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曲哥哥的脸好像是有些肿了。”玉葱仔细观察对比几次,最终下了定论。
玉荀就坐在曲晦对面,听及此忍不住担忧:“需不需要去医院啊?”
“不用。”曲晦收回自己略有些暴露情绪的视线,又在不经意间,察觉到了权蘅突然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眼神。
曲晦的身子顿了顿,最后若无其事的回应起玉荀:“我这是老毛病了,辣吃多了,牙龈就会发炎,家里已经备的有药。”
“都怪我,这两天点了那么多辣菜。”玉葱神情有些懊恼,心中也忍不住猜测,难道玉荀之后是因为牙疼疼死的?
不、不、不!
曲晦怎么可能会死的这么草率,玉葱立刻打断了自己乱飞的思绪。
“没有的事,你不来我同样也会吃辣,这是我的口味。”曲晦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回应。
权蘅目光深邃的打量着曲晦,最终接话道:“你这样情况可能是智齿引发的炎症,千万不要轻视,严重了可能会引发牙髓炎还有颌骨感染,一直不重视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安全。”
刚刚否定了自己脑中荒唐的想法,玉葱突然就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立刻就心慌慌起来,她迅速拽住曲晦的衣袖,焦急道:“走走走,我们快去医院。”
玉葱的关心曲晦很感动,但是这立刻就要行动的样子,曲晦也感到有些无奈:“葱葱,现在都快晚上八点了,人家医生早就下班了,我答应你明天肯定去医院。”
玉葱思索一会儿,她一定得把这个隐患给拔除掉,所以面露郑重道:“曲哥哥和我拉钩,明天必须跟我一起去医院。”
“好!”曲晦失笑,但非常配合玉葱小孩子似的行为,主动伸出了小指,勾住了玉葱的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玉葱用大拇指和曲晦相接,立刻补充一句:“骗人是癞蛤蟆!”
“人家都是小狗,到你那里怎么就成癞蛤蟆了?”曲晦迷惑挑眉,偏头询问道。
“小狗那么可爱,它从来不骗人!”玉葱看向正在吭哧吭哧吃晚饭的发财和等等,接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最讨厌癞蛤蟆,也讨厌欺骗我的人。”
其实只有玉葱自己知道,她之前可是违背过做狗的誓言。
“嗯,骗人是癞蛤蟆,我不会让葱葱讨厌的。”曲晦听完解释,面色严肃几分,郑重其事的答应下来。
权蘅坐在对面,神色莫名的将玉葱和曲晦的互动收在眼,她偏头看了一眼毫无察觉还在傻乎乎“看戏”的玉荀,心下无奈,这呆子怎么就只对自己的感情开窍呢?
要是让曲晦知道权蘅现在的想法,恐怕就想要高呼几声让玉葱和玉荀交换了,玉葱完完全全和玉荀相反,她只对别人的感情了悟,却对自己的却毫无察觉。
不过据权蘅的观察来看,自家闺蜜还没有动心的迹象,内心一片纯粹,反倒是曲晦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看来五年前的事情另有隐情啊!权蘅默默想着,但是她和玉葱的想法一样,并不打算掺和玉葱和曲晦之间的感情事,这种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磨合。
“我吃的差不多了,我去给曲晦煮碗粥吧,他现在也没法吃这些辣的东西。”玉荀放下筷子,他虽然一直在给权蘅涮菜,但自己吃的也挺多的,所以站起身就去厨房给曲晦煮东西了。
玉葱赞同点头,随后出声抢过了曲晦准备拒绝的话头:“曲哥哥你的消炎药放在哪里的,我去给你拿。”
曲晦被兄妹俩一唱一和安排得明明白白,于是只能回答道:“就放在玄关处的柜子里。”
“知道啦。”玉葱飞快将医疗箱找到并抱了过来,顺便盯着曲晦在喝完粥后将两颗消炎药吃了下去。
曲晦调皮的张了张嘴,展示给玉葱看:“啊——都吃下去了,咱们玉葱姐姐满意了吗?”
头一次被曲晦叫“姐姐”的玉葱内心很爽,嘴角压制不住的疯狂上扬,强行迫使自己端出长辈的架势,满意的点点头:“嗯~曲弟弟做的不错!”
