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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首战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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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了许多朝堂上的人,宋杜平带着宋华元一一敬酒闲聊,完全忘了今天是宋应辰的大喜日子,不是他大儿子的结交日。

说是让宋应辰招待宾客,其实女眷有唐氏和宋清溪打点,男眷有宋杜平,根本没有宋应辰什么事。

而宋应辰自这两年堕落后也就没什么朋友了,自然今天也没有他该招待的宾客。坐在院中摆好的酒席上,宋应辰独自喝着酒。穿着这身喜服,此时确实是最孤独的人。

新婚当日没有一句祝福,父母也只是责骂,没再说什么。

真是无聊。

这时卫致从人群中走了过来,找到宋应辰,然后将自己准备的贺礼塞到宋应辰手中。

那样子十分好笑,卫致十分害怕宋应辰不要自己的合理,所以动作就急切了几分。

将贺礼硬塞给宋应辰后,卫致站好,然后向他行了个十分得体的礼。

“宋兄,恭喜你。”卫致笑脸盈盈地看着宋应辰,彷佛是他结婚一般。

“你怎么到这来了。”宋应辰此时有些头昏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上次在街上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个小公子。

“父亲要来祝贺,我知道后,就缠着父亲带我来了,刚才在前堂找了宋兄许久,现在终于找到了。”卫致说着,话语里满是开心。

“这是什么?”宋应辰掂量着卫致塞到他手中的东西,好奇地问。

“红枣,桂圆,寓意早生贵子。这是我花月钱去集市特意挑选的,个个软糯香甜。”卫致有些骄傲地说着。

此刻,宋应辰闲散地坐着,卫致规规矩矩地站在宋应辰面前,一个冷静,一个活泼,倒有些意思。

“呵,早生贵子。你这祝福,我可受不起。”宋应辰边说边起身,然后快要离开时朝着卫致说了声谢谢,就快步离开了。

离开时还把玩着手中被好好装着的红枣。

卫致傻傻站在原地,脑袋里还回响着宋应辰与他说的那声谢谢,眼睛痴迷地看着宋应辰远去的背影。

有来有往,这下子他与偶像真就成为朋友了。卫致这样想着,十分高兴。

停云独自坐在房中,槐序她们三人在外面站着,停云实在无聊,就扯下盖头,打量着房间,这房间虽大但是空空落落的,没有半点生活气息,看来是间新房,停云对这一点十分满意。

停云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坐着,头上的发饰压得她头十分疼,还有身上的衣服,是袁氏准备的,十分艳丽隆重,此刻穿在身上,停云感觉比父亲之前给她的棍棒还要重些。但她又不能脱,槐序说要等到晚上才可以换下来,然后好好保存。

槐序听见里面的动静,就推门进去,她也知道,停云一个人在里面,总是烦闷了些。

“小姐,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的。”槐序进来,替停云揉肩膀,让她好受些。

“槐序姐姐,今日我又不好的预感,心中很是浮躁,这种感觉只是以前父亲他们出征时才有的。”

“父亲是不是来过信了。”停云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然后直截了当地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什么都瞒不过你,信是昨天传给牧看,牧看这一路上按照将军的要求,布施了我们自己的信使,所以来往的信件也就快些,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就可以和将军商量,信件最快两天就可以到将军手中。”槐序向停云解释着。

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信件,这是今早牧看给她的。

停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将信接过,紧张地看了起来。

信上只说要开战,没说战况怎么样,只是这开战的理由让停云十分气愤,这明摆着要挑衅。

北蒙国虽与大齐不和,但两方百姓十分友好,平常维持和平时,牧民们十分淳朴,会与大齐的百姓互通商品,也十分喜爱交流,怎么可能向信上说的那样不讲理。

“小姐,别担心,说不定现在战事已经稳定了。”槐序安慰着停云,她本是不想今天告诉停云的,可奈何停云十分了解她们,她们也十分了解停云。

“这场仗是一定会打的,柯军师以前和我说起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停云说着,再也不想管头上的头饰,就伸手想要自己弄下来。

槐序本就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人,此刻她也不劝停云,就帮着停云拆下了繁复的头饰。

“希望大家都要平安。”停云现在有些心慌,拿出祖母给她的佛珠,闭着眼睛,学着祖母的样子,轻轻说着什么。

槐序见状,没再说什么,只是又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牧看见槐序出来后,就翻身下了房顶。

“小姐知道了。“不是疑问句,牧看只是在确定。

“这种事又怎会瞒得过她。”槐序说着,话语中满是担忧。

偏偏昨日消息来了,为何这样。天意弄人。

“你说这会儿,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槐序只有在牧看面前,才会露出担忧,在仲夏和荷月面前,只会装作稳定自若的样子,好让她们安心。

“一定会没事的。”牧看,看着远方说,那是边关的方向。

边关。

此刻战事已经平息,经历了三天三夜的僵持,斗争,终于结束了。

牧战德与柯军师有事商议,所以就派他们两个来盯着打扫战场。

他们两人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此刻身上的铠甲也已经有了好多口子,有些张着嘴巴,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们俩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麻木地看着这片因厮杀而破坏的土地。尸体,鲜血,旌旗,这些东西还残留在上面,还没有被清理。

