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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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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噼啪炸了一声。

沈瑶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梢微吊,浓睫低垂,橘黄的灯火将他面庞染了一层光晕,她忽然发觉,此时的他是多么勾人摄魄。

身上不再是少年的清冷感,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成年男性的攻击感,让人惹不住想入非非。不知不觉间,她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呼吸也有些沉重。

“怎么不说话?”他似笑非笑,眉宇间满是春色,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香甜诱人的,“嗯?”

“我、我只是无……”沈瑶有些羞赧,咬唇间,突见他靠近几分,将手伸向自己额间,顿时惊得变了脸。

“别动,你头上有根白发。”

“啊?”

沈瑶痛呼一声,一根白发便递到眼前,他嘴角含着笑,问道:“你刚说什么?”

“没、哦、无聊,是无聊。”

大脑宕机几息后,终于又正常运转了起来,“你看了一整日的书,又不与我说话,我好生无聊,才会找点事做的。”

言毕,她将头扭过去,手指不停拨弄着花瓶里的梅花。

吓死人了,刚才以为魏洛要抚她脸蛋,还有他那温柔的语调和表情,也不怪人胡思乱想,而且讨好他,他那么开心嘛~

话说出后,几息都无声音传来,沈瑶忍不住,偷偷回眸觑他,恰好正对上他讶然的目光。她面颊一红,连忙回过头来。

魏洛眼眸沉了沉,轻笑道:“原来是怪我,忽视了你。”

他转而来到沈瑶面前,深沉漆黑的眼眸正对着她,说道:“不是说要为我艾灸,还做吗?”

“啊?”

几乎是本能地,沈瑶下意识地点头,治好了他的腿,才能快些离开这里、离开他。

魏洛得到她的肯定后,随即迈步往塌上去。

沈瑶回眸看时,他已脱掉大氅,身着白色里衣,半躺半坐地仰在榻上,暖色灯火照映下,线条干净的侧颜英俊无比,通身的清贵与儒雅。

拿出艾条,放在烛火上点燃,丝丝青烟缭绕。沈瑶走到榻侧坐下,问道:“殿下,你准备好了吗?”

魏洛坐起身,自己将裤管卷高,又脱下袜子,道声:“好了。”

还行,知道自己卷裤脱袜。

做完后,他示意可以开始了,而后自己便一手枕在后脑,一手执了卷书在看,依旧是那本《水浒》。

按照郎中所教,沈瑶将艾条对着他脚掌穴道热熏。

他的脚掌很白,线条流畅,脚趾圆润,像纯白无暇的美玉般,赏心悦目。

只是灯火昏暗,她怕烫到这块美玉,只能弯下腰身,把眼睛离得更近一些,神情也异常专注。

两人沉默不语。

随着艾香四溢,魏洛忽觉体内有些热,便也看不下去书了。

脚心处热浪滚滚,酥麻酸软的感觉很快遍及全身,像是有蚂蚁在啮噬,浑身躁动难安。

他忍不住低低喘着气,此刻身体又难受又舒服,某种渴望如洪水般袭来,不断涌向脑海,他有些控制不住。

红袖添香,红烛帐暖,青春女子的诱惑,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他也不例外。

从她莹润的脸颊上挪开目光,魏洛开口打破沉寂,“你方才说无聊,我给你讲故事吧。”

沈瑶一怔,蓦地抬眸看他,面上浮着笑意,“好啊,嗯、我想听……”

“我给你讲潘金莲的故事吧。”

沈瑶:“……”

怎么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不能讲别的吗?武松打虎也可以。”

魏洛抬眸瞥了她一眼,笑道:“有一天,武松上山,打下了一只大虫,受到当地县令的褒奖,就回到了自己家。”

沈瑶:“……”

殿下,你能再认真一点嘛,好歹在帮你艾灸。

“武松有个叫武大的哥哥,娶了个貌美的女子,名叫潘金莲。她生得漂亮,看不上丑陋矮小的丈夫,在武松回家后,屡屡去试探、勾引……”

潘金莲的故事,她清楚得很,魏洛自顾自地讲,沈瑶无奈也就将就着听,时不时回个声,给他个反应。

由于她低着头,魏洛未曾发觉,依旧朗声讲故事。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艾灸很快结束,她打了个哈欠,收回手,准备睡觉。谁知,魏洛讲书似乎来了劲,不肯让她休息,非拉着她听完。

“殿下,我困了,明日再讲吧。”沈瑶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你躺床上,我继续讲。”

沈瑶要哭了。

“刚才说到,潘金莲勾引叔叔失败,恼羞成怒,便将武松赶出家去。武松出了趟远差,回来就看到哥哥死了。”

“是西门庆和潘金莲下的毒。”沈瑶叹了口气,死气沉沉接着话。

“你知道潘金莲是怎么死的吗?”

