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银河渡,苒时祺 > 第9章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第9章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生日会结束。

时苒没让任锦送,跟宿舍姐妹们一路说说笑笑回宿舍。

可时苒在路上却被一阵旋风卷走了。

秦琴没反应过来,杨欣悦尖叫起来。李美霖眼尖,看清了人,赶紧捂她嘴,‘别喊了,那是小表弟万祺’。

时苒有一时间的恐慌,尖叫也已经冲到了嗓子眼,‘校园里还真遇到事了?’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蹦出嗓子眼,她便意识到来人是谁。

‘万祺。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时苒试图把手腕挣脱出来。这抓得有点没数了,疼。

万祺的呼吸里全是醉人的酒气,大寒天的手心却烫得灼人。他扣住她的手腕不肯放,第一次没管时苒喊‘疼’。

他把她抵在黑暗的墙角,整个人紧紧压着她。两人的身体之间,就连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他就用自己的唇去找她的—不似任锦那般的轻柔,而是带着疯狂的占有。那唇,干燥冰冷。那吻,热辣滚烫。是侵略。

时苒恍惚了几秒,猛得挣扎起来。她的唇因为躲避,而在万祺的脸上来回地摩擦。万祺的唇就追着她的跑,每追丢一次就恼自己一次。

他改用一只手围住时苒的手腕和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居然捏住了她的鼻子,在时苒呼吸不畅,张嘴的那一瞬间,他的舌头长驱直入。

他亲得毫无章法,却热烈执着。他松开了她的鼻子,时苒却忘了呼吸。

‘喘气。’万祺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含糊。

时苒的身体产生一种很陌生的苏麻感,短暂的晕眩之后,她的挣扎疯狂起来。

实在推搡不过,抬起膝盖踢向他的裆部,吼他,‘你疯了?’

万祺疼得停下动作,却仍是没有放开她。他眼里翻涌着不甘的情绪,认真地质问她,‘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时苒震惊,以为万祺吃错药了,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我弟弟!’他是不是发烧降了智?

酒精飘散在腊月的冷空气里,似乎更浓烈了,万祺眼里恢复了一惯的不羁:‘那又怎么样?’

时苒居然被问住了:‘怎么样?不是,你是不是醉得认错人了?’

万祺咬着后槽牙,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不是说不要弟弟的吗?’

时苒愣了一秒,有点心虚,她曾开玩笑说过,不想给弟弟擦鼻涕。

‘原来年龄根本不重要。’万祺盯着她,眼神比这夜色更深沉。

时苒的心乱了片刻,又很快收敛,‘年龄不重要,弟弟也可以。可你是亲!弟!弟!’

她抬起下巴,在万祺再语出惊人前继续凶回去,‘我现在念在你喝醉了,这事就让它就过去。你赶紧回去睡觉明天全给我忘干净了。’

不然还能怎样,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亲密的弟弟。难道割袍断义嘛?

她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可心跳却隐隐有些紊乱。‘你听见没有?’

万祺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有看不清的隐忍。半晌,他缓缓闭了闭眼,心里对自己说着,‘能过去早过去了’。

他终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忽然说了句‘他不是弟弟。’

时苒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脑筋转过来时,她也混不在意。那些本来就不重要,用那些理由去拒绝别人的,原本就是对对方没有意思。

‘不重要’,她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一些:“你这样不安全,赶紧给同学打个电话,让他们等你。”

万祺没动。

时苒皱眉,直接伸手在他裤兜里一拍,掏出他的手机,在他脸前识别解锁,找到曹君生的电话拨了过去。

‘麻烦你们等一下万祺,他现在过去。”

她把手机随手又丢回万祺的裤兜里,推着他,“走了。”

万祺没有再抗拒,半推半走着向前。

今夜月明星稀,去年的今天,下了场好大的雪。她跟万祺走在路上,他忽然摘掉两人的帽子,任雪淋了一白头。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万祺大声念诗。

时苒笑意蔓延,‘可惜‘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伤心人。’’

‘你非要扫我兴。’万祺哈了口白气。

‘好好好。’时苒今天宠一宠臭小子,‘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行了吧?’

