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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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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忽略风笙的目光,款步上前挡住她的视线:“你是如何到这来的?”

视线被扰乱,风笙的神智回归,焦点聚在伶舟的双眸上,回答:“自然是走过来的。”

“走?”伶舟的眉头微蹙。周遭的人们已经恢复状态,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啊!”风笙纳闷地应了一声,“你只不许我随意走动,可此处一无看守,二无禁咒,我自然就以为那是我能进来的地方。”风笙道,“反正我终将忘却此地,哪怕这是我不该进的地方,来日你将我的记忆抹去了便是。”风笙后退半步,指着屋内巨幅帷幔问,“瞧这样子,此处可是藏书阁?”

伶舟闻言愈加纳闷,她的视线越过风笙的肩头,朝远定睛望去,确认各个口子的禁咒皆安然无恙,这才将视线定在眼前这双茫然真挚的双眸上。

“嗯。”伶舟一挥袖,将那人手中的锦缎扬起,直接蒙上风笙的眼睛。

“诶。”风笙的脑袋往后一仰,躲避那锦缎的遮掩,一手夹住追上去问:“既如此,此处可有医书?”她观察四周,道,“我见此处藏有各地的典籍,说不定会有治疗我姨母的药方。”

伶舟已抬腿走进帷幔,风笙提着裙摆快速跟上去:“若是有,可否借我一阅?”

“若是能找着治愈我姨母病症的方子,我便拿笔记下,这样哪怕你抹去了我的记忆,我也能拿着方子回去。”风笙跪坐在伶舟对面,信誓旦旦,“我可以我的性命担保,我只看医书,绝不多瞄一眼。”

“少说少看少打听,我一直记着的。”

“此处文字不似良渚,便是有,你也无从下手。”伶舟淡淡地扫了一眼,见那人低头对着眼前的锦缎一番琢磨,冷哼一声,“看得那么认真,可看明白了?”

风笙的手指摸着下巴,对着眼前的锦缎若有所思:“其上的字迹确实不同于良渚,只是......”她咂咂嘴,“倒也能懂个一二。”

“此处记的是前年蜀地的收成,是不是?”

伶舟猛然抬头盯着那人,视线死死锁住风笙的脸庞,见她并无玩笑的意思,心中的疑惑愈加浓烈。她抬手抽走锦缎收于袖中,皱眉问道:“你来过蜀地?何人教与你的?”

风笙放松了姿态,坐在脚后跟上:“我已再三与你强调,我们头次来这,你怎么一直不信?”她仰头指着空中的帷幔,说,“虽然有些许区别,但总归有些联系。今日也是我头次见这样的文字,但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稍加思索,便懂了大致意思。”

转而,风笙眨巴着眼睛,一脸哀求地看着伶舟:“我们来此便是为姨母治病,若是有更好的方子,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伶舟眯眼,似要将风笙盯出个洞来。她头次将神魂注入她人的血脉,不甚清楚这般是否会让对方得到自己的神力,也不清楚这般是否会有不利的后果,更不能把握她的神魂是否会让半月后的失魂术再次落空。

见伶舟失神,风笙抬手在她眼前晃悠两下,苦苦哀求:“我不打扰你们,我只找我所需要的东西,于你没有丝毫危害。想来你也是心善之人,不如就帮我这个忙,如何?”

伶舟冷笑一声:“心善?”想来那人心地至纯,竟将她那丝恩惠当作是心善。

若是换做旁人,她无端将二人幽禁于此,便是撒泼打赖,也要将自己骂个体无完肤。哪像眼前这个人......

“你若是想看,那便自己看去。”伶舟收回视线,悠然补充,“切勿将心思用到别处,不然我自可毁了誓约。”

“自然自然。”风笙连连答应,正欲起身,她又转身看向周遭忙碌的青衣神女,试探性问道,“若寻着典籍了,我能坐在你对面查阅吗?”

伶舟垂眸不语。

风笙又道:“这书阁这般高,我又没有你们这样的法术,你——到时能不能帮我拿下来?”

伶舟幽幽地抬起眼皮,以一种摄人心魂的眼神看着她。

风笙再不敢得寸进尺,她讨好地笑了两声,起身走出帷幔,站在原地绕了几圈,决心从最角落的那一处找起。

藏书阁的记载格外全面,上至上古传说,下至耕种时分,样样俱全,且皆记录在锦缎之上,较她所常见的龟甲陶片方便得多。她与姜向挽说明情况,一有空便往藏书阁跑。

伶舟在各个口子各派了两人驻守,只是奇怪的是,那些青衣神女并不阻挠,每每她走进书阁不久,她们也都各自散去,好似这一番行动,全是防着她一人。

风笙只当是伶舟犯了疑心病,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不随意走动,伶舟便也无法拿她怎么样,未曾放在心上。

