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任何一人回答,续道:「范右使从不管对方是否情有可原,是否有不可抗力之因素,他甚至不会去追踪幕后黑手,他只管结果。谁是那伤人凶手他就针对谁。对『敌人』的认知与判断方式绝非常人,就只是很主观的任性罢了。」
任性阿──其实他们已经见识很多了。
当年范遥其实就是这样任性的,只是因为阳顶天很了解范遥,对范遥也掌控的很好,几乎所有小动作都瞒不住他,就是这般理所当然的自然,让众兄弟们忽略了这些。再加上,他们当年,因为范遥真的不太好相处也很难沟通,他们也没什么想要好好去了解他。
毕竟是阳顶天带回来的人,技俩丰富能力高强毫不愧对他作为光明右使的身分,以能力来说他们是认同与佩服的,所以就算再怎么难相处,阳顶天管得住,他们就觉得没什么。
作为友军。范遥真的非常的给力。
厅内稍微安静了一会,杨逍突然轻敲桌,众人一同将视线看向他,他指了指关着的门,开口问道:「你们有人发现范右使在门外待了一段时间了吗?」
「!?」
众人惊愕地看向门口,门口那毫无动静,纸窗外并未有人影,让人怀疑杨逍说的是真是假。
杨逍也没要说明解释,这时候眼见为凭最快。他直接走去开了门。门外看似空无一人。杨逍见状毫不意外,跨出门往旁边一看,他们刚正谈论的当事者,怀里抱着茶壶正坐在门边默不吭声。
「听多久了?」
「从你们说光明顶那时教主还未继位的时候开始。」范遥老实的回答,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偷听不进门,手里的茶壶递给杨逍,笑的乖巧又纯良,「你要的热茶,泡好了,趁热喝?」
杨逍本要接过茶壶,突然发现范遥头发依旧湿淋淋的在滴水,皱眉问道:「你为何还湿着?这少说也过了二刻钟吧?烧了热水泡了热茶,抽空回房更衣都行,你竟然还能湿着?」
范遥眼神委屈,表现的无辜又可怜兮兮,将音量放低,是有意不想让其它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湿淋淋的,你比较容易心软吧?这次我可没惹事,一点都不想被你骂。」
──我很可怜。
杨逍能从范遥的表现上看出这四个字。
杨逍好气又好笑,多少也是拿刻意装可怜的范遥没办法,「赵姑娘会来的事你不知道?」
范遥摇头,「不知道。我没接到任何郡主会来的消息。我也没跟郡主有所联系,对这事真不知情。」
「那特别带上泰阿是为何?」
「正式场合,我正装佩剑好像也没哪儿不对的。而且你也派人在四方巡查,怕敌人来乱,那我稍微防着点,也不为过吧?」
听你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词,我信你才有鬼。杨逍暗忖,完全不信。转身进门,「等我有空在来跟你算这笔帐。现在你进来,倒茶,再说一下回来做何。」
哎──就不能不念我吗?我真的没搞事阿!我这次明明很乖的,而且教主就没生气阿!
范遥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无精打采的帮杨逍倒好热茶,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生闷气。装可怜行不通,来想想有没有别的方法。
其它人是不清楚杨逍刚刚跟范遥的对话,两人刻意压低了音量,杨逍说的他们可能听的模糊,但范遥说的他们就一点都没听清了。
不过看范遥心情不好,他们就很想问他到底回来干嘛,继续跟在教主身边不就好了吗。
周颠实在受不了气氛压抑,忍不住就问:「范右使你到底回来干嘛?」
「帮教主传话。」
「……」
简而明了,浅显易懂。但明教在场这些高层现在都有同一个想法──
你有重要事干嘛不一回来的时候就说阿!!探究你的想法与行动原则会比教主的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