“噗嗤——”权蘅乐得笑出了声,她见这两人的互动还挺有趣的,一时间没能忍住。
玉荀则是老怀欣慰的看着玉葱和曲晦,在他眼中,这是兄妹之间的正常互动,因为玉葱也时不时想要爬到他的头上做姐姐。
“吃药之后我好多了,走吧,我们去打麻将。”曲晦知道权蘅已经猜到了什么,可同样明白权蘅不是那种会介入他人感情发展的女生,所以非常放心的继续自己攻略老婆的计划。
“嗯嗯!”玉葱小兔子似的激动点头,挽着权蘅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去了机麻室。
玉葱环视了一眼崭新的室内,好奇的看着调试桌子的曲晦:“这里看着就像没进过人一样,曲哥哥平常会和人一起打麻将吗?”
曲晦将机器插上电,一边按着骰子给大家安排桌位,一边回答玉葱的疑问,情话那是张口就来:“因为知道某个叫葱葱的小朋友喜欢打麻将,所以我就特地装修了这个屋子啊!”
“曲哥哥你会预知未来?”玉葱惊讶道,不怪她会这般联想,主要是玉葱自己就遇到了来自未来的弹幕,所以听了曲晦的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霎时间,机麻室内除了骰子转动的声音,几乎是鸦雀无声。
现场不论是当事人,还是另外两个旁观者,无一例外被噎住了。
权蘅失笑,心下替曲晦默哀,就自家闺蜜这种超级钢铁大直女,曲晦也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撩拨起她心湖中的涟漪,看来是任重而道远啊!
曲晦吐出一口气,秉承绝对不让玉葱的话落地的原则,他立刻接了声:“我不会预知未来,但我会预知葱葱的心。”
现在轮到玉葱哑口无言一瞬。
权蘅设想错了,此刻玉葱的心跳似乎快了那么一点,她抬手摸了摸胸口,神情有些迷茫无措。
只是到最后玉葱也没有悟出什么,只得匆匆回复:“那曲哥哥预知的可真准。”
玉荀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思考半天,还是没能看出来异常,于是自然而然的坐入了曲晦给自己安排的位置上。
权蘅原本在一旁看着好戏,看来是她想错了,曲晦简直就是个腹黑大尾巴狼,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将玉葱这只白生生的小兔子叼进自己的大窝窝了。
“我们打什么?”权蘅不再想太多,她坚信感情之事只有当局者才能抉择,于是偏头向玉葱询问。
玉葱看着面前排列好的麻将,兴致勃勃开口:“咱们血战到底,打‘换三张’!①”
“好!”其他人纷纷同意。
“竞技游戏没有输赢就没意思了,我们打五角钱怎么样?”玉葱举手,大胆又怂唧唧的补充道。
毫无疑问,在这个四人小团体之中,玉葱是地位绝对的团宠,她的提议一说出口,另外三人全都表示没意见。
“好耶!”玉葱欢呼起来,超自觉的坐庄掷起了骰子,随后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牌。
“碰——碰——”麻将磕碰在桌子上,发出巨大却又不让人反感的声响,“二筒。”
“杠。”玉葱眼疾手快推倒自己的三个二筒,紧接着满怀期待的重新摸上一张,“自摸,我杠上开花!”
“葱葱手气这么好。”权蘅坐在玉葱的下方,紧接着是她摸牌,刚才那张二筒是曲晦打的,就算输钱也不关她的事,“六条。”
“杠。”曲晦皱着眉头推下三张牌,重新摸牌后又打出一张,“四万。”
“胡了!”权蘅和玉荀的声音同时响起,二人对视一眼,旋即不约而同的捂嘴笑了起来。
“啧啧啧……”玉葱摇着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曲晦,“曲哥哥你不行啊,一炮双响,再加上个清大对的杠上开花。”
说着,玉葱就将自己面前的麻将都推了下去,清一色全是成对的筒子。
“没办法的事情,可能下一局就好了。”曲晦淡淡然笑了笑,只是最开始的一局麻将而已,他对自己的牌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玉葱在这一局中拿了大头,现在可得意洋洋了,站起身双手叉腰,昂着小脑袋高兴道:“我去给你们拿喝的。”
玉葱迅速出去了一趟,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昨天买的一板旺仔牛奶,正好四个,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来来来,每个人都有份,我可不会偏心哦,大家今天晚上都旺一旺!”玉葱拆开包装分发完牛奶,就立刻插起吸管喝了起来,时刻准备着开启接下来的战斗。
“谢谢葱葱。”权蘅笑眯眯道谢。
玉葱鼓着腮帮子喝牛奶,闻言潇洒的摆了摆手,注意力又被新一局的麻将吸引。
上一局麻将是玉葱先胡牌,所以这局仍旧是玉葱坐庄。玉葱齐牌有些慢,其他人都已经定好了缺牌,玉葱这才整理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