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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国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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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可辞职之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因为po猪病了。要说宠物能得的病也是千奇百怪,由于po猪是大型犬,还是个胖子,后腿经受不住这么大的负重,得了关节炎。不仅如此,在做体检的时候还发现血小板持续下降。田可可每天都要抬着150斤的猪往医院跑。闫晋彤虽然公司公务不少,但是只要一有时间都会陪着这娘俩儿。

田可可在客厅抱着po猪哭,闫晋彤回到家就看到两个小可怜。

田可可:“怎么办啊!po猪这病很难治。”

闫晋彤走过去摸了摸po猪然后走过去抱住田可可。

闫晋彤:“没事儿的啊,就是麻烦一点而已。你现在也可以全心全意照顾它。po猪还要陪爸爸妈妈好久的。”

田可可泪眼婆娑的看向闫晋彤:“你回来还没洗手呢。”

闫晋彤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走进洗手间。

田可可:“记得擦干手,不许把水弄到地上!”

闫晋彤:“好的老婆!”

田可可这一阵把全部的精力都扑向了PO猪,家里中药味儿挥之不去。还好闫晋彤好养活,回家就是麦当劳要不就是剩饭,也没有什么怨言。反而尽量抽出时间带着田可可去商场购物,都是为了缓解田可可的焦虑。

周四的晚上韩镜黎接到了蒋晟的信息,尼克的案件最终以证据不足不予起诉结束。韩镜黎在家里蹦了起来,立刻在群里通知了姐妹们。

“尼克明日恢复自由身,一起去接他?”——韩镜黎

“明天下午我交稿……”肖清清

“我不行,下午po猪要做复查。”——田可可

“……”——韩镜黎

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按部就班的前进,虽然没有大的风浪,却不算平静。

韩镜黎通知了郑母,因为必须是直系亲属签字。郑母接到电话又是一场哭泣,安慰了郑母之后约定好时间,韩镜黎转头扎进了工作当中。

最近她工作的热情空前的高涨,原因无他,而是她没有想明白自己对程嘉予多年之后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人生观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不要想。能解决自然就解决了,解决不了,想破脑袋也解决不了。这明显就是乌龟思想,摆烂没用但爽啊!

第二天中午韩镜黎接到郑母之后,郑母跟着蒋晟今去办手续,她没有在车里等着而是伸长脖子站在门口。尼克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一点也不夸张。两家是邻居不说,两人光屁股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大学甚至是工作尼克都在她身边。两人的想法经常不谋而合,两个人为彼此背锅的锅数也数不清,见过彼此最好和最不堪的一面。尼克常常说,小镜子其实是他的镜子。因为韩镜黎就是世界上另一个他。

终于,韩镜黎看到三个人走了出来。尼克还穿着居家装,可见警察来的也是猝不及防。

韩镜黎什么都没说,走上去抱住了尼克。

尼克:“我都馊了。”

韩镜黎吸吸鼻子:“闻到了。”

韩镜黎松开尼克,转头看向蒋晟,伸出手。

韩镜黎:“蒋律,这次谢谢您。”

蒋晟:“韩小姐客气了,我应该做的。这一阶段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剩下就是结案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尼克:“好的,谢谢蒋律。”

韩镜黎:“这样,让他休整一下,周末我们请您吃个饭。”

蒋晟:“客气了,那我就先走了。”

韩镜黎开着车送郑母和尼克回家,一路上郑母欲言又止。尼克还是没心没肺的跟韩镜黎抱怨。

尼克:“你都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日子!反而把我作息调整过来了。我早上5点半就得起床。放风的时间都有限制,真的镜子,这样的作息特适合让你调整生活状态。”

韩镜黎:“我可谢谢你,我不需要。”

尼克:“你没出来我瘦了吗?减脂餐都不需要了。”

韩镜黎:“是啊,省钱还健康。要不我再把你送进去多呆一阵?”

郑母:“镜黎!”

韩镜黎:“哈哈哈,阿姨,我开玩笑的。”

尼克:“周末叫着大家吃饭,这两天我休息一下。”

韩镜黎:“知道了。”

韩镜黎知道尼克故意说的很轻松,是不想郑母担心而已。车子听到了尼克家的楼下,郑母和尼克下了车。

尼克敲了敲车窗,韩镜黎按下车窗。

韩镜黎:“干嘛?”

尼克:“小镜子,谢了啊!”

韩镜黎:“这句谢我承担得起,明天把账单发给你。”

尼克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韩镜黎看着尼克和郑母的身影,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郑母并不知道尼克的性取向,这次的事情给了郑母不小的打击,不知道尼克回去之后要接受什么样的拷打。

周六上午尼克就在群里发了一家餐厅,韩镜黎看了一下人均,尼克这次是下血本了,本来也应该好好宰他一下。

晚上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没有开车,都知道今天是“重生局”就连田可可都提前通知闫晋彤让他推掉应酬,晚上回去给po猪敷药。

韩镜黎到的时候只有田可可和肖清清到了,韩镜黎摘下墨镜扭着小胯走了过去。

韩镜黎:“两位美女,能不能拼个桌?”

肖清清:“不能,有人了。”

韩镜黎一屁股坐在肖清清的腿上。

韩镜黎:“呦,这不是为情所困的J市莫文蔚嘛。”

肖清清把韩镜黎推下去:“滚蛋。”

田可可:“尼克约的时间,他最后到?”

