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属于少数人的游戏。大多数人都是既没有冒险精神和与怪物殊死搏斗的勇气的庸人。
伏地魔的势力开始迅速扩张,他会创造一个尊崇纯血的巫师世界。
汤姆·里德尔,不,现在是伏地魔。
他丢掉了自己的过去和曾经,成为了一种力量的符号。暗地里宣传他的血统论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了。
或许他最开始还不想这么激进,但是邓布利多竟然拒绝了他的求职。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小小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优秀毕业生。难以置信,他曾经可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伏地魔在不断膨胀的野心中逐渐偏移了他最开始徐徐图之的计划。他恶毒的诅咒着这个岗位的教师都只能任教一年。
他一向是擅长这些的黑魔法的,就连邓布利多都没有他懂。凭什么拒绝他的求职申请,难道就因为忌惮他的野心吗?
在实现他的野望之前,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弱小生物的牺牲呢?
没由来的,他又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监护人。
“汤姆,你为什么总要把人分个三六九等呢。”
她那虚伪的话语无法撼动他进行反思。习惯了俯视他人的奥利安·冈特怎么可能懂曾经他的弱小。
下意识的把他人当做敌人来分析只是在孤儿院的求生之道罢了。他不可能有错,而且如果他不会蛇语,甚至不能加入冈特的族谱。
明明和我是双生子但是截然不同的命运,你这个生来就什么都有的女人凭什么过来对他说教。
汤姆·里德尔天生就鄙夷着弱者,他曾以为奥利安·冈特会理解他的想法。毕竟他们在血缘上是最接近彼此的人。
这是逃不过的来自血缘的共鸣。
他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对方要把他接回来。因为他可能会被麻瓜袭击这样可笑的借口?
不,她只是想要一个对照组!
就像耀眼的太阳需要黑暗的生物衬托出自己的美好一样。汤姆·里德尔曾经就是一边抗拒一边沦陷在这样的爱里。
他厌恶着陷入在爱情里如同蠢货一样的自己,但是又希冀着对方会回头看看他。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就连斯莱特林的院长都更看重她一个格兰芬多。她都拒绝加入霍拉斯的鼻涕虫俱乐部了,对方还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或许只有他知道。
一想到这些,他恶劣的扯着嘴角。总有一天他会撕碎她的一切游刃有余。报复她对他做过的一切。
一个被烧伤的孩子会爱上火吗?
也许就连汤姆·里德尔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奥利安·冈特的视线下,他似乎还是最开始那样狼狈不堪的模样——她是见过他的,在奥立凡德的魔杖店。
她近乎志得意满的童年与里德尔那暗淡无光的幼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爱浇灌的花一定是最好的花朵吗?
不,她也有可能是夜莺与玫瑰里那可怜的由夜莺的心头血浇灌的玫瑰。
夜莺啊,夜莺,为了心爱的男人将玫瑰染红吧。
夜莺啊,夜莺,为了心爱的男人拖着临死的躯体将玫瑰奉献出来吧。
汤姆·里德尔知道自己的名字来自一个麻瓜男人。一个女人会出于什么缘由,给孩子取一个跟丈夫一模一样的名字呢。
汤姆·里德尔近乎扭曲的想着报复她们的计划。
他早就将梅洛普的一切看作了自己的东西。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他血缘上的母亲毫不犹豫的坦诚了一切。
“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只有奥利安·冈特这一个孩子。我们的缘分早就在我将你送入孤儿院的时候斩断了。”
这位女士没有任何回避他视线的举动。
汤姆·里德尔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话。因为他无法从梅洛普身上感知到任何一丝母性。
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连自己诞生的孩子都不认!她在把他当做一种污点。
汤姆·里德尔忍不了这种耻辱。可惜等他换上黑衣和面具的时候,梅洛普早就喝下斩断血缘魔法的药水离开了。
女人难道不应该天生就爱自己的孩子吗?
凭什么,你这个可恶的、令人作呕的母亲。
他绝不可能放过这个背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