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处理完手里的事儿就看到等在前台的韩镜黎和程嘉予。

蒋晟：“走了啊，嘉予。”

程嘉予看了一样蒋晟，没有说话抬腿往电梯走去。

蒋晟：“你也要出去？”

韩镜黎在旁边尴尬的用食指挠了挠头发。

韩镜黎：“那个，蒋律，程律说很咱们一起去。”

蒋晟：“他干什么去？”

程嘉予：“镜黎，走了。”

韩镜黎快步走了出去，蒋晟一脸懵的跟出去。

蒋晟：“这是我的案子吧？”

程嘉予：“是啊。”

蒋晟：“那你干什么去？质疑我？”

程嘉予：“案子是你的，人是我的。”

蒋晟一头雾水。

韩镜黎连忙接话：“程律的意思是我这不是他介绍的嘛，程律还是这么有责任心哈。哈、哈、哈”

蒋晟和程嘉予一起看向韩镜黎，脸上的表情却是各有不同。

蒋晟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程嘉予的表情好像在说：呵呵，你开心就好。

电梯正好到达，韩镜黎率先逃离这尴尬场景。程嘉予紧随其后，蒋晟用手指了指程嘉予随后走进去。

三个人就在律所写字楼的底商简单的解决了晚餐。但还算氛围和谐，蒋晟一顿饭妙语连珠，韩镜黎更是社交悍匪一样，两人你来我往竟没让任何话题掉在地上。程嘉予鲜少插嘴，自顾自的吃着饭，看着这两位来来往往。

韩镜黎：“我车在地下车库，你们开车跟在我后面吧。那就酒吧停车场很难找。”

程嘉予：“我车今天限号。”

韩镜黎：“那你跟蒋律一个车，蒋律跟住我就好。”

程嘉予：“蒋晟的车送修了。”

韩镜黎：“哈？”

蒋晟来回看了看两人：“对！韩小姐，我车，我车灯今早不亮了。”

韩镜黎：“早上，就开灯？”

程嘉予：“地下车库，光线太暗。自动就会开。”

蒋晟：“是啊！咱们一起走吧。韩小姐不会让我俩自行前往吧。”

韩镜黎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上车吧。”

韩镜黎开车一向属于，不给人任何机会，只要看到余量绝对一把掰过去，绝不给他人一丝准备的时间。

蒋晟：“看不出来韩小姐，一个女孩子开车这么凶。”

韩镜黎：“是吗？我开车还是尼克教的，哦，尼克就是郑建斌的互联网用名。”

程嘉予在副驾斜了韩镜黎一眼：“那你的互联网用名是什么？”

韩镜黎：“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程嘉予低低的笑了起来。

可能是周五的原因，三人到酒吧的时候几乎已经坐满。可以说是令两位律师大开眼界，渔网背心、高跟鞋、浓妆、长发形形色色的都是男孩子。

蒋晟一脸震惊，程嘉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韩镜黎：“你俩跟紧我哈，要不容易吃亏。”

蒋晟：“好好好！”

韩镜黎带着他们俩走到吧台坐下，要了三杯无酒精的鸡尾酒。

调酒师却端来了四杯酒。

调酒师将多出来的酒推到韩镜黎面前，顺便给了她一个wink

调酒师：“黎姐，请你的。你最爱的威士忌酸。”

韩镜黎笑着摆摆手：“我今天开车了。”

调酒师看了看程嘉予和蒋晟问道：“上新人了？”

韩镜黎：“走开，直男。”

调酒师翻了个白眼儿扭着屁股就走了。

程嘉予：“黑话挺熟。”

韩镜黎：“姐妹们就是八卦。”

突然韩镜黎被人从后面抱住，吓了她一跳。

韩镜黎：“我靠”

韩镜黎转过头看到一个打扮时尚的男孩儿。

韩镜黎：“河河，你吓死我了！”

河河松开韩镜黎，娇羞一笑：“黎姐，好久没看到你了。”

程嘉予：“说话就说话，手放开。”

河河转头看到了程嘉予。

河河：“哇哦～帅哥耶。”

韩镜黎：“打住，直男”

河河：“还是黎姐疼我，知道我就喜欢直男。”

韩镜黎笑着拍了河河一下。

韩镜黎：“别闹，问你个事儿。假期的时候你看到尼克来这儿了吗？”

河河：“他天天来啊。”

韩镜黎：“那你看到他带人走了吗？”

河河：“开什么玩笑，他天天带人走好吗？”

韩镜黎扶额。

蒋晟：“那5号，你记得郑，尼克走的时候带的人是谁吗？”

河河转头看着蒋晟突然呵呵一笑。

河河：“你把你微信给我，我说不定能想起来。”

韩镜黎：“我给你大逼窦你能不能想起来？”

