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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不是一味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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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泷打完电话,将提前买好的烟花搬到院子里。

林久歌第一个冲出屋子,大声说:“放烟花喽,我要第一个放。”

林夜泷将打火机递给她,说:“那由你来点燃。”

“好。”

林清歌对房间里的林稚歌喊:“姐姐放烟花啦,外面风冷,多穿点衣服,别冻着啊。”

“来啦。”林稚歌穿了件羽绒服,擦干眼泪,出去和她们一起放烟花。

大家一起欣赏黑夜的烟花,感叹:“真漂亮,声音好大啊,震得耳朵疼。”

这时,门口站了两人,一男一女,叩响了房门。

钟离打开了门,请客人进了院子。

“月月和令七来了,快进来。”

“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不?”,张月月抱了抱钟离。

钟离白了她一眼,挣脱她的怀抱,说:“你觉得我应该记得么?”

“当然要记得我了。”

钟离没回答她的问题,问她的儿子:“令七长得这么高了,一八五了吧?”

“没有,阿姨,一八四。”

张月月向谢令七说:“你去和她们放烟花吧,我进去聊会儿天。”

“好。”

几个女孩子只点燃了一些小的烟花,大的烟花没有一人敢放,林夜泷放完一个大的烟花,就出门去兄弟家打牌了。

三个人拿着打火机相互推辞。

林稚歌把打火机塞到林久歌手中,说:“你点燃它吧,久吧。”

她又塞到了林清歌手中:“要不还是你来吧,清清?”

“还是大姐来吧。”打火机又回到了林稚歌的手中。

“我来吧。”谢令七从林稚歌的手中,拿走打火机,朝烟花走去,“买了些什么烟花?”

林久歌捂着耳朵,说:“乱七八糟一大堆。”

“我就不该问,搞得我很闲?把耳朵捂好了,我要点啦。”谢令七大声地喊着,将烟花点燃。

‘嘭’的一声,烟花腾空而起,巨大的烟花在黑夜中炸开。一瞬间,光芒四射,无数的光点以极快的速度,从中心向四周飞溅而出。绽放之后,开始消散。那些璀璨的光线如同失去力量一般,慢慢地黯淡下去,空中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和那尚未消散的火药味。

“好漂亮呀,”女孩们异口同声地说。

林久歌问他:“令七哥哥,你来了,今年在张奶奶家过年嘛。”

“当然了,明天拜完年,来找你们玩,不允许不在家啊”

“我们明天都在家,进屋吧,外面冷。”林稚歌拉着他进了屋里。

春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电视里传来笑声,张月月看时间不早了,打了声招呼,和谢令七走了。

林久歌朝谢令七喊:“别忘了明天啊!除夕快乐啊。”

“除夕快乐!”,谢令七往前走,未回头,挥了挥手,和张月月消失在了黑暗中。

翌日,春节,凌晨五点。

女孩们起了个大早,争先恐后地跑向父母的房间,想着第一个拿压岁钱。

“新年快乐,祝你们身体健康!”

“新年快乐,祝你们大吉大利!”

“新年快乐,祝你们万事如意!”

“谢谢孩子们,孩子们新年快乐!”

“来,一人一个红包。”钟离和林夜泷将手中的红包放到她们手中。

“谢谢爸,谢谢妈。”

“吃饭去吧,吃完还要去奶奶家和其他长辈家拜年,穿多点儿,外面的风还挺大的。”

吃完早饭,一家人站在门口要放鞭炮。

林夜泷将鞭炮挂在竹竿上,问女儿们:“你们谁要举着?”

林稚歌不情愿地说:“谁闲得慌啊,要举这个?”

她话落音,就听见林久歌走过去,拿着竹竿,说:“我来,我来。”

“……”剩下的人异口同声:“她闲得慌。”

谢令七一家出来放鞭炮,就看见林久歌双手举着竹竿,等着点燃。

“你拿稳了,别乱甩,别扔出去。”林夜泷说完,点燃鞭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谢令七看见吓得不敢说话的女孩儿,笑了。

放完,林久歌看见他,也笑了:“一会拜完年,来我家玩啊,听见没有。”

他答应了:“听见了。”

林久歌一家和叔叔一家去了奶奶家拜年,接着又去了其他长辈家拜年。每拜完一家出来,队伍都会多几个人。最后一家拜完年,队伍已达六十多人。最后,孩子们手中拿着一打红包。

天已经亮了,大人们相约去谁家打牌玩,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放鞭炮,不愿意玩的,回了自己的家。

林家三姐妹也回了家,钟离和林夜泷去打牌去了。

女孩们在路上,模糊看到一个男生站在自家门口。

风挺大的,男孩似乎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在门口来回跺脚。

“嗨,令七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林清歌跑了过去,只留下姐姐们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我拜完年就过来了。”谢令七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擦了擦鼻涕,挺冷的。

“钥匙在大姐姐那里,我们等等吧。”

“好。”

林清歌朝着姐姐们大喊:“快点走啊,别磨叽了,冷死了。”

“来了,来了。”

过了一会儿,林久歌拿着钥匙开了门,说:“进来吧。”

“新年快乐,令七哥哥,红包拿来!”林久歌双手伸向谢令七,林清歌见状,也跟他要红包。

“新年快乐,”谢令七掏出两个红包递给了她们两个,然后将手伸向了林稚歌,“新年快乐,姐姐,我的红包呢?”

林稚歌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了谢令七的口袋里。

“谢谢姐姐。”

林稚歌不开心:“不用谢,我只心疼我的红包,呜呜呜。”

“我们玩扑克牌吧,我去把扑克牌找出来,小姐姐,你把桌子收拾了,你听到没有。”

“来了。”

打了几局,林稚歌连输了好几次,每次都心不在焉。

谢令七问:“姐姐怎么心不在焉的,牌都出错了。”

“我不想打牌了。”林稚歌将手中的扑克牌丢在桌子上。

林久歌给他解释:“姐姐刚失恋没多久,心情低落啊。”

“是吗?”谢令七将手中的扑克牌丢到桌子上,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林稚歌提议:“我唱歌老好听了,我给你们唱歌吧。”

“她唱歌也就一般般,有时候还跑调呢,凑合听吧。”林久歌向谢令七说。

“你说什么?我唱歌可好听了,我都觉得好听。”林稚歌揪着林久歌的耳朵,在她耳边喊。

“啊啊啊,好疼啊。”林久歌摸着被捏红的耳朵,瞪着姐姐。

谢令七拍手道:“正好还没听过,让我欣赏欣赏呗,有劳了。”

家里也没有麦克风,就随便唱了起来。

是一首《缺口》,唱得一般般,值得可贺的是,没跑调儿。

“我们在外人眼里,幸福的像从来没有缺口,你也为我,做了你能做的所有,我不想这样你明不明白,爱不是一味接受……”

一曲毕,两行情泪来不及擦掉,从脸颊滑过,啪嗒砸在手背上,不间断。林稚歌早已泣不成声,试图用手遮住这副狼狈的样子。可是不管用,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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