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收回目光，找到数据屏上关于戈莉她们的信息。

分别累积积分：7380和17899。

其中一位不是很高，只是刚好到和他们匹配的最低积分，在场的其他人积分都是在14000左右。

其余的信息就不是可以看的了，CT都会遵循选手意愿保密。

慕安盯着那串为17899的积分有些诧异，也不知道是她们中谁的，毕竟只有编号，对不上谁是谁。

要知道他们三人最高的积分，也就是他的15077，就算是他前阵子出外勤，缺少的积分最多也就是100左右。

慕安看着凯瑟温，回想到凯瑟温之前提过的这届安保新生，和论坛讨论度最高的那几位。

他下意识将目光看向戈莉，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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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揉了揉脖子，身体还有些轻微的不适应感。

她无奈的撇嘴，棕色的瞳孔蓦的一缩，呼吸也极巨困难。

“砰砰砰————”

心脏砰砰直跳，越跳越大越跳越大，最后甚至盖过了所有人声。

耳边不断传来嗡鸣的噪音，哥白尼的视线也逐渐开始变灰，她用力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地面。

妈的，怎么又不够了。

“修改查宿指令的人，你找了没？”戈莉拍了拍哥白尼的肩膀，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特切斯军校有这点不好，查宿特别严苛，所以她们翘出军校，都是靠后勤处那些专门靠这个赚取外快的人来处理。

冰冷的手拍了拍哥白尼露出来的肩膀，迫使她不得不回过神。

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哥白尼使劲的转了转眼珠子，才看着戈莉，控制语调保持放松：“找好了，放心就行。”

戈莉满意点头，继续看向赛场上表演结束的女模特。

“啪——”

一束光打在裁判员身上，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激情昂扬的宣读：“全程比赛采取随机匹配，现在开始第一场比赛，由2号和5号先打响第一场。”

“啪啪啪———”

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两道人影各自从三角形的场地两端，随着灯光出现。

2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缠绕在白色布条下，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但却极瘦，此刻他还佝偻着背，双手无力的下垂着，显得扭曲古怪。

而他的头部只露出双眼，一双浅白色的眼珠，还正半死不拉活的看着地面。

“啧。”

在他对面的人，和他相反，身体壮硕，肌肉扎实，人机融合度也在45%。

5号转动着机械手臂，看着2号，不爽的呸出口。

晦气，和这个木乃伊决斗。

阵阵白烟从5号身上腾空而起，他黑色的眼珠一下变红。

他要把他变成真的木乃伊。

见二人都准备完毕，裁判向空中抛出一个魔方。

魔方快速扭转打开，一阵红光从中倾泻。

“本层为无限制格斗场，允许使用任何武器、超凡能力、义肢改造及生化病毒，获胜条件为对手死亡、投降或失去意志由AI判定。”

“单场时间限制在30分钟以内，获胜奖励金额及积分由参赛者押注物决定。”

魔方释放出的红色光芒覆盖锁死在三角场内。

在场所有人的眼中都染上了一模鲜艳的红。

“身体三分之二面积超出红光，也视为淘汰。”

“有需要的观众可以将你们身后的脑机接口打开，座椅后的链接器会自动转化。”

“注，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感官同步选手比例最高上限为40%。”

“……”

长长的免责声明和规则讲解完毕，全场变黑，只余下场地中央的红光。

2号和5号，猛地消失在原地，双双朝对方杀去。

-

戈莉接过桌面上自动弹出的高脚杯，晃了晃里面浅紫色的液体，不急着喝下去。

她已经快有半年没有来Cipher Terminal，这里只有哥白尼是常驻选手，而她更喜欢泡在第二世界和寻找雇主。

除非有特殊情况，她才会到Cipher Terminus。

戈莉看着场地中央的2号和5号，她之前脸熟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有在今天的20个人中。

唔…也不知道是升到更高等级场次还是挂了。

“哇———”观众席已经开始欢呼。

戈莉回过神，略微诧异。

这比赛结果，可以说是出奇的快。

短短不到5分钟，5号已经彻底瘫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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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5号倒在地上，眼中全是慌乱。

他知道2号的能力，是病毒类的超凡，但是按照他之前的了解，是需要和对方有超过15秒以上的接触，才会生效才对，所以他一直打算直接远处干掉他，不让他有接触到自己的机会。