程嘉予：“韩镜黎！”

韩镜黎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

河河娇笑道：“讨厌～”

韩镜黎：“姐，求你了，想想。”

河河想了想：“不记得，你也知道尼克一来多少小0往上扑，一晚上我都跟他说不上几句话。”

河河又调戏了蒋晟几句就去喝酒了，韩镜黎又问了几个朋友，都说不记得。看开始要无功而返了，时间也不早了，三人商量了一下就离开了。

韩镜黎：“我送你们，你们说下地址我看一下路线。”

程嘉予看了蒋晟一眼。

蒋晟马上说：“不麻烦了韩小姐，我去我妈妈家，就在前面那条街。酒吧里面乌烟瘴气的，我喘口气溜达着就回去了。”

程嘉予：“嗯，注意安全。”

蒋晟挥挥手就先走了。

韩镜黎只能开车送程嘉予回去，路上有些沉默。

程嘉予：“黎姐？”

韩镜黎：“大家叫着玩儿的。”

程嘉予：“你经常去…gay吧？”

韩镜黎：“对啊，gay吧安全，大家性取向相同，不用担心有人骚扰。”

程嘉予：“去其他地方有人骚扰过你？”

韩镜黎：“姐的容貌也算是横扫一条街了吧，有人要个电话也太正常了。”

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韩镜黎：“你，你肯定比我受欢迎。”

程嘉予：“谢谢，并不需要。”

韩镜黎无语。

韩镜黎为了不显得气氛过于尴尬，打开了音乐。

是程嘉予最喜欢的《Mondo Bongo》。一瞬间，韩镜黎更尴尬了。

韩镜黎：“越听越好听哈。”

程嘉予脸色缓和了一点。

程嘉予：“以后gay也少去。”

韩镜黎：“gay吧？没事儿吧？”

程嘉予：“蒋晟接过一个直男装gay的□□案。”

韩镜黎：“你少吓我。”

程嘉予：“有这个必要吗？”

说话间就到了程嘉予的小区。

韩镜黎：“到了。”

程嘉予解开安全带，却没有开车门，转头看着韩镜黎。韩镜黎不明所以。

韩镜黎：“再见？”

程嘉予突然凑上前去，左右扶着驾驶位的靠背，突然靠近韩镜黎，韩镜黎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程嘉予：“不许再说脏话”

韩镜黎怔怔的点了点头：“好”

程嘉予：“再见。”

说完便开门下车，径直往家走去。韩镜黎在车里反映了1分钟，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大叫一声。

韩镜黎：“要死了！！！”

韩镜黎回到家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用手抹擦着心口。她到现在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理论，如果在安静的环境中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能有抑郁症的倾向。现在她可以负责任的说，谬论！

韩镜黎起身给自己那瓶牛奶想平复自己的心情。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韩镜黎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把牛奶啪的的一下放下了。

“两朵，下次记得。”发件人：程嘉予

韩镜黎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心脏的复查要提前。

韩镜黎拿起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人会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吗？”

“喝了？”——田可可

“理论上不会”——肖清清

“河水太湍急，想把我卷进去。”——韩镜黎

“还是喝了。”——田可可

“我看是有人想奋不顾身的跳下去。”——肖清清

“你俩说什么呢？”——田可可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今天应该是去见了尼克的律师。”——肖清清

“也就是程嘉予的合伙人。”——田可可

“所以她说什么，显而易见。”——肖清清

韩镜黎没有再回，她觉得她需要洗个澡，清醒一下，冷静一下。

程嘉予是妖精，可她却不是唐僧。

程嘉予的刚坐到办公室就看助理拿着两株花走了进来，一株向日葵，一株洋桔梗。

助理：“程律，您的快递。”

程嘉予看了看这两朵花，然后低下头对助理说：“拒收，退回。”

助理：“啊？好的。”助理一头雾水的去联系快递员了。

韩镜黎早上在工作室咬着三明治感叹着自己的智慧，答应程嘉予送花，又没说要亲自去，现在社会，快递是重要的生活组成部分！

桃子敲敲门走了进来，把两朵花放在韩镜黎的办公上。

桃子：“黎姐，快递刚刚来了，让我转告，这份快递拒收。”

韩镜黎看着这两朵花垂头丧气的在办公桌上，好像程嘉予在嘲笑她。

桃子笑嘻嘻的问：“黎姐，你给人家送花，人家拒收啊？”

韩镜黎微笑：“滚”

桃子：“好嘞”

手机微信适时响起。

“下次的意思很难理解吗？”发件人：程嘉予。

韩镜黎抱头大喊：“救命啊！有水鬼！”

外面的员工面面相觑。

桃子：“没事儿，黎姐应该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这两天大家少去打扰她。”

其他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