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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前世-桓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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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您说的桓家是哪家吖?佛念都没有听您说过。”重生之后,挣扎了没有一会儿,马文才就放弃了。毕竟他的现代生活一点都没有乐趣,毫无意义的人生,毫无挑战的人生。在古代没有美食,没有刺激,安分守己,整日读书,吃苦耐劳,才是他想要的。(并没有)

马母笑了笑,“咱们之前住在增城,你从哪里知道呢?桓家是诸城的氏族。你父亲调任诸城任太守一职,咱们自然要前往拜访。”

马文才心中暗自惊诧,从他出生到现在五年了,马父从谏议大夫升到太守已经是散尽家财投靠了太子詹事,才能这么飞快升职。竟然还需要对氏族如此恭敬,主动上门拜访。看来,如今氏族的力量,确实不是朝廷能比的。

这一世,他名叫佛念。马父是汝南氏族的氏族子,只是马家势力很小,所以马父才会选择出仕,而非像大氏族一样发展家族势力。

“这样啊,佛念知道了,佛念会乖乖的。”眨巴着从小就很漂亮的桃花眼,马文才已经对装乖巧熟练不已。上一世享尽人生,这一世讨好卖乖。还要紧跟父母的脚步,学着抱大佬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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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府邸中虽不能说是雕梁画栋,但也能看得出下人们打扫地勤快精细。池塘之中的红白锦鲤一个个撑地游不动,池边的亭子里飘出的香味似是沉香木的味道,彰示着园子的主人也是富贵林中走的人物。

然而再富贵的园子,再精致的景色,也挡不住小姑娘的哭闹声穿墙而过。

“不嘛,不嘛。佛念哥哥不走,不走。”小姑娘看上去白嫩精致又惹人怜爱,此时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掉,仰头拉着一个看上去稍大一些的小男孩的衣角。虽说才五岁的样子,但是小姑娘眉眼间的精致,可以看出未来的绝色,而被拉住衣角的小男孩,那张点着眉心痣圆润稚气的小脸蛋上,则是左右为难的窘迫。

许是看够了小男孩的纠结,那位有着与之相似面容的温婉女子,略微弯腰,拉着小姑娘胖胖嫩嫩的小手,安抚着她,“秋儿莫要再哭了,若是把脸哭皴裂,可就不再美丽了。待过些日子,佛念哥哥还会来找你玩的。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佛念哥哥也该回他自己家中了。”

“不嘛,不要走。”小姑娘根本听不进去女子在说什么,她就只知道,今日新认识的这个漂亮又温柔的小哥哥要走,哭得更凶了。往日被娇惯得厉害,此时性子起来了,更是有些想不讲道理的劲头。

本是想当着客人的面忍耐,那与小姑娘眉眼有些相似,妆容精致的女子等了一会儿,见女儿依旧不依不饶,不由得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都是老爷宠的,规矩没有学好,女儿家还是得由女师好好指引训诫一番。“奶娘,将她抱回房去,拉拉扯扯的,没个规矩!”因着送那位夫人,而走出会客厅的主家夫人开口便是训斥。

听见这话,原本已经站到了母亲身边的马文才心生不忍,此时,又见那个名叫秋儿的小姑娘,哭得快背过气去了,不由得左右为难。他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妹妹了,于是便低下头咬了咬牙,重新又跑上前去,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镂空羊脂玉珠子递给她,“秋儿妹妹,这是哥哥最喜欢的玉珠,等过些日子,哥哥来看你。这几日,你要想哥哥了,就看看它。”

说完了,马文才又转身跑回马母的身边,像是完成任务松了口气般,抬头羞涩一笑,“母亲,我们回去吧。”

小姑娘被那盘得光滑的羊脂玉珠吸引了注意力,哭声渐小,杏仁般的大眼睛被泪水冲刷得分外明亮,“小哥哥明儿个还来吧。”

