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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私开粮仓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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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仲夏如愿来到了妃子的寝宫,这是个不爱凑热闹的妃子,所以不知道仲夏外面的传言,自然对仲夏没有太大的敌意。

只是让她好好摆,将太子喜欢吃的放在她面前,好让她侍奉太子。

太子如愿来了。

仲夏候在一旁,看着他们寒暄。

太子要喝酒,酒杯放在仲夏这边,妃子若是站起来要费些周章,所以就给仲夏使眼色让她倒。

仲夏自然得抓住机会。

上前去给太子倒酒,然后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只是一瞬,又被衣物遮掩,然后仲夏就退到一边。

太子是注重细节之人,所以注意到了 ,也注意到这是前几日那个宫人,但是没说什么,只是平淡地与妃子吃饭。

吃完饭,仲夏的差事也就完成了,自然没有理由在这里呆着,最后看了一眼太子,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仲夏心中怀疑,这不应该啊。

只是仲夏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不久,太子也离开了。

仲夏将东西送回厨房后,没有回房间。

回去了也是些冷嘲热讽,听着无聊。

她在花园的树林里散步,巧妙地躲过了巡逻的侍卫。

自然也能听见周围的声响。

将衣袖拉得高些,将那些青紫完全露了出来。

后又假装在旁边树林中寻找什么,装成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你可知一个宫人,独自在这鬼鬼祟祟,侍卫是可以将你射杀的?”

太子还是那副傲气的模样,只是周围再没有其它的人。

仲夏回眸,一直盯着他看,没说什么,但是眼中有说不尽的委屈。

那样子,我见犹怜。

“小人该死。”

仲夏向太子走过来,然后跪在地上请罪。

“在找什么?”

“回殿下的话,无聊,找找草药玩儿。”

太子没有让仲夏起来,她也没有抬起头,一直低头回话,看不见是什么表情,这样她有些心慌。

“这淤青真丑。”

太子说完,牵起仲夏的手,然后狠狠按在了淤青上面。

仲夏装作疼的样子,有些怨恨地瞪了太子一眼。

“那能怎么办呢?又好不了。只能在这院中来找些草药敷敷,不过味道又很难闻,所以怎样都无法合殿下的意,不是吗?”

“宫中下人受伤有药可领,在这装什么样子。”

“殿下觉得给我的一定是药吗?”

“那是你的事。”

“是小人的事,所以殿下为什么还要过问呢?还一个人来此。”

“伶牙俐齿,毫无规矩。”

仲夏没有再回话,只是揉揉了自己跪得有些疼的膝盖,上面还有伤的。

“站起来,明日起,提你到书房伺候。”

说完,太子就离开了。

仲夏还是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太子远去,知道确定他真的离开后,仲夏才站起来。

终于能舒心的笑了。

仲夏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倒是帮了她大忙。

仲夏回去时,她的调度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其他人耳中。

自然又是些冷嘲热讽,还有些掐打,但是仲夏都受着,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差不多时,才出手,打了那几个宫人,出手快准狠,在别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将人的胳膊卸了,仲夏打完后,就离开了。

当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出来什么问题,只是后来才觉得骨头断了。

仲夏在厨房的烟囱后面坐了一夜。

因为这里既不会被侍卫发现,还能看得更远,能够远远望见宫外的景色,望见牧家,望见城门,望见边关的方向。

“不知小姐怎么样了?”

仲夏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清水镇。

雨当真就下了一整夜,早上似乎有停歇的意思,但只是一会儿,又开始狂风暴雨,比昨天停云刚来时还要大。

此时槐序还没有回来,荷月也不在,停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日过后,就再无任何粮食了。

停云昨天半夜才悠悠合眼,但今早就被雨声吵醒,实在再无心情睡觉,就起来了。

停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她又写了信给父亲,将这里的情形告知,还请他想办法。

将信写好,就在县衙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空闲的人,将信送去袁府,然后叫荷月送出去。

这是停云唯一能做的。

之后就是陪伴,陪伴着等待最困难的时候到来。

现在路塌了,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他们好像被抛弃了,抛弃在这大山之中,让他们自身自灭。

曾经的富饶已不复存在,现在只有漫过街道的洪水,和发了芽的稻谷,还有无数的哭声。

停云又去帮忙分粥,这次有人给钱,想要多分一点,可是这是不行的,停云拒绝了他,因为她知道这样会让那些没有钱的人伤心,甚至出现一些造反的意向,这样之后的局面更不好收拾。

所以她刚正不阿,分得十分平均。

停云看着那些充满渴望的眼睛,想要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他们,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从京中带来的东西,停云昨日已经全部拿出来了。

再也无能为力。

简单,快速地吃完这顿似乎没有的饭后,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若是数雨滴,应该已经千千万万了吧。

牧闻雷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就去逗小孩子玩,教他们背诗,不让他们无聊,不让他们哭闹。

停云看见郑观应一直在旁边看,就走了过去。

“看他们的眼神很难受吧?”

