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坎贝尔城的传奇领主 > 第39章 魔王(八)

第39章 魔王(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沃尔森一直不敢使用魔法。哪怕是一缕最微弱的元素波动,也足以暴露他真实的身份——一个伪装成魅魔的人类。

但眼下,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魔族狞笑着逼近,尖利的指爪泛着寒光,沃尔森丝毫不怀疑它的力气能直接将自己撕碎——就刚才矿洞里甚至能在岩石上留下爪痕的力量,带着阴森的寒意向他袭来。

沃尔森猛地向后一跃,借助风元素的推力,轻巧地滑出了一段距离。

“元素魔法?”那魔族猩红的瞳孔骤然缩起,“你是——人类?”

他笑了,舔掉尖爪上沃尔森伤口留下的血液。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本还打算糟你一顿就撕了,没想到啊——还能吃一口香的。”

沃尔森不做理会,口中不停地念着咒语,攻击魔法确实需要时间来吟唱,但刚才风元素拉开的距离,恰好为他争取到了最关键的施法间隙。

当魔族再次扑来的瞬间,沃尔森掌心突然暴起刺目的光芒。那不是普通的光线,而是光束化做的利箭,朝魔族射去。那一瞬间,整条矿道都被耀眼的圣辉照亮,仿佛烈日从地底炸裂而出!

一击中了!

光箭精准地贯穿了魔族的胸膛,发出"噗"的闷响。一道刺眼的金光从他后背透出,魔族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边缘的血肉呈现出诡异的结晶状,像是被高温瞬间熔穿。极剧升温造成的气流直接将魔族轰飞,狠狠撞在矿壁上,崩塌下碎石一地。

而沃尔森,此刻和魔族一样,跪倒在地,手臂颤抖着支撑着自己瘫软的身体。他几乎已经抽干了所有魔力,只剩下干涩的喉咙和发烫的肺部拼命抽吸空气。

“终于……结束了。”

但——他错了。

就在他彻底放下心神的同时,那摊已经快要失去生机的魔族突然暴起,像是凝聚了全部生命的最后一击,朝着沃尔森袭来。

“噗嗤——”

伴随着血肉撕裂的黏腻声响,一只沾满黑血的手爪突然从胸前破体而出,锋利的指甲间还挂着碎肉和骨渣。滚烫的鲜血呈放射状喷溅而出,泼洒到沃尔森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的脸上,黏稠的液体顺着睫毛滴落,将右半边的视野染成猩红。金发被血渍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面颊。

“没事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伦伯特护在怀中,对方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按在自己后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动作缓慢而温柔,仿佛要把他从惊魂未定中一点点安抚下来。

——伦伯特就这样洞穿了那个魔族,然后再像甩垃圾一样将那一坨血肉甩开。

沃尔森没说话。

他只是瞪大眼睛,任由那温暖的掌心抚过他的后脑,任由那熟悉的怀抱加热他的体温。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伦伯特的肩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喘气。”伦伯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平稳,“你已经憋了二十几秒了。”

这句话终于撬开了沃尔森紧绷的神经。他猛地倒抽一口气,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角都沁出泪花。

或许是因为从小便不曾体会过被人这样温柔对待——沃尔森并没有父母的照料,当那只温暖厚重的手掌轻轻抚着他发梢时,沃尔森的眼眶忽然发酸。不是装出来的,不是生理反应,不是为了讨好谁的表演,而是一种从心底溢出的、无法控制的情绪。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在这一刻,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埋进伦伯特的怀里,不去思考他们之间的不对等和隐藏的危险,只是单纯地想依赖那一点温暖。

但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没有掉泪。即便是在最危险时刻被伦伯特救下,即使是在对方的怀里感受到无比的温暖,他也依然要从这深渊中逃出生天——沃尔森·坎贝尔永远不允许自己的性命捏在别人的手里。

伦伯特抱着他,一路无声地返回寝殿。

沃尔森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失血与魔力枯竭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魂魄。即使双眼睁开着,却似乎没有焦距,只剩微不可闻的呼吸起伏,像一尾搁浅在岸边濒死的鱼。

今晚心情复杂的,不止有沃尔森。

伦伯特坐在床边,垂眼看着那人苍白的面容,指节微紧,心中翻涌着迟来的懊悔。他一开始就不该让沃尔森有自由进出的机会。

他知道族内并非所有声音都顺从自己。现在想来,他反而后悔了——后悔没有在当时就果断处置掉那批反对者。若是早些斩草除根,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他也应该早早将沃尔森囚禁在自己身边,不给他任何脱离掌控的可能。

可是……他又做不到。

伦伯特想起沃尔森捧着书笑着给他讲趣闻的模样,想起他谈到喜爱的事务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神情,想起他那有些自得的小表情透露出来的骄傲与张扬。

