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事发突然没在意,直到青年举起腕表给阮白展示时候,他才注意到这支表的外观。
原本是有些怀疑,听到阮白的话,便直接确定了心底的猜测。
这支腕表,是原主攒钱给闻亦逍买的礼物。
日记里有写,沈桥也在相册里看到过。
沈榭削减花销攒了一年,视若珍宝极其珍惜送给心上人的礼物,若干年后,在他魂飞魄散灵魂湮灭之后,便被人当晦气、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转手送到了逼死他的小情人手上!
还真是讽刺。
早上捧着大捧蓝色满天星从闻亦逍车上下来,晚上跟他说,沈榭送的手表是闻亦逍准备丢的废物?
照着心窝子捅刀,沈桥不是原主都觉得心脏滴血生疼,更何况真心被糟践的沈榭?
刺激人,阮白真够有一手的。
沈桥冷眼瞥着阮白跟青年两人做戏,没有说话,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他有耐心看表演,有人却等不下去。
听到阮白在装大度说是朋友不要的表借给他用后。
齐歌齐大少爷慢悠悠从外面进来,瞥他一眼,冷哼,“你挺爱捡破烂的。手机没时间吗,非得戴表?”
阮白脸色难看一瞬,冷着脸道:“戴习惯了,有问题吗?”
齐歌轻笑冷嘲,“为着个破表耽搁大家下班时间,你说有没有问题?”
他嘲讽眸光从青年脸上转了一圈,轻声慢调,嗤笑,“真没关系就管好自己的狗,连东西贵不贵重都分不清楚,就跳出来瞎咬人,够缺德的。”
全场这么多人就他说话最缺德。
不过,爽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们心底莫名其妙跟着松了口气,神清气爽笑着开始打圆场,“早上兵荒马乱着急忙慌的,谁不小心拉错了,掉东西也很常见。既然找到就散了吧,误会,误会一场。”
嘈杂四起,青年助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但他也知道这半路硬插进来的齐姓演员背景奇强,不敢造次怼回去,忍着气默默捏紧了拳头。
经这一遭,阮白也不想当众跟齐歌下不来台,冷脸斥责助理几句,便想息事宁人走人。
“等等。”被遗忘的沈桥叫住他。
即将散开的人群也随之停顿下来,不由回身,想看看沈桥是不是想解释什么。
沈桥垂眸,清冷如玉的侧脸微微低下,看了眼手里的衣服,然后闲庭信步般朝旁边踱了两步,随手将衣服放在原来的椅子上。
他生气时候整个人都很安静,带着难以忽视的清泠冷意。眉目轻敛,长睫微垂,漂亮得有些生人勿近。
放好衣服,他掀眸看着青年,语调轻缓,“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耽搁大家几分钟,将事情彻查清楚。省得日后梳理不清,谣言四起。”
“查清楚?你说的容易!”
青年刚被齐歌折辱丢了面子,见他还不肯收场,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讽刺,“我手上又没视频监控,本人位卑言轻,不像沈哥年轻漂亮有齐大明星护着,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还要查什么?”
沈桥慢慢缓缓掀起唇角,凝眸反问,“谁说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