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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离开了。】年轻布鲁斯的声音传来。
迪克临走前，突然转身用力抱住夜翼：【谢谢】
夜翼回抱的手紧了紧：【告诉你的布鲁斯……】他在迪克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惹得男孩笑出声来。
杰森把一个小装置塞进迪克手里【带给那个宇宙的我——别问用途。】
他粗暴地揉乱迪克的头发【要是见到我的同位体，替我问问他...】声音突然卡顿，【现在过得好吗？】
达米安别扭地递来一枚蝙蝠镖：【改良过的，比你的古董强十倍。】
迪克转身时，提姆悄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腰带——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穿着绿鳞小短裤的夜翼，站在年轻的蝙蝠侠身旁笑得灿烂。
夜翼站在迪克身后，无声地比了个手势——那是飞翔的格雷森谢幕时的专属动作。
当蓝光完全吞没超人的红色披风时，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这个宇宙的蝙蝠家族——夜翼搂着芭芭拉的肩，杰森在揉提姆的头发，达米安抱着手臂站在最前面，蝙蝠侠静静立在一旁，眼神带着淡淡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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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能量流在三人周围扭曲旋转，迪克的手中还抓着达米安给的蝙蝠镖，眼睛瞪得溜圆，惊叹道【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超人还能做到这种事！】
他望着周围那由蓝色光束组成的通道【为什么我们回去还要经过这里？】
克拉克眼中闪过无数蓝白色光束，他微微调整姿势，让男孩靠得更舒服些【需要筛选原本宇宙的坐标，来确保我们不会落入其他平行宇宙或错误时间线】
【太酷了！】迪克兴奋道
布鲁斯的语气中带着严肃【你需要写一份报告，关于这个宇宙的一切。】
克拉克却感到蝙蝠侠搂着他腰的手臂肌肉紧绷了一瞬，并没有像他语气那样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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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思绪如同这隧道般混乱。
他抬头看向侧方——蝙蝠的披风在粒子流中时隐时现。
【蝙蝠侠】克拉克突然开口，声音在能量场中微微失真【我们需要谈谈】
布鲁斯没有转头：【回去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不只是关于你是如何得知我能力的】超人眼中带着锐利的审视【还有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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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的脚刚踏上哥谭大桥的水泥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蝙蝠的铠甲硌得他生疼——那上面满是尘埃、划痕和某种诡异的黑色粘液，披风边缘被酸液腐蚀出锯齿状的破口。
迪克能闻到硝烟、鲜血和汗水的味道，混合着布鲁斯身上特有的薄荷剃须膏的气息。
【B？】他惊讶地抬起手，指尖触到面罩下湿润的痕迹，【你...在哭？】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
他的拥抱是那样紧，迪克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喘上气。
他的耳边传来蝙蝠沙哑破碎的声音：【我以为你死了。】
迪克突然意识到——对他而言只是一场奇特冒险的旅程，对布鲁斯来说却是长达36小时的地狱。
他能感觉到布鲁斯的手指正微微发抖，那是一向冷静的蝙蝠身上极少出现的。
【我没事，】迪克轻轻拍打蝙蝠的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野兽【那个宇宙的夜翼教了我好多酷炫招式...哦还有达米安居然送我蝙蝠镖...】
蝙蝠的耳麦中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检查...咳...脊椎L3区域...别学我犯同样的错误...]
布鲁斯的双手捧住迪克的脸，拇指擦过男孩颧骨上的一道擦伤：【全身检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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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站在河道边上，氪星听力捕捉着远去的引擎轰隆声——阿尔弗雷德先带着迪克回去，男孩兴奋的喋喋不休逐渐消失在风中。
【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他身旁的蝙蝠停在礁石上，披风在晨光中凝固成一道剪影。
[哈！]夜枭冷笑[蝙蝠终于翻车了]
[你知道怎么做——最好先不要公开你的底牌]另一个蝙蝠平静地说道。
【关于你的小秘密】克拉克的声音很轻，却让礁石旁正在觅食的海鸥齐齐振翅【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超人直视着蝙蝠的白色眼膜【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的？】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突然轻笑一声：【你真的以为一副眼镜能骗过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
【不】克拉克摇头【我试过】
他的声音在风中越发冰凉【普通人看不穿，氪星科技也能屏蔽生物识别扫描，除非——】
【除非有人亲眼见过克拉克·肯特消失，而超人出现。】
布鲁斯平静地接话【大都会图书馆，三楼走廊的监控死角。19**年11月17日，下午3点42分。】
克拉克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救援，一个被困在电梯里的孩子，他甚至特意选择了没有监控的角度。
【你监视我？】
【我监视所有人】蝙蝠的声音毫无波澜【三天前，超人阻止了卢瑟的机器人暴走——你本可以让它掉进河里，却选择多花17秒把它送上平流层。】
克拉克皱眉：【所以？】
【所以我在确认。】蝙蝠侠站起身，披风像活物般展开，【你到底是另一个需要防备的威胁，还是…】
【还是什么？】
蝙蝠侠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中显得格外孤独，却又无比坚定。
【还是我能合作的对象。】
[你犯了个错误。]嘶哑而疲惫的声音响起，像是经历过无数战斗，[信任氪星人，就是埋葬自己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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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向前一步，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布鲁斯·韦恩呢？为什么故意让我以为你和他是两个人】
布鲁斯的面具在阳光下闪过一丝白光【氪星人需要敌人来制衡。】
他的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当克拉克·肯特认为蝙蝠侠背后有个亿万富翁操控时，他会更警惕。 】
【什么】
蝙蝠声音突然带上几分讽刺，【如果超人知道蝙蝠侠只是个穿戏服的家伙...】
克拉克突然想起第一次飞行在哥谭上空时，自己确实放慢了速度——他以为蝙蝠侠是个超自然存在，而非什么装备精良的义警。
【我会松懈。】克拉克轻声说【更会下意识把你当成需要保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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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拍打着黑色的礁石，每一次撞击都激起细碎的银沫，在晨光中短暂闪烁，又迅速消散。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克拉克沉默片刻【我的能力上限、平行宇宙迁跃机、那个宇宙的结局、吸血鬼领主……那些情报，你不可能只是“推测”出来的。】
蝙蝠侠没有立即回答。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节奏精准得像在计算什么。
[快告诉他！有人帮你分担比你一个人硬抗要好得多！]
【我会告诉你】布鲁斯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但不是现在】
通讯器突然响起警报。布鲁斯转身时，克拉克突然喊道：【我们可以互相监督！】
布鲁斯停住脚步。
【你监视我】克拉克走到他面前【我也监视你。】他递过一部老式传呼机。
蝙蝠侠盯着那个印着“S”标志的小机器，足足十秒没说话。
【氪星科技？】
【农场手工制品】克拉克嘴角微扬，【我爸说，交朋友要坦诚。】
布鲁斯最终接过传呼机，指尖避开了与克拉克的接触。【这不代表信任。】
【我知道。】克拉克微笑【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