加上护照和通行证,钱包手机,连电脑都没带,一个帆布包就装得下。

出去见完靳意竹,直接找个酒店住下,再想之后的事情。

五分钟后,靳意竹的司机来了。

开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车身漆黑如镜,流畅的车线在夜色下勾勒出一种冷冽而矜贵的美感。

车窗落下一半,司机冲她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又疏离:“魏小姐,请上车。”

魏舒榆对他点头,礼貌回应:“辛苦你了。”

司机有点意外,多看了她一眼。

他在靳家服务了几十年,从靳意竹高中的时候开始,专门接送靳意竹上学。

靳意竹让他接过的“朋友”数不胜数,隔壁班的同学,高年级的学姐,酒吧里认识的漂亮女孩,公司新招来的秘书……他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哪些是靳意竹一时兴起,花钱给自己找来的消遣。

除了世交家里的小孩,以及零星几个同级生,其他的无一例外,全是玩伴。

隔上一段时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靳意竹的答案,通常是太无聊了。

太无聊了。电影、礼服、珠宝、手工、陶艺……一切的一切,所谓的爱好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

而与这些爱好绑定在一起的人,自然也是打发时间的工具人。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人,应当是属于这一类。

就在十几分钟前,赵秘书还在群里说这件事,大小姐最近爱上了音乐剧,晚上要带个女人去看剧。

但魏舒榆跟那些人,似乎又不太一样。

司机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她安静得过分了。既不在车里拍照,也不问多余的问题,丝毫没有那些人的兴奋劲。

魏舒榆拉开车门,发现车里没有靳意竹的影子。

她将帆布袋放在旁边,舌尖抵着上颚,轻轻吐出一口气。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气,座椅是甄选的黑色小牛皮,纹理细腻,触感温润。

空气之中,檀木和雪松的味道隐隐浮动,像是靳意竹的气息残留。

窗外的霓虹映在反光镜上,晕开一片琉璃色的光。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在不远处闪烁,远处的高楼倒映在水面,倒映出一片纸醉金迷。

魏舒榆刚系好安全带,司机忽然回过头,将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她:

“大小姐让人准备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魏舒榆垂眸,和昨天的纸袋不一样。

粉红色,比昨天的尺寸大很多,纸袋上印着MIUMIU标志,细腻的浅金色烫印在光线下泛出温柔的光晕。

“谢谢,麻烦你了。”

魏舒榆单手接过,小小一只腋下包,羊皮细腻,金属闪闪发光,今年刚出的新款。

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个包上,而是司机的那个称呼——大小姐。

太浮夸了,像在拍TVB电视剧,可和阿斯顿马丁搭配在一起,好像又并不突兀。

魏舒榆指尖一紧,心口莫名生出异样的战栗。是了,靳意竹就是这样的人。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被金钱捧上高位,不需要走下凡尘。

如果不是这场闹剧,她们最有可能产生的交集,是在某个画廊,她是画画的人,靳意竹是买画的人。

她忍不住轻嗤了一声,把纸袋随手搁在一旁,没再多问。

后视镜里,司机又多看她一眼。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幢大厦前,玻璃幕墙,高耸入云,在夜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司机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带她上电梯:“大小姐订了34层的位置,我现在带您上去。”

魏舒榆上楼,抬眼看了看这家餐厅的名字,唇角微微抿起,心底生出几分了然。

私密性极佳,符合靳意竹一贯的风格。

电梯在34层停下,门扉开启,是一家高空餐厅。

光线昏暗,氛围安静,落地玻璃窗上,是维多利亚港繁华夜景。

“魏小姐您好,”服务生走过来,对司机点点头,“靳小姐在等您,请跟我来。”

魏舒榆应一声,跟着她穿过走廊,来到窗前那一排最佳观景位。

靳意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侧眸看着窗外的夜景。

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精致的侧脸,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大概是刚下班,她穿着一身黑色西服。

现在脱了外套,只穿白色的衬衫,肩线流畅,领口最上方的扣子没扣,锁骨在微光下泛着细腻的珠光。

魏舒榆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之间,白皙的皮肤上,是一条古董珍珠项链,整个人显得矜贵而慵懒。

或许是听见动静,靳意竹缓缓抬眼,对她轻笑一声:“来啦?”

“嗯,”魏舒榆应了一声,“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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