“这些人都是我认识了好多年的,那些孩子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以前经常在县衙外唱歌,声音大得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也爱凑热闹,每次升堂,就爱进来看。”

“世伯,我能再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傻孩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下午还要麻烦你分下粥。”

说完,郑观应就离开了。

停云已经知道,他做了决定。

此时槐序才刚刚将信送不出,不知牧看拿到时是什么时候了。

停云不知道的是,因为抗洪县衙里好多人都被冲走了,了无音讯。郑观应为此十分痛心,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他该勇敢了。

下午时,郑观应带着几个壮丁,去了粮仓。

清水镇有个国家级的粮仓,曾经一度为此骄傲,可是现在……

粮食有些是清水镇上交的粮食也有些是外面运进来的,朝廷都存在这里,已备之后所用。粮仓修在高处,所以没有受洪水的影响。

郑观应颤抖的手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把大锁,那把已经生锈的大锁。

之后的事,就是下人的了。

他们或喜悦或惊讶地进入粮仓,拿够了今天下午和明天的粮食后,又离开了。

就只剩郑观应了。

看着自己看守了这么多年的粮仓,空虚了许多,他下意识的决得是自己的过错,也确实是他的过错。

粮仓内热烘烘的,味道也有些刺鼻,让郑观应无法久待。

终于他也出来了,又将大锁套了上去,仔仔细细地锁好。惹了他一手的铁锈。

之后他慢慢走回了县衙,一路上有雨声,很大的雨声,像是在嘲笑他,他输了,没有经得起这场考验。

然后是一声声的感谢,有哭着的,有笑着的,这声音要大些,要长些,将雨声都掩盖了,一路护送郑观应回到了县衙,回到了书房。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郑观应也就在屋子里坐了一下午。

是很放松的一下午,想做的,该做的,都做了,该来的,也还没有来。

要是一直停留在这个下午就好了。

粮食拿回来后,经过一系列的操作,终于能吃了。

停云依然还是打粥,只是这次是很浓稠的,停云甚至觉得手很酸。

这次他们拿了粗面馒头后过来打粥,脸上是挂着笑的,笑得很开心。

可偏偏在这时,雨变小了,虽然还在下,但是已经有一种恬静的意思。

现在真不知是想让下雨,还是不让下雨。

可是老天从不会依地上人是怎么想的。

雨就这样小了,然后到第二天就已经放晴。

他们欢呼着,为晴天欢呼,欢呼他们都躲过了这十年难遇的大雨。

停云也终于看见了远处是什么样子。

远处的山上起了雾,轻飘飘的,一会儿就不见了,然后就是数不尽的田地,只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露出了黄色的泥土和石头,本该是绿油油的。

若是心中无事,看见这雨后初晴,应该会很开心吧。

毕竟彩虹在青山之间显得更加鲜艳,更加美丽。

天气晴了,做事也就方便了。

被困了几天的百姓也要回家了。

郑观应最后再麻烦停云,让她帮忙分一下粮食。

这下粮仓真就空虚了。

雨停了,但是大部分百姓家中已经没有存粮,所以只能每家每户发一点,先过着。这一点粮食算是安慰吧,毕竟回去了要面对的还有很多,至少别饿着肚子面对。

停云想要阻止郑观应,因为将粮仓的粮食都私自分出去,是重罪,不管什么原因。所以停云想路封着,消息传不出去,这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可以写信给牧看,在京中或者周边买粮食然后运过来,填补空虚,也有给大家分一点,先度过这几天。

说不定皇帝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会批准郑观应放粮,到时候就有理由用粮仓的粮食,也不用背这罪名。

停云如此劝郑观应,虽然这是理想主义。

但是有希望总得试一试。

“停云啊,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败露,就是欺君的死罪,要诛九族的,你,你爹也会受牵连。这代价太大了,我实在不能冒这个险。”

郑观应说着,说完对着停云笑。

笑她怎么和她爹一个性子。

“可是,世伯,这一切都要你一个人来承担吗?”

停云还是不甘心。

“只要大家都不说,事情就不会败露,若是有人要陷害世伯,牧看会杀了他们,爹爹说过,坏人就该让他们死。”

停云有些急了,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事情,说出来的话确实有些不得体。

“我一人死,换他们安乐,已经够赚的了,人不能太贪心的停云。”

郑观应说完,看着高兴的百姓,真的已经满足了。

停云无力再反驳,只是过去帮忙,帮忙分最后一次粮食。

未脱壳的稻谷摩擦着停云的手背,有些疼,有些痒,也有些难受。但是停云像是没有反应一样,心如死灰地分着粮食,每一袋都一样多,每一粒都不掉落。

虽然停云才来两天这些人已经认识这个像天仙的小姐了,都向她投向感谢的目光,停云不敢看他们,只是笑着,脸都快要僵了。

郑观应实在看不了这场面,可还是忍不住去看,他想看看这些人好不好,他想好好记住他们。

包括停云。

这个真性情的孩子,这个早该在几年前就该见面的孩子。

雨是彻底停了,甚至现在的太阳还很刺眼,照在身上热乎乎的,很难受,可是停云的手还是冰冷。

但好在裙摆终于干了。

太阳大,彻底晒死了田中的秧苗,一切真的就要重新开始了。

好在大家现在都很乐观。

停云分完后,已经下午,还有些百姓没有回去,因为无家可回了,现在衙门宽敞,他们终于能好好休息。

停云不知道牧看有没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这里的消息有没有传回京中。

她在等待,想知道先是等来希望还是郑观应获罪缉拿的消息。

郑观应下午之后,就回去换下了官服,将乌纱帽也已经收好。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就过来一晚上,获罪的消息就来了,还是带着刑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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