突然后面有人抱住了田可可,吓得田可可尖叫一声。

尼克:“可可宝贝~有没有想我?”

田可可回手给了尼克一掌。

田可可:“我想杀了你!”

尼克坐在韩镜黎的身边:“你为何如此无情?”

田可可:“你在我婚礼那天闹出这个事儿,让我们这半个多月都不消停,我不凌迟了你都是我善良!”

尼克笑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奢侈品包装,递给了田可可。

尼克:“希望此物能保我一条小命。”

田可可接过来看了一样,高兴的欢呼。

田可可:“勉强可以吧!”

尼克:“清清宝贝又漂亮了呀。”

肖清清:“国家对你的改造初见成果,起码审美越来越正向。”

四个人说说笑笑。

韩镜黎问尼克:“通知蒋律了吗?”

尼克点点头:“他晚点到。”

这时肖清清的电话响了起来。

“嗯,晚一点吧。好。”

肖清清简单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尼克:“你男人?”

韩镜黎:“呦,从资本主义国家回来了?”

肖清清点点头:“不理他,让他等着。”

田可可:“我清站起来了!”

肖清清:“那我以前是跪着吗?”

尼克:“趴着。”

四个人说说闹闹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尼克先一步看到推门进来的蒋晟,刚站起身打招呼,就看到跟着蒋晟身后走进来的程嘉予。打招呼的动作一愣,转头看向韩镜黎。

蒋晟:“不好意思啊,临时处理一个案子。”

蒋晟和程嘉予走到桌前,韩镜黎抬头才看到程嘉予也来了。

蒋晟:“正好嘉予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就一起来了。都认识没关系吧?”

田可可:“双手欢迎,说起来这次也要谢谢程律。”

尼克:“程嘉予,还活着呢?”

肖清清在桌下踢了一下尼克。

程嘉予:“托学长福,还不错。”

蒋晟:“嗯?”

韩镜黎赶快招呼两个人坐下。

田可可:“尼克,蒋律是程律介绍的。不然我们上哪儿给你找到这么优秀又靠谱的律师去呀!”

尼克:“你们都认识?”

田可可:“程律是晋彤合作律所的合伙人。”

尼克:“那你可得提醒闫总,别那天程律跑路了他都不知道。”

韩镜黎尴尬的咳了一声。

蒋晟:“那肯定不会啊!”

尼克笑着看向程嘉予:“是吗?”

程嘉予:“当然。”

韩镜黎拿着菜单挡住自己的脸。

尼克:“小镜子,你说呢?”

韩镜黎:“饿死了,点菜点菜!今天吃穷你!”

尼克作为今天的东道主,连干三杯感谢各位姐妹为他的事情劳心劳力,又连敬蒋晟三杯。气氛看起来一片和谐,如果不是韩镜黎像个哑巴就更好了。

蒋晟:“郑先生太客气了,都是嘉予的朋友。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再说我也收律师费了呀。”

田可可:“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蒋律和程律。”

程嘉予:“客气了。”

程嘉予吃的不多,坐在韩镜黎对面看着她头都不抬的就是吃,终于在韩镜黎拿起第二只虾的时候,跟韩镜黎说了今天见面的第一句话。

程嘉予:“吃一只就行了。”

韩镜黎停止了扒虾的动作,把虾扔进了尼克的盘子里。

尼克:“弄的这么脏,别给我。”说着扔回了韩镜黎的盘子里。

程嘉予面色淡定的把那只虾夹到了盘子里。

其余的人看着两人的动作,谁也没说话。

尼克:“玩儿点什么吧,不然醉的太慢。”

韩镜黎:“我劝你最好别醉。”

肖清清端起酒杯:“应该放纵一下,干杯!”

田可可破例也喝了酒,大家一同举杯。尼克提出玩点游戏,目光直射程嘉予。

程嘉予:“学长想玩什么?”

尼克:“猜拳吧。”

两个开始了游戏,毫无疑问纵横酒场多年的尼克分分钟拿下程嘉予。

程嘉予:“我输了,我喝。”

尼克抬手制止了程嘉予。

尼克:“我没说输了喝酒。”

程嘉予:“那学长想怎么样?”

尼克:“问你个问题吧。”

田可可:“什么问题?”

肖清清低声说:“吃瓜就行。”

田可可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鸡腿一边点点头。

尼克看了眼韩镜黎。

尼克:“小镜子,你帮我问个问题吧。”

韩镜黎一脸问号的看向尼克,尼克示意她快点。

程嘉予:“可以”

那一刻脑海中只闪过一个问题。

韩镜黎:“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整个桌子只有除了蒋晟所有人都对韩镜黎的问题感到诧异,包括程嘉予。

难道不应该问当然为什么要突然出国?为什么不辞而别?那一年对于程嘉予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但韩镜黎只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蒋晟:“你们问题的尺度这么小吗?”

在韩镜黎的记忆里,程嘉予不抽烟,几乎不喝酒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上次在他们公司楼下看到程嘉予抽烟她才明白真的过去太多年,程嘉予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程嘉予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出国那年。”

韩镜黎平静的点点头。

韩镜黎:“我问完了。”

田可可:“我才发现,你是这么无聊的人。”

肖清清夹了一块肉塞进田可可的嘴里。

肖清清:“可可你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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