怎么一下，今天……

5号惊慌低头，只见最先接触到2号的身体部位，已经腐烂出一个血洞，绿色的不明物体还在沿着血洞边缘不断扩散。

他身体的血肉已经被吞噬了3/1，只有机械化的地方保持完整。

5号试图抬起机械手臂，对准2号开出一枪电子脉冲 。

“？”

“？？？”

该死，他居然动弹不了！！怎么还有麻痹效果！

5号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吞噬效果已经到了肾脏，疼得他失声哑口，现在还控制不了身体，他这下是真的开始恐惧。

5号不得不放下尊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2号，哆嗦着嘴唇大喊：“我…我投降…快……快停下！！！”

2号佝偻着背，无视着5号的求救，看向裁判员。

裁判接受到指令，自然是宣告以2号获胜，结束第一场格斗。

“比赛结束，2号获胜。”

5号悬着的心，一下放松。

但见2号头也不回的就要下场，身体的异变还是没有结束，5号瞳孔欲裂，用尽最后的声音呐喊：“你她妈倒是让它停下啊！！！”

脚步顿住，2号终于回头看向5号，虚弱的声音和他外表如出一辙：“哦，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

“跟着我的节奏来。”

“吸气——呼气——”

5号谨遵医嘱吸气呼气，但是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加越烈。

空气中又响起2号虚弱的声音。

“再过几秒，你就熬出头了，不怕，嘿。”2号最后莫名笑了一下，走回候场区。

而台上的5号，身体机能则完全消失。只留下一地的沾着鲜血的衣物和机械义肢。

在2号经过自己时，裁判员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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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号回到自己位置时，在他周围的人也撤离干净。

妈的，这是黑市，不受法律保护，一下死了算谁的？

候场区的所有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脑中已经决定好，下一个匹配2号的人，如果是自己，直接宣布投降。

2号不管这些，将自己蜷缩一团在座椅中，等待下一次呼唤他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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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卢修斯看着2号，语气带着羡慕：“我潮了，这能力太踏马牛逼了，这种能力咋没给我呀。”

凯瑟温笑了笑，不说话。

慕安则看着台上还没有消失的绿色物体，总觉得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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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场地被清理干净，一尘不染。

裁判员继续控场，头顶的全息屏也刷新出第二场比赛信息。

4号和20号。

“唉？4号？是我唉。”卢修斯站起身环绕四周，想看看谁是20号。

而20号戈莉已经起身，走向另一侧的登台口。

见是唯二的女性之一，卢修斯挑眉也走向登台口。

其他人则是羡慕的看见卢修斯。

他们都看得见积分情况，现在戈莉一下起身，她们一下明白，她就是那个7380积分的20号。

全场最弱的那位。

真是运气好，这个4号，免送一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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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那就是她。

慕安看着安静如鸡的黑长直女子。

她才是那位积分17899的3号。

就不知道，是不是和20号一样，是他们军校的，如果是的话，是谁呢。

17899的积分，可不低啊。

慕安摩挲着杯子开始回忆能和3号匹配的人选。

凯瑟温则将注意力放在场上，看着那粉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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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光照耀在戈莉身上，她的衣裙和面具如同聚光器一样，随着她的动作，闪闪发光。

台下的人，见20号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身材如此这般的女人，掌声和口嗨的声音更大。

西装男摘掉手中的腕表，又扯开脖间的领带丢到一旁。

听到下方传来比刚才更高的惊呼声，他皱了皱眉，接过经理递上来的温热手帕，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一边走到窗前俯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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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看着面前比他矮上一个个头的戈莉，带着怜惜的口吻说道：“妹子呀，我也不是那种会轻视对手的人，更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觉得你弱，或是放你一马。”

“所以一会，我会不留余地的直接捶你，你想投降的话，点个头就行。我看你积分也挺低的，也不想欺负你。”

“不然，我俩就是三七开了。”

“我三拳，你头七。”

说完最后一句，卢修斯收回嬉皮笑脸，一下冷漠。

戈莉看着面前恍如一栋小山的卢修斯，认真听着他真诚又带着恐吓的建议。

然后点点头，皱起一边鼻子，反驳道：“不，错了。”

“不是三七。”

卢修斯见她反驳，抱胸好奇听她要接着说什么。

“是一九。”

“我一拳。”

“你九泉。”

戈莉眯着眼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