伦伯特甚至觉得——如果是让这个人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笑,那么一个小小的外出请求,答应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能保护好脆弱的人类。

而现在,就在眼前——当沃尔森像这样瘫软地倒在床上,呼吸微弱,脉搏虚浮,那股悔意几乎将他撕裂成两半。

他不是没想过禁锢。不是没想过直接斩断一切不稳定的变量。可每次当他真的想伸出手,却又忍不住想要小心地把那个人捧在手心。

特别是在他拒绝沃尔森勘测开采的提议后,对方就一直对他疏远,冷淡得像一块冰。他害怕那种感觉,那种“空心人”的态度——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沃尔森的反应都平静得可怕。以往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里的光芒黯淡,再也看不到任何回应的痛苦,甚至比之前百年的囚禁还要难耐。

“如果他是敌人就好了。”伦伯特盯着沃尔森的侧脸,想到:“敌人的话,我能有上千种、上万种办法摧毁他。”

而现在,他毫无头绪。

思绪在无数条分岔的路径之间反复拉扯,终究,他还是低头,抚摸上沃尔森额角的汗珠。

“我会给你配一支十人的队伍。”他语气低沉道,“全部听你调遣,协助你开采矿脉。”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但你必须按时回来。下次再像今天一样让我等到半夜——我不会再去找你。”

那语气冷得近乎无情,却透露出了内里的柔软。

沃尔森听闻,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意,他没有用以往的“亲爱的”来称呼魔王,而是一本正经地念着魔族的名字,说道:“伦伯特,谢谢你。”

“嗯。”伦伯特低声答应,侧身躺下。本来还在犹豫这个决定是否仓促的想法,在看到那个笑容时全都烟消云散。

他想,幸好他找了过去。幸好他赶上了。

他没有问起光明魔法的事。那些残余的光明之力他当然察觉到了。可现在,他只庆幸沃尔森还会光明魔法。他甚至还记得,每次沃尔森对他动手时,只用元素魔法——明明光明魔法才是魔族的死敌,否则当年几乎已经快要胜利打下整篇大陆的魔王,也不会败倒在教廷的封印之下了。

一想到沃尔森对他的“手下留情”,他心中就止不住泛起某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于是便美滋滋地搂住对方的腰,结果却听到耳边一声细微的“嘶——”,伦伯特立刻一惊,立马放松了手臂。

“伤到了?”他有些懊悔地问道。

沃尔森却没说话,只把头轻轻埋在他胸口,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伦伯特叹了口气,将手小心翼翼地挪开,像是护着对他而言最珍贵的易碎的宝石。

等到沃尔森身体基本康复,已是一周之后。Z这段时间里,他对伦伯特的态度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转。他甚至主动邀请伦伯特共枕,抚平了对方积压多日的焦躁与□□。

这是一场疯狂的x爱。

沃尔森第一次以绝对主动的姿态引领一场缠绵,将自己向另一个人全权敞开——对方和自己甚至不是一个种族。

猎物一旦坠入蛇的领地,便注定再无退路。

蟒蛇缓缓游曳而上,身形蜿蜒,冰凉的鳞片贴合着猎物滚烫的皮肤,一圈圈地缠绕上去——它并不急于绞杀,而是以近乎缠绵的姿态开始这场死亡之舞。

缠绕逐渐攀升,蛇腹的肌肉如波浪般规律收缩,每一次挤压都精准卡在猎物呼气的瞬间。猎物的肋骨被温柔地压迫,胸腔在蛇身的禁锢中艰难起伏。

猎物试图挣扎的手腕被另一段蛇身顺势缠住,指节被迫舒展,最终与蟒蛇交缠、摊开。他只能四肢颤抖,背脊绷紧,在蛇身的层层纠缠中僵直着躯干,被迫仰头,喉间溢出细碎的求饶。

而蛇却在此刻一寸一寸地将它收入腹中。它缓缓下压,张开自己,将那跳动的猎物纳入体内。腹腔被撕裂般地撑开,又在下一刻收拢,既不急切,也绝不放松。

柔软却强硬的内壁贴合着猎物的每一寸棱角,像是在用□□记录它的形状。没有一丝空隙,没有一点余地,只有让人窒息的疯狂。

每一次收紧,都令猎物的意识被勒成碎片,只能徒劳地挣扎,而蟒蛇则用它微妙的肌肉波动回应着这些挣扎——既像宽容的安抚,又像残忍的提醒:挣脱是徒劳的。它低伏在猎物身上,缓缓起伏着,将残余的抵抗一寸寸揉碎。

可伦伯特不知道,这场情欲的剧烈纠缠,对沃尔森而言,是一场无声的“赎罪”。

他在为欺骗、为利用、为出逃做铺垫。

他感谢伦伯特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他派出的开采小队,更感谢这份“恩赐”亲手为他开出了一条离开的通道。

他献出一切,只为将自己带得更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