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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魔子(三)缠人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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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间比较短,甘霖和季然台吃过饭就回办事处了。

季然台坚持把他送到了单位门口,临走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就像一只被雨打湿的大狗。

“好啦,去吧,下午不是还要一起吃晚饭,你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甘霖哭笑不得地推了季然台一把。

他既有和初恋的感情彻底决断的怅然,也有把事情说开从此不必再烦忧的轻松,所以再转身看到六个人排排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不感觉厌烦了,只是很好奇,“各位大人,你们今天到底在干什么,是在跟踪我吗?”

祸斗是真狗,典型就是来接迦楼罗下会回家,被拉来凑人头的,所以他一脸茫然地和甘霖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迦楼罗闪现消失了。

“只是对小甘霖的感情史很好奇而已,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个子高身材好,黑皮腿长的大帅哥嘛,就是刚才那位?”白泽是典型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是这里头活得最通透的人,甘霖甚至怀疑这次的行动就是他策划的。

他看了眼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甚至没有正面对他,一直侧身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飞廉,笑着承认,“对啊,就是他,怎么了,我不能谈恋爱吗,单位有这个规定吗?”

果然飞廉的身形一僵,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病,甘霖心里骂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亲儿子都管不着,更何况便宜儿子呢,别说他和季然台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也犯不着六个神仙妖精跟在屁股后面看热闹吧。

实在太冒犯了。

“这是你的自由,小伙子不错。”白泽拍了拍甘霖的肩膀,转身跟着飞廉走了。

甘霖看向从头到尾都狠狠瞪着他,眼神冷漠又嫌弃的承泣,“怎么了,承泣大人对我的私生活也有指教?”

“水性杨花,不知检点。”

这次甘霖是真的不能忍了,“所以我就问你说的到底是谁,凭什么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我,别以为你长得帅官又大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我只是和从前的朋友去吃饭,又不是和一群男人扒光衣服开什么非法聚会,怎么就水性杨花,不知检点了?”

承泣无法反驳,冷哼了一声,拽着孰湖转身离开了。

大门口只留下甘霖一个人,在一月的寒风中,看着从机关大楼变回破败城堡的建筑,独自凌乱。

真是无语,这些不是人的“凡人外”,就连思维都那么奇怪,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直说的,拐弯抹角有什么意思,他真的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心累。

甚至不想回办公室。

不过还是得去,幸好飞廉不在,甘霖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飞廉其实在生气之余是有些心虚的,甚至也反省自己刚才的态度实在是太尖锐了。

毕竟自从他来到这里,飞廉对他一直都很好,而且就像中午吃饭时的那个高中女生一样,对父母各自往前走,踏入新感情,孩子有点抵触情绪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甘霖拿出手机给飞廉发消息,“大人,你是去出外勤了吗,要不要帮忙?”

结果一直到下班,飞廉既没有回消息也没有回办公室,甘霖也只能暂时中断求和示好的行动。

下午季然台回了一次家,是开车来的,带他去了他们大学附近常吃的火锅店。

“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季然台迟疑道,“听你说了你们单位的事情后,我就觉得可能得要找你帮忙。”

“你说,怎么了?”

季然台神色严肃,“阿甘,你相信中邪吗?”

甘霖筷子一顿,“啊?”

他立马打电话给飞廉,没有十秒,飞廉就从餐厅门口走进来了,神色肃然的坐在甘霖身边,看着季然台,“你口中关于中邪的事情,详细说说。”

季然台还没反应过来,看了看门口,“这么快,你又那么凑巧,也在这里吃饭?”

飞廉皱眉,甘霖抓住他的胳膊,“然台,说正事。”

“哦。”季然台充满敌意地看了飞廉一眼,才说起自己要求助的事情,“其实不是我家的事,是我爷爷的一个老朋友,和我们家也算是世交。”

那家人元旦回老家祭祖,回来以后,老爷子就不对劲了,晚上总是梦魇,精神也差了很多,但毕竟老人家都快八十岁了,睡眠少质量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请医生上门也不过就是开一些安神补脑的药。

但完全没有效果不说,情况还越来越严重了。

有两三次,老爷子就和梦游一样,大半夜的起来,在别墅里外来回转,大喊大叫地说家里进了贼,最后一次还拿起了刀,警察也被惊动了,但查了周围和监控,根本就没有贼。

“本来到这里事情也不算是离奇,但是半个月前的时候……”季然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老爷子提着刀,把家里养了七八年的一只狗给砍死了。”

事情陡然变得让人毛骨悚然起来,甘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

“家里人和佣人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第二天一早发现狗被剁成了几大块,都给人吓完了,警察都来了,结果还没查,老爷子拎着刀一身血污地从楼上下来了,那表情淡定得都不像个正常人。”季然台说到这里自己心里都有点膈应,“家里人都不相信,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结果老爷子说什么,说这只狗是他上辈子的仇人,他要是不杀了狗,狗就会咬死他!”

