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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讲台桌围着两三人。
趁着赖碧佘被同学喊住,阮清聿不情不愿地拖起身子:“同桌,我要去‘赴死’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沈宴竹还在记录课堂笔记,听闻这话笔尖一停,面色肃然:
“你能不能别把‘死’挂在嘴边,不吉利。”
沈宴竹畏冷,阮清聿喜热。
旁边的两扇玻璃窗只支出来半面,趁他们不注意溜进室内,名为“告别”的风袭过沈宴竹的手背。
阮清聿甚至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唰唰响动,和来自衣衫内滚烫的胸肺。
曾有人对沈宴竹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们年少无知,却也明白生与死的含义。
多年后的今天沈宴竹总是会想起,他与某个人是生离而不是死别。
他们相视无言,这一帧比过去经历的任何凝视都要漫长。
两名少年各自揣着心事,默契地谁都没有挑破。
最后还是赖碧佘被“纠缠”完了把阮清聿叫走,这块温度骤升的一隅才恢复清明。
写完最后一个字沈宴竹落了笔,习惯性地去碰左手边的水杯。
掌心一空,胡乱地抓了把空气。
这才思绪回笼,原是上课前阮清聿帮他接了热水,拧开后杯口汩汩的蒸腾着白花花的热气。
一时下不去嘴才会选择放在桌面等着降温。
谁料阮清聿突然手欠,趁他转身拿东西时夺走了杯子。
沈宴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从他回身后阮清聿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他没理睬,继续抄录课堂笔记。
上方已不再升出白气,早在半小时前水温就已经转凉。
沈宴竹心道还好今天没放茶叶,不然就要浪费一壶水。
唇珠触碰到不锈钢杯的边缘,沈宴竹微仰着头灌水,木制长桌仓促地被人扣了一下。
沈宴竹很快就望过去,对上一道半披着校服的身影: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