沈瑶迷迷糊糊答道:“被武松杀的。”

魏洛笑道:“双手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肺,又一刀割下潘金莲的头,供奉在兄长堂前。你见过挖心剖肝的人吗?身上全是血,一滴一滴流下来……”

“你别说了。”一双明眸忽地睁开,沈瑶看向魏洛,见他低眉,嘴角还噙着笑,不由得头皮阵阵发麻,“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么吓人。”

她想象力丰富,魏洛讲故事又很传神,她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几日前在诏狱的所见,一时心下恶心不已。

魏洛见她脸色发白,遂垂下眼帘,道:“女子当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才不会害人害己,你说是吗?”

沈瑶一愣,隔着浓浓夜色,和他隔空相视,魏洛眼里的寓意不言自明,这个故事是将给她听的,让她谨守本分。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沈瑶蓦地坐起身,反驳道:“林冲娘子很是温柔贤淑,可被坏人看上了,却也送了性命。”

“她若是不出门,好好待在家中,如何会惹上麻烦事?”魏洛不以为然。

沈瑶瞬间恼了,“林冲娘子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你这样说。那再说潘金莲,她虽说罪有应得,但也是西门庆先纠缠的。明明多数是男人的问题,倒把责任全推到女子身上。”

沈瑶气得胃疼,大半夜被魏洛拐着弯内涵,脑中困意瞬间消散。

说她不安分,说她勾引人,勾搭谁了?

“沈瑶,你跟谁说话呢?”

魏洛脸色铁青,神情极其难看,不过是讲了个故事,竟引得她恼怒,对着自己大呼小叫,连君臣之礼都不顾了。

可见,这几天的温柔顺从都是装的,她依旧是那个沈瑶,一点就炸,永远不肯对他低头。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不在理。”沈瑶为自己辩解。

魏洛嘴角轻笑几下,倏忽合上书本,撂倒一旁,抱着手臂好奇打量着她,沈瑶亦不肯示弱,抬眸瞪回去。

“说好的讨好呢,这就是你讨好的态度?”

沈瑶:“……”

“那殿下以后有了喜欢之人,是不是要金屋藏娇?”

沈瑶突然有些同情杨婉儿,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宫门。

“帝王不该喜欢任何人。”魏洛说完,似不想再多说什么,便缩身躺了下去,“也不该偏爱任何人。”

“为什么?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沈瑶,别说了,睡觉。”他开口打断。

皇帝偏爱贵妃母子,给他造成的心理创伤巨大,且难以弥补。所以很早,他就在心里发誓,将来若能登基为帝,在对待女人和子嗣上,他定一碗水端平。

至于金屋藏娇,他想,若是喜欢的女人,倒是个好主意~

……

檐角铜铃轻轻摆动,夜色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诏狱中,僧人达观和医生林誉已被屈打致死,白色的洁布如蜘蛛织网般,将血肉模糊的尸体包裹。

只是死了两个人,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稀疏平常。

一间房内,毛文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地抖动,面前的三份锦衣文书,转眼已剩一份,另外两份就在刚刚,化为齑粉。

他不敢去看身旁好友的尸体,只是嘴唇抖动,连连磕着头,“饶命、都督饶命啊。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十岁稚子,我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活啊。”

他额头上已沾上血珠,但仍歇斯底里的哭叫着,试图唤起眼前人的善心。

汪贞忽而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很难,我也很难。既然我们都难,何不互相帮助呢。”

他拍了拍毛文肩膀,鼓励道:“只要你指认妖书是那两个人所写,你就是大功臣,日后就是我锦衣卫的人,没人再敢欺负你。”

毛文抬起脸,心如死灰,他摇摇头,满脸是泪,“可是,妖书真不是他们所写啊~”

“死人不会说话,待你指认他们,那就是他们所写。”

诏狱的黑,是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域,这里是人性最肮脏之处,没有活人与死人,只有生意与利益。

毛文依旧低着头,眼神黯淡无比,尽管只是一介仆人,但诬陷他人,他还是做不到。

良心那关就过不了,直到一声“爹爹”响起。

刹那间,毛文灵魂都在颤抖,他恍然抬头,见十岁的幼儿正站在门外,噙着两抹泪。

“儿子。”

毛文刚欲起身,即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将头扭向门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你们冲我来,别对孩子下手。”

汪贞起身,将孩子拉进来,蹲下身子说道:“多可爱的儿子,毛文,你怎么舍得呢?”

“不、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才十岁啊,求求你放过他。”

身体被压制,他只能吼喝着,声音凄厉,如刺刀直没肺腑。

“毛文,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再说。”他随即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不停玩弄着。

这是最后的通牒。

“好,我答应你们,放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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