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躺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最近迟到的越来越多,年级也开始一大早开始查迟到,一旦抓到,给每个班级扣分。
邹笙最近每天早上都来的很早,迟到的人,记下名字,扣分。等到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的最后十分钟,拿着教学圆规开始惩罚每一位迟到的同学,不论男女,只要迟到,都要接受惩罚。
“今天在上迟到的同学别坐着了,起吧?”还剩下十分钟,邹笙拿着教学圆规进了教室。
不过,今天迟到的都是男生,其中就包含了牟允筝。他不情愿地站起来,林久歌投来了可怜的目光。
“我打铃的时候刚进来,也算迟到啊。”牟允筝嘴里嘀咕着,慢慢地走向讲台。
“站好。”邹笙拿起教学圆规在迟到的同学的屁股上,一人来了一棍子。
“啊!”挨打的同学捂着屁股喊着疼。
“回去坐着吧。”邹笙放下教学圆规,看到被挨打的学生站在座位上,犹豫着要不要坐下,“不想坐下也可以站着,继续上自习。”
林久歌看着站在自己座位上的牟允筝,柔声说:“你还好吧?”
“你觉得我能好吗?”他非常不情愿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不能。”林久歌摇了摇头,“要是好的话,也不用站在这了。要不你明天早点来?”
牟允筝生无可恋地说:“我起不来啊。”
“起不来?”邹笙听到他说话,说,“明天给你们每个宿舍都买一个闹钟,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起不来,迟到的两棍子。”
“啊。”迎来的是学生们的哀怨声,“怎么能这样呢?”
次日,邹笙一大早就来到教室,林久歌和靳关来到教室,就看到他坐在门口,掐着表。
“老师好。”靳关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心想今天这么早查迟到吗?问出心中的疑惑:“我们俩今天迟到了?”
“没有,我就是看看谁来的这么早,吃饭了没?”邹笙站起来,给她们让空,让她们进去。
“吃了,谢谢老师。”靳关道了谢。
靳关拿着杯子,问:“久吧,我们去打水吧。”
“好。”林久歌拿着杯子打开了后门。
邹笙看见后门打开:“回来记得关上后门,要不然迟到的同学就走后门了。”
“知道了。”
打完水回来,教室里已经来了大半,离早读还剩下几分钟。在这几分钟里,只有两三个同学进了教室,直到打铃,仍然还有六七名同学没来。
林久歌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哎,什么时候来啊。”
早读已经开始了,背着英语单词,虽然教室里背诵的声音很大,但是还是抵不过迟到同学急匆匆地跑到教室,撞上门的声音,一位学生没刹住撞上,后面的学生同样没刹住,接二连三地撞上门。门被撞得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坐在座位上的学生们也不早读了,抬头盯着他们。
邹笙对底下的学生说:“继续早读。”然后指了指几个迟到的学生,冷冷地说:“你们几个出来。”
几位迟到的学生吓得瑟瑟发抖。
过了几分钟,迟到的同学进了教室,回到座位上拿出英语书,站着早读。直到下课,牟允筝终于坐下来了。
林久歌问:“他在外面对你们说什么了?”
“他把我们说了一顿,还说闹钟买好了,叫舍长中午下课去办公室里拿。”他无奈的说。
靳关转过身,道:“说你们总比打你们要强,是吧?”
牟允筝摇了摇头:“他说晚上的时候还要打,以后要是再迟到,每个人就要被打两棍子。”
林久歌无奈道:“你好自为之吧。”
随后这几天,迟到的学生越来越少了,即使是迟到,也是踩着铃声来的,邹笙打的也越来越轻。
又是小假,林久歌和林清歌站在学校门口,等着谢令七。等了几分钟,谢令七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口。
“走吧。”他接过她们手中的包,背在自己身上,“吃完饭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太冷了,还是在你家玩吧。”林清歌裹紧了身上衣服,温度已经到零下了。
“好。”
到了谢家,张月月已经做好了饭,在等着他们了。
“阿姨好。”林久歌和林清歌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好。”张月月拿出拖鞋,问她们:“你们好几周没来了,现在误会解除了吧?”
林久歌点了点头:“嗯嗯,解除了。”
“误会说开了就好,吃饭吧。”张月月把饭菜端出来,四个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三人去了谢令七的房间,两位女生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小熊。
谢令七拿出笔记本电脑,问:“你们今天要看什么电视剧?”
林清歌眼睛快睁不开了,悠然道:“你不用开了,我们不看了,我要睡觉。”说着扯了扯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林久歌也扯了扯被子盖上。
“睡吧,我去客房了。”谢令七开了门出去了。
他出去碰上了坐在客厅的张月月,“睡了?”
谢令七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轻声说:“嗯嗯,我也去睡了。”
“去吧。”张月月将电视的音量调低,以免声音太大吵醒他们。
这次午睡,她们两个睡得很好,他的床比宿舍的床舒服,而且还安静,一下睡到了下午三点半。
睡醒的女生走出卧室,看到了在餐桌上做题的谢令七。
“醒了。”谢令七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们,“先喝点水吧。”
‘咕噜咕噜’将水喝完,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在了沙发上。
林久歌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说:“你没睡啊。”
“我早就醒了。”
“早醒了做题?”林清歌看到了餐桌上的试卷。
谢令七摇了摇头:“不是,睡不着了,看到试卷还没做完,就做了。”
林久歌叹气道:“学霸的世界我不懂啊,以后不理你了。”
“别啊。”谢令七坐到林久歌身边抱住她,不松手,“好不容易原谅我了,怎么又不理我了,你说话不算话。”
林久歌被他抱着,他半张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双手搂着她的腰,她紧张的呼吸不畅,心想:他怎么这么容易被欺负,和之前认识的谢令七并不一样,不过,她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的性格,而是喜欢他这个人,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想到这儿,她把想抚摸他的头的手,收了回来。
林清歌看到这一幕,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往外挪了挪。是的,她在避嫌。虽然她比林久歌小两岁,但是此时的她,也已经进入了青春期。
他见到林清歌的动作,抬起手想拉林清歌,她见状,摆了摆手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可没说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