万祺那双漂亮的眼睛笑出了褶子。

夜风拂过,时苒站在原地,看着他缓慢走远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她发消息问任锦,得知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心情复杂地睡去。

那个天蓝色的礼品盒被她搁在了桌子上,像个被遗忘的梦想。

第二天时苒给万祺发的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

任锦倒是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他递上一杯时苒喜欢的原味奶茶:‘时苒21岁的第一杯奶茶。’

时苒道了谢,看着他被围巾裹住的半张脸,‘你的脸,还好吗?还.....疼吗?’

任锦也是个心机boy,当时就解下围巾,展示他的脸,‘疼。好家伙那记拳头真是使了全力。’

时苒不想扬唇的,可又感觉那张脸戳中萌点有点好笑。这么个帅哥,顶着张猪头脸,真是......‘抱歉。’

万祺摇摇头,‘怎么要你道歉?你又没错。不过万祺是不是反应也太过度了?’

时苒沉默着喝了口奶茶,问,‘他还睡着吗?’

任锦摇头,‘我没注意。’

时苒点了点头,‘你回去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心里似乎揣着什么,沉甸甸的。

作为歉意,她亲自帮任锦重新裹上围巾,藏好他那张人猪不分的脸。

分别时,时苒用手势做了个电话状提醒他,‘让万祺给我打电话。’就挥手道了别。

万祺一夜未眠,像瘫痪了似的保持平躺的姿势,只有脑子在不显山露水地飞速运转。

他喜欢时苒,喜欢了好久。

有多久?应该从他记事开始吧。所有美好瞬间的加成,点点滴滴的长流细水。

一开始可能是印刻效应?万祺能看清东西时,第一个看见的是时苒。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半天,口水流得比他还多。

一定还因为时苒长得好看,是从小黑丫头到白天鹅都在他审美上的好看。连她鼻子上的几粒小雀斑,都是他眼里的珍珠。

万祺从小智商就很高,在家跟只哈士奇似的,拆个电视,捣鼓个新试验是常事。时苒永远站在他这一边,和自己同仇敌忾对抗大人,犯多大的错她都不管。

‘弟弟没错’!她理直气壮。

她把他挡在身后,张开手,双臂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着,边转着圈躲避时佩玲手上的鸡毛掸子,边喊‘姑姑别打弟弟’,最后那根鸡毛掸子总是误伤到她。万祺夺过来当着时佩玲面把它敲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万树理最会罚站,一罚就是一下午。时苒就给万祺喂水喂小饼干往他嘴里塞跳跳糖,给他读故事唱歌解闷。直到姑父板着脸说‘时苒你这么喜欢,跟着一起站吧’,她就乖乖站在万祺身边,小手牵着他。

上学后他们无数次一起写字读书,他的速度很快,写完了就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看着时苒。她专注解题的模样是他心里,这世上最美的剪影。

海阔天空谈古论今时,时苒就是他的高山他的流水。他佩服她的‘杂食’,欣赏她的思辨能力。他一度以为时苒在大学会进‘辩论社’,跟人斗嘴玩。

她可以脚踏实地也可以天马行空,时而浪漫时而厚黑。按琼瑶的写法:她可以和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时苒滑滑板自由松弛的模样,也长在了万祺的心上。

这个魅力无边的时苒,每天都在吸引他。

甚至她害怕类似鸡这种尖嘴动物,都是萌点。

那年他们去太湖泛舟,他把玩着时苒飘在他脸上的长发。她转头俏皮地笑着对他说,‘不能结发哦’。那印着太湖水的回眸一笑,波光潋滟地印进了他的眼里,他的胸中撞进了无数只蝴蝶,乱了方寸,他的心彻底沦陷了。

他对自己萌发的情感感到惶恐不安。

这是姐姐!怎么可以?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甚至有一段时间刻意疏远时苒。可那一个月,是他成长中最煎熬,最难受的时刻。所谓的转移注意力就是一个笑话。他的学习成绩甚至掉出了前十。被时佩玲好一阵训斥,怀疑他早恋。

直到一个月后,时苒周末回苏城。她揪着他的耳朵质问他,‘为什么我的信息和信息不接收不拒绝不回复?为什么我的号码不拉黑不删除?你是渣男吗?’

他被纠成double渔夫结的心倏然被打开,敞开的心房里,散发着愉悦的因子。他问自己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他就是喜欢他的姐姐时苒!他何错之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