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medoc已经痊愈的差不多,此时她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而对面正坐着贝尔摩德。
金发女人神色略显疲惫,点烟的手打了好几次打火机都没点着夹在两指间的香烟,最后索性将烟丢在了垃圾桶中。
medoc将一切看在眼中,咽下最后一口早餐她抽出一张纸擦擦嘴开口道:“你今天很憔悴。”
“嗯。”
贝尔摩德应了一声不再言语,腰部的酸痛让她属实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打趣的说话。
听见vermouth异常简短的回答后medoc有些疑惑的歪歪头,Vermouth今天转了性子不成?
“你被……嗯……夺舍了?”
“夺舍?”
“就是你身体被其他灵魂占领的意思。”
“……滚。”
“哦。”medoc难得没有呛人,她只是站起身拍拍衣服走进卧室拉出一个行李箱。
“去哪里?”贝尔摩德疑惑的问道。
“回日本。”
“现在?你疯了吗medoc?”贝尔摩德蹙起眉头推开椅子站起身,“你现在在日本的处境很尴尬,警方那里在找你,组织也在找你,你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最后你回日本仇没报,反而先下了地狱!”
“vermouth,”medoc侧身看向撑着桌子的女人眼神有些疑惑,“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贝尔摩德愣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她沉默一会才继续道:“你现在回去会打乱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摧毁组织。”
medoc肉眼可见的愣住了,她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想了一会却又觉得正常,毕竟自己认识她那么久也从没真正了解看懂过她。
“那你比我困难多了。”medoc的视线投向窗外,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其中说不定便有组织的成员。
组织势力分部有多广泛她至今都未摸清,唯一清楚没有组织渗透的国家就是东方的那个古国。
中国。
那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国家。
本来打算有机会带着库拉索去一次呢,看来是实现不了了。
medoc收回视线垂眉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况且组织那么大,你凭一己之力能摧毁?”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最起码弄死几个骨干成员吧。”
“加我一个。”
“什么?”
“你的计划改一下,加个我,等我报完仇就和你一起。”
贝尔摩德并没有对medoc的话感到惊异,她坐回椅子稳稳的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灰白的烟雾慢慢聚集飘浮在空中,让女人精致的面容隐没在烟雾后看不清神色。
medoc将行李箱立在玄关处走回餐桌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她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继续开口:“组织的存在就像一颗腐烂流脓的肿块,恶臭难忍。虽然没法彻底剜去,但我们可以一起给它来次清创。”
“你的比喻真恶心,”贝尔摩德随手弹落烟灰语气充满了嫌弃的意味,“不过呢......”
女人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她抬眸望向对面的人,那人眼中复仇的黑焰几乎要化为实质。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同盟。”
——飞机上——
medoc坐在窗旁望着风景,她望着窗外的眼神略显落寞,没看几分钟就收回视线转而看着手里的海豚挂件。
“我好想你。”
medoc盯着挂件喃喃道,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将挂件重新装回胸前的口袋 ,放下手后她摩挲着左手中指,而中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
————
米花町。
帝丹小学。
随着下课铃响起,学生如同海潮般从校门涌出来,柯南几人顺着人群走出校门。
一走出校门元太就兴奋不已,他跳着凑到柯南旁边提出明天去吃鳗鱼饭的计划,被挤到一边的光彦一阵无语:“元太,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只惦记着鳗鱼饭?”
“喂,我可等了好久的鳗鱼饭。”元太颇不服气的嚷嚷道。
“你也得问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吧,对吧小哀?”
突然被点到的灰原哀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好吧,那你们明天下午打算去哪里?”
“我觉得探险很不错哎。”步美举手开口道。
“那麻烦大冒险家先自己拿着自己的书包。”灰原哀瞥了兴致勃勃的女孩一眼指指自己肩上的粉色书包,步美立马安静下来绕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胳膊,“我知道小哀最好啦。”
眼见没有伙伴再提出异议,元太抬手立马大喊了一声:
“没人说的话,那么看起来鳗鱼饭是最好的选择!”
被夹在中间的柯南秒变半月牙眼,“喂喂喂,我还没说话呢。”
“好吧,那你说吧。”元太有些不高兴放下手。
柯南干咳两声,“鳗鱼饭挺好的。”
“好耶!”元太兴奋极了,他一把扯过光彦又招手招呼过来步美,三小只就这样凑在一起开始对明天下午去哪里吃饭的问题展开商量,
柯南和灰原哀两人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路过一家电子产品店时灰原哀的视线落在摆在门口的电视上。电视上正在播报晚间新闻,新闻旁一栋熟悉的水族馆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灰原哀停下脚步看着电视,一边的柯南也停下脚步将视线投在电视上。
电视屏幕里有一位绅士的男人正面对镜头温和开口:
“由于上次东都水族馆发生意外,对各位游客造成了一些惊吓,所以这次我决定出资在双塔摩天大楼举行一场活动,各位游客可以凭借上次来水族馆的票根依次入场,所有费用将由我全部承担。”
男人身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灰原哀却从这则新闻中感到了不妙,她扭头问向柯南,“上次狙击风间警官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么?”
柯南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尽管我大概确定了那人是谁,但是无论怎样我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你觉得她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吗?”
“不会,我反而认为这是她认为的复仇的最好时机。”
“告诉给目幕警官吗?”
“嗯,未雨绸缪总归是好的,不过这场活动这么盛大,里面的警察应该也不少,她真的会这么放肆吗?”
灰原哀将视线移回屏幕上,屏幕里那个男人身后人群中的一个黑发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而在她凑近试图看的更清的时候,女人早已消失在人海中。
直觉告诉她,那就是medoc。
“组织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当做正常人来看。”灰原哀退回原位面目凝重的说道。
何况是一个偏执至极的杀手。
————
昏暗的房子中,一个男人正曲腿坐在破旧的床上,他的双眼被披下的略显杂乱的金发遮住,但遮不住的是他眼底的阴郁和弑杀。
男人的床旁放着一副镜片破碎的墨镜,脚边散落着一些照片碎片,从碎片的大致拼接中可以看出那是一个黑白发相间的女人。
“咔。”
昏暗的房间里透进光线,男人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光,见到光的那一瞬间有些难受的抬手挡住光线。
“Gin,Boss叫你。”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喊到。
被称为Gin的男人适应光线后慢悠悠站起身,他的一头金发随意披在身后,手里攥着那副墨镜。Gin将地面上的照片碎片踢散,一步一步走出门。
Gin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可怕的气场让门口的男人不禁后退几步让开路。
“带路。”
沙哑的嗓音让男人回过神,他这才反应过来,哪怕是因残杀同伴让boss惩戒受了几天绝食的禁闭,Gin依然是组织里面最强大的那个人。
男人急忙收了那种看戏的心思在前面带路,Gin边走边将墨镜插进胸前的口袋上,他面容没有丝毫表情,但眼睛里却透露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Medoc,我终会将你碎尸万段,以慰伏特加在天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