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到中午了,他们去马术场的餐厅就餐。
鹤卓诚到的时候发现姜江还没来,等了会儿不耐烦地问方管家,“他人呢?”
坐在他旁边的omega好奇地问:“谁啊?”
方管家替鹤卓诚回答:“田小姐,我们今天是陪姜少爷一块儿来的。”
田佳奈嘴里念叨着:“姜少爷?哪个姜少爷?卓诚哥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鹤卓诚正烦着,丢了句:“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
田佳奈娇气地哼了一声,“卓诚哥哥好凶。”
过了五分钟姜江才上来身边还跟着他的alpha骑术老师。
这位骑术老师看着很年轻,姜江听说他是刚上大学的学生,现在在这兼职,为人谦逊授课很有耐心,姜江还挺喜欢他的。
到了餐厅姜江发现今天的午餐是寿司,有些踌躇不前。
之前在姜家时他哥哥带他去过一次寿司店,那时候他哥哥刚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想着带弟弟去吃点好吃的,附近刚开了家寿司店开业打折他们一块儿去了,没多久两个人都出来了。
姜江一脸强忍着恶心,他哥哥也是,两人相互看了眼都笑了,他们吃不惯刺身吃不惯生冷的食物,打道回府煮面去了。
那次吃寿司吃出心理阴影了,所以再次看到寿司姜江心里打怵。
他旁边的alpha问:“怎么了?”
姜江不好意思说看到寿司反胃,只问:“这边有便利店吗?”
alpha一顿,小心地又问:“您怎么了?是哪里不符合您的胃口?”
昨日场馆的总负责人交代过他们务必照顾好今日来的两位客人,那位alpha不需要他们管也烦他们,他只能照顾这位omega。
“没什么,我不太饿想四处逛逛。”姜江不好说不喜欢今天的菜品。
“我陪你去吧。”
“不用。”
alpha只好为他指路,“便利店不在我们场馆内,得出馆往右走。”
姜江点头离开了。
这一幕落在鹤卓诚眼里,鹤卓诚看了眼方管家,方管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对鹤卓诚点头走上前去问那位alpha。
没过一会儿方管家回来了朝鹤卓诚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鹤卓诚皱着眉又小声对方管家说话。
一边的田佳奈看他俩打哑谜一般避着她说话,气鼓鼓的。
吃了午饭休息一阵子开始下午的授课,今天马术场的客人少,马术场上只有两匹马在走动。
姜江中午吃了包泡面趴在便利店的桌子上休息了会儿又得到马术场上课,他刚学会怎么上马,马鞍硌得他屁股痛,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不行,有些烦躁,alpha牵着马带着姜江走一圈熟悉感觉。
另一头的田佳奈由鹤卓诚陪着,鹤卓诚不太想理她,奈何田佳奈太烦了,不陪她骑马她能一直叫唤,为了耳膜清净鹤卓诚只能带着她骑马。
鹤卓诚心不在焉地教着田佳奈骑马姿势,目光时不时看向姜江那头,姜江从刚开始往这边看了后一直没搭理他们,鹤卓诚不知怎么有点来气也一直没理会姜江那边。
马术老师带着姜江转了一圈,姜江头有点晕要求下马休息,alpha就扶着他下马去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给了他一瓶水。
姜江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他真是后悔,昨天就该揭露鹤卓诚的谎言,就不用周日过来受罪。
在心里骂了会儿鹤卓诚,姜江靠在塑料椅子上休息。
中午就吃了包泡面,由于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姜江这会儿饿得有些没力气。
他的马术老师坐在他旁边,见他难受问:“要不要和那边说一声先回去?”
姜江看了眼正在陪omega练习的鹤卓诚,摇着头:“别,现在去说肯定会扫兴,我等他们一起回去吧。”
马术老师没说什么,没过一会儿被人叫走了。
姜江挪了个身蜷缩在凳子上睡觉,他累极了浑身都疼头也疼,这会儿倒不想吃东西了,想睡觉。
浑浑噩噩了一阵子,发现有人坐在他旁边,睁开眼侧过身,鹤卓诚绷着长脸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姜江坐起身接过,袋子里是一些蛋糕和牛奶,一看就是去外头买来的。
但这些东西都不能让姜江有胃口,他想喝点温热的暖胃,所以他拒绝了,“我不饿,你吃吧。”
鹤卓诚就问:“为什么中午不吃饭?”
姜江特别想一个人待着,敷衍地回答:“不喜欢。”
“寿司都不喜欢?你还真是金贵。”
姜江坐起身眼睛盯着鹤卓诚,鹤卓诚隐约察觉到姜江好像生气了。
“我吃寿司上面的刺身会吐,有一回吃了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的确是金贵没福气享受这么好的美餐,所以鹤少爷别给我这些东西,因为我金贵吃不起。”
说着姜江看也不看鹤卓诚直接走向了他的马术老师。
马术老师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来的两位客人吵架了,又不好去劝阻。
好在姜江没多理会鹤卓诚,鹤卓诚被他那番话气得把东西仍在一边。
“继续练习吧。”姜江道。
马术老师有点为难,“您还好吗?”
“我挺好,我金贵,可不敢浪费这一堂课的教程。”说着姜江自己扒着马鞍强行坐在马背上。
“……”鹤卓诚扫了姜江一眼,嘀咕着:“他怎么又生气了。”
后面的教学上强度了,姜江需要自己先试着指挥珍珠走一小节路程,为了照顾姜江的安全,马术老师会全程跟着。
姜江试着训了会儿珍珠,珍珠应该有些累了,懒懒散散地听着指挥。
鹤卓诚也没走,就这么闲闲地看着姜江。
安安静静学了一阵子,忽而周围发生响动,田佳奈的那匹马不知怎么突然发狂狂奔向这头。
或许是受到马场另一批马的惊吓,姜江骑着的珍珠突然发躁了,前蹄扬起毫无方向感的四处狂奔,姜江吓得厉害,紧紧扯着缰绳试图让珍珠停下。
马术老师慌了斥声对珍珠发出几个指令,珍珠根本不听,只能跑向发狂的珍珠对珍珠背上的姜江道:“趴在它背上,无论它怎么折腾你都贴着马背,我们想办法——”
刚说完,珍珠猛然朝着马术老师奔过去,而背上的姜江被他折腾得坐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即便这样还是没人敢轻易靠近姜江,马发狂时很有可能踢人导致重伤,他们只能先稳住珍珠再把姜江带走。
姜江倒在沙土了,想爬起来,珍珠似乎发现他还能动,前蹄高扬就要从他背上碾过去时,他听见鹤卓诚气急败坏的声响,“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跑啊!”
鹤卓诚脸上有着慌乱和怒气,他像是从马场旁跑过来的,一脑门都是汗,一把捞起在沙土里起不来的姜江,反手抱在怀里退到安全的地方。
刚脱离险境,鹤卓诚大声骂人:“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马发狂了没有一个人过来制止!你们就是这样工作负责客人的安全的?”
鹤卓诚气死了,他深感驯马场的人不专业,“你们等着,我会让律师过来告你们,把这场子停业!”
姜江扯着鹤卓诚的衣服要说话,被迁怒,鹤卓诚瞪着他,“还有你,你不会逃吗?非要那个畜生把你给踩死你才甘心?”
姜江抿着唇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