伶舟偶尔也会来藏书阁查阅,只是她一直防着风笙,风笙一靠近,她便将手上的锦缎收起来,再若无其事地起身,将锦缎装进特制的匣子里,绕过风笙再款步回到帷幔中。

风笙的阅读速度极快,哪怕是有些陌生的文字,经过几日的大量阅览,也能达到一目十行的地步。

有几处地方不用伶舟明说,便有人拦着她不许靠近。风笙也不勉强,爽快地绕过那几处书橱,专心找她的医书去了。

她的视力极佳,经过几天的摸索,也弄清了编号的规律。若是遇见够不着的锦缎,她便央着周遭的青衣神女帮忙。她长得和善,说话又好听,不过是举手之劳,加上伶舟的默许,周遭几人也都乐意帮忙。

她没有自己的座位,往往是找着东西便席地而坐,遇见不解的东西便抬手询问一旁的女子,若实在是得不到解答......

那她便壮着胆去寻伶舟。

伶舟看着一旁小心翼翼又显得些许鬼鬼祟祟的身影,暗自翻了个白眼,身子往一旁挪了几寸,等着那身影送上门来。

“......伶舟。”风笙踏上蒲团,跪坐在上面膝行几步,手指搭在桌面上,瞅着伶舟的神色悄声问:“为何你们将各地典籍记载于锦缎之上,若是稍有不慎被火烧毁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见伶舟斜眼甩了个眼刀过来,风笙迅速转换话头:“自然,君上这般心思细腻,断然不会让此事发生。可是.......锦缎毕竟不能永存,时间一久便会化掉,或是被虫蛀空,到时候不得费力重新誊抄?”

伶舟斜眼扫向风笙:“少说少看少打听,傅离先前与你说的,你竟这么快便忘了?”

“哦。”风笙垂眸,丧丧地捂住双唇。但不过一瞬,她便又凑近,将手中的锦缎摊在桌面上,激情满满地问道:“此处写着青城山有善于治疗月光幻症的医仙,可当真?”风笙的情绪激动,跪着更靠近几步,“我见其上记载,竟与我家姨母的症结一模一样,若是真有这样的医仙,不如放我下去找她,待我得到了药方再回到良渚,定能救姨母的性命!”

所谓月光幻症,便是患者一见月光,便情绪异常过于活跃,一到白日便精神萎靡,食不下咽。久而久之,气血亏虚,精气缺损,若长久不治将折人阳寿。风笙的姨母便是这种症结,她寻遍各处巫医,也只是用各种名贵药材吊着,苟延残喘。

伶舟往锦缎上粗略扫了一眼,道:“自然是真的。”

风笙的眸光微闪,愈加凑近,半跪在伶舟身旁眼巴巴地盯着她:“既如此,这几日你放我下山如何?我体内有你的神魂,我干什么你都能知晓。况且眼下你也还未备好失魂术,不如趁此空隙行行好,放我下去,我也不虚此行。”

伶舟只思索片刻便果断拒绝:“不可,青城山乃阴阳交界之地,况且眼下临近鬼节,届时鬼门大开,阴气冗杂,便是我青衣族女也不敢贸然靠近,何况你一介肉体凡胎?”

风笙瞬间耷拉着眉毛,指尖顺着桌面的纹路悄然滑过去,试探性地触碰伶舟的衣袖,见她没有过大的反应,便愈加大胆,捏着她的衣料柔声哀求:“我向你保证,日落之后我便在屋里安稳躲着,不轻易出门,也不会牵扯到你们,你便让我下山救我姨母,可好?”

这是风笙惯用的伎俩,以往她这般撒娇过后,姨母就是再大的火气,一对上她这双眼眸,便能烟消云散,拍着她的肩膀轻叹呢喃,任她什么要求都能应允。她不知道这一招在伶舟这个冷脸女人身上能不能奏效,但多试试总不会吃亏,若是能成,那便再好不过。

伶舟蹙眉,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晃动的衣袖,她轻轻一拽,将衣料从风笙的手中拽下来,冷眼望去,问:“我若不依,你该如何?”

风笙一愣,转而双手合并,以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对着伶舟:“那我便一直求你。”

伶舟的嘴角悄然升起一抹笑意,她仰着下巴,傲然看向前方,带着戏谑的语气:“那你便一直求着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诚意。”

在伶舟未曾注意的角落,风笙低着头,幽怨地瞪着她。但不消片刻,她便又挂起谄媚的笑容,上前晃着伶舟的手臂:“求你求你,君上这般美若天仙、心地善良,普天之下再找不出这般奇异的女子,您便大发善心,救我姨母一命,便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乐在其中。”

“求你求你,求求你。”

伶舟只是一时起了玩心,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真的照做。她被那人晃得心烦,使了力气挣脱束缚,挂上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容:

“你若真想去,我还能拦你不成?”

“傅念的禁咒你都能解得,这般大的本事,岂会为我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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