此刻已经黄昏,视线一点一点看不见了。

“哥,你害怕吗?”牧伴阳此刻脸上还沾着泥土和血,头发也散落下来。眼睛无神,但泪汪汪,这几日胡茬都长出来了,此刻他已不再可爱,倒像个小野人。

只是这语气,可怜巴巴的。

“害怕什么?”牧随风已经十分累了,说话再也不是前几个时辰那样慷慨激昂,这会了只是还有口气在。

“今日,差一点就要战败,首战败北,这罪责谁都担不起。”牧伴阳回想这三天的僵持,觉得后怕。

“这不是胜了吗?”牧随风说这句话,没有半点的开心。

“哥,你说今后北蒙会与大齐和好吗?”牧伴阳虽十分累,但还是想从哥哥那里知道这些答案。

“会吧。”

“伴阳,今日我取那人项上人头时手都在抖,险些割伤了自己。”牧随风说着看着自己一双黑手,这几天来不急洗,已经没有一点肉色。

“哥,别怕,有爹爹在,我们会没事的。”牧伴阳知道哥哥今天累坏了,也害怕坏了,就没再问,与他肩靠肩坐着,彼此撑着自己。

远处清理战场的士兵还在继续,此次死伤无数,无论是哪一方,都是鲜活的生命,可偏偏就这么快陨落了。

他们兄弟两个就这样靠着睡了一会了,然后就被冷醒了,醒了之后精神稍微好一点。

“伴阳,今天好像是停云成婚的日子,都快忙忘了。”牧随风想起来,就提醒牧伴阳。

“哥,你说今天我们杀了这么多人,老天会不会惩罚我们,停云以后会不会幸福啊?”牧伴阳总是会问牧随风一些奇怪的问题,可这些问题牧随风都不知怎么回答,苦思冥想,才想出个安慰他们自己的答案。

“不会的,我们是为了长久的和平而战,老天应该不会怪我们的。”牧随风坚定地说着,是对着天说的,好像在祈求原谅。

仗打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毕竟死了的人无法再活起来了,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都有罪,只看哪一方有良心。

“还没给停云祝福呢?”牧伴阳委屈巴巴地说。

“遥祝停云,美满幸福。”他们兄弟两个,在心中这样说着,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心愿吧。

战后的萧索,他们兄弟以前经历过太多了,所以一点都不期待当什么大将军了,只希望就那样安稳的度过在军营里的日子。

他们希望将军无赫赫战功,白骨堆砌来的战功,他们谁都受不起。

宋应辰与卫致分开后,不知道去那里,也不想与他的远方亲戚碰面,就去了后院。

宋府与牧府相比十分的大,亭台楼阁,什么都有。光是花匠宋家就请了许多,宋清溪喜欢花,所以种得满院子都是,此刻也开了许多,十分好看。这样这家里才喜庆许多。

宋应辰本想的是往婚房走的,但是路上他又看见自己之前的那间小房子,淹没在花园中无人在意。

宋应辰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了,看着它破败的样子,往日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许是很久没有被打扫过,书架上都已经落了灰尘,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也因放得太久,都已经干涸,龟裂了。

空气中微微有发霉的气味。

宋应辰打开破旧的窗户,让阳光得以照进来。

好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宋应辰此刻坐在以前日夜相伴的书桌旁,无事可做。

抬头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江夫子的墨宝,宋应辰只觉得自己愧对恩师,不愿再抬起头。

宋应辰又把自己关在角落里了,他此刻又陷进了无限的自卑,自责,自暴自弃中。

坐在只有一束光照进来的屋子里,宋应辰总归是想不出什么的。

只有往日的回忆折磨着他,他已经陷入深渊,没有人能拉他一把,或者说没有人能知道怎么拉他一把。

老和尚再多的道理,也只有让他放宽心。江夫子甚至不敢出现在宋应辰面前。

过了许久,宋应辰想出了个荒谬的东西。

他刚才思考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一切,他刚才还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妻子,他现在想通了。

他不该顺着皇帝的心思来,他也没办法顺着皇帝的心思来。而且他现在前途一片黑暗,他也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妻子,他不想因为他的妻子而和宋家和皇帝,维持一种尴尬的关系。他现在也没心思去考虑男欢女爱,花前月下。所以他决定不与自己的妻子好好相处,甚至说不相处。

而且,牧停云他从未听说过,也从未了解过,宋应辰也不会花时间与她相处。

就这样,宋应辰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做了个自己以后会后悔的决定,但此刻他深信不疑,认为自己权衡了所有,不委屈自己,也不会让牧停云伤心。至少,她们还没有相处过,也没有爱,那自然不会伤心。

至于颜面这东西,宋应辰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也没有考虑到停云。

不过,他此举确实帮助了停云,这大概是这个决定唯一的好处。

所以宋应辰就打消了自己去新房的念头,转身去了山中的小房子。今早他走时,假假还未醒,所以肯定不知道宋应辰去了哪里,今日已经过了大半天,他肯定慌张了。所以就拐出去,脱了这身喜服,换上了肃静破旧的衣服,从后院的门走了。

宋应辰走时,还去厨房顺了许多吃食给假假和寺庙的其它小猫。

他现在虽然颓废,但他不是没有心。

成婚的热闹与他无关,自然走了也没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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