“警察也没办法,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是自家的狗,最后只能委婉提醒家里人带他去精神科看看。”季然台叹了口气,“那个爷爷对我也挺好的,没想到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却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但这还不算完,在老爷子杀了狗以后的这半个月,那家人接二连三地都出现了类似奇怪的症状,偶尔就跟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一样,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不是本人的样子,只不过情况没有老爷子那么严重,还没有发展到伤人的地步。

家里暂时正常的人都觉得事情不正常,只能想办法解决。

“据说光是庙里求香拜佛,请道士上门做法都不下五次了,一点用都没有。”季然台道,“后来又有人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们家的饮水或饭菜里下了什么毒,引起了错觉或精神混乱,警察也来调查过很多次,什么都没有发现,已经开始考虑家族遗传精神病的方向了,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到了八十岁忽然犯病,或者一个家族七八个成员忽然在短时间内同时发病的情况吧?”

甘霖和飞廉默默对视了一眼,情况确实不太寻常。

季然台也看到了两人的这个小动作,看着甘霖,眼里完全没有飞廉,“怎么样,阿甘,这件事你们能管吗?”

飞廉没说话,甘霖也不能贸然答应,“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得回去再向上面打报告问问,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他虽然是在问季然台,不过眼神却看向飞廉,见飞廉微微颔首,他又道,“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季然台握了握拳头,忽然有些坐立难安,他终于把不愿正视的眼神投向了飞廉,这一看才发现飞廉是个天人一般,了不得的大帅哥。

他太了解甘霖了,虽然不花心不滥情,但是个典型颜狗,当年要不是他长得帅,根本不可能飞快和对方成为好朋友!

而且这个男人也很精准地长在了甘霖的喜好上,黑皮高个,五官深邃,眉眼冷峻,右耳的宝蓝色耳坠很有异域风情,总之单从外表上堪称完美,挑不出一点不好,公认帅哥的季然台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事情已经说完了,也就没什么事了,飞廉起身,“我已经结过账了,走吧。”

季然台不满地站起来,“说好我请阿甘吃饭的。”

“无妨,这种小钱无需计较。”飞廉情绪稳定地说。

“小钱是小钱,这是我和阿甘的事……”季然台说不下去了,这个上司真让人火大,明明长得很有气势,说起话来却文绉绉的,怪腔怪调。

飞廉视线淡淡地掠过他,看向甘霖,“走吗?”

甘霖本来因为中午态度的问题就对飞廉有些心虚,这会儿又想帮季然台的忙,所以有求于飞廉,那嘴比鲜切的牛肉都软,“走,然台,没事儿,我上司很大方的,一顿饭而已,等我们帮你解决了问题,你再请回来就行,那今天就先这样,明天等我电话哈。”

说完他就拉着飞廉先离开了。

果然,飞廉身上从进门就笼罩不去的低气压瞬间就消散了不少。

甘霖叹了口气,这就是孩子对父母的占有欲吗?怎么活了几万年,看上去至少二十八九三十岁的飞廉也会有这种青春期的特性,还真是难搞又好哄啊。

“飞廉大人,你对父母离婚后又各自和别人再婚这件事怎么看?”

飞廉感到莫名其妙,“与我无关。”

甘霖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就是一种单纯的假设,如果你是一个凡人,你的父母分开了,然后又各自和别的人在一起了,你将会有继父继母,这种时候,你会有什么想法?”

飞廉停下脚步,盯着甘霖,“与我无关,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你倒是这么做啊!

虽然这么形容冷冰冰的飞廉有点奇怪,但甘霖真的觉得今天飞廉有点缠人,他有种招惹了甩不掉的流浪狗的错觉。

“飞廉大人你肯定会是那种爱人变心了也不会放手,然后想方设法不择手段也要把对方抢回来的人吧。”甘霖吐槽。

“不是……”飞廉转身继续往前走。

以前不是,但以后,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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