“过几日便会再来的。”面上不显,但是马文才心里面正在为失去的玉珠郁闷。同时他很清楚,有舍有得,上一世他的很多跟班也是花钱吸引来的。现下要结交讨好小妹妹,同时也是他往上爬的第一步,不能小气。

秋儿艰难地收起眼泪,犹犹豫豫又有些娇气不甘愿地嗯了一声,伺候的奶娘悄悄松了口气,要是大小姐将嗓子哭坏了或是将眼睛哭肿了,说不得她就得被老爷换掉。

小姑娘便是那诸城桓家的氏族长子,桓泽的嫡长女,桓秋,小名秋儿。因着是嫡系的第一个孩子,自幼便被桓泽以及家中祖父母如珠如宝地捧在手上,如今已经五岁,还常被带着在书房玩耍。

桓秋的母亲,则是代郡太守元珍的嫡女元静姝。官场之事,元静姝不那么了解,她只知道,当她定下要嫁入桓家的亲事后,父亲格外器重她,而她的庶妹们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她当场暴毙,从而以身相替。

元静姝至今还记得,生养了二妹妹的周姨娘为了得到这门亲事,试图毁她名声,在被父亲秘密抓住后,跪在书房中面色的灰败。而她临死前哭问父亲,“丽姝也是您的女儿,她那么努力,那么又才学,怎么就只配嫁给一个小小的员外?而大小姐明明什么都不如丽姝....”

而父亲,则对着旁观的大哥元珉温和一笑,转头却让周姨娘死不瞑目,“就凭夫人,乃是士族出生。天生便不是尔等流氓可比,倒是过多的宠爱,让你看不清自己。”

元静姝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家中姐妹中最不开窍的一个。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管家用人,她都只会跟着女夫子和母亲依样画葫芦,想变通都不知道怎么做。而身为庶女的妹妹们,却能时常让母亲眼前一亮,继而对着她叹气。但是那次她却听出了父亲没有说出的话,只有士族夫人生的儿子,才是家中的继承人。她,只是命好,有个能干又与她感情不错的好哥哥。

当初她出嫁,母亲为她添置了几位能干的陪嫁,才算是让她在桓家站起来了。如今虽说,看在桓秋伶俐的份上,桓泽对元静姝格外看重,也有着几分宠爱。知道夫君期待她能生一个像长女一般聪慧的长子,元静姝也不是不上心。但是,元静姝却只得桓秋这一独女。桓秋已经五岁,她却至今尚未有第二胎的音信,大夫却说身子无碍。除了死死抓住管家权之外,元静姝心中还有些怨责之意,也不知道是否是生这个长女之时伤了内里。

马太守在得知桓家家主嫡系,有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嫡女时,便抱着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让自己夫人在拜访时,带上儿子一起。

谁知,两个小孩子竟然是一见如故,桓秋甚至依依不舍到不愿意马佛念离开。

“父亲,看这个。”等当日晚上,桓泽来到主院,每日一看自己的嫡女时,桓秋炫耀似得展示着小哥哥给她的羊脂玉珠,外壁莹润,中间镂空,透光隐约似有狸奴纹样。见桓泽注意到了,桓秋还手捧羊脂玉珠,放在脸颊边蹭了蹭,表示自己的开心。“秋儿喜欢,小哥哥给的。”

桓泽看着嫡长女那娇痴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都见过多少好东西了,就这么喜欢这个玉珠?”说着也没当回事,领着桓秋到书桌边,考教她每日一个时辰学习的功课。

仔细收好新得到的心头宝,桓秋流利地背诵着父亲上一日布置的功课,并讲述自己的理解,由桓泽来纠正和补充她理解偏差或不完整的地方。在桓秋如今尚识字不多且握笔无力的年岁,桓泽也认真记下了长女的话语,用于其以后学习反思。不得不说桓泽的用心,确实是将桓秋当作长子一样用心培育了。

等到了晚上宿在元静姝房内,桓泽细心听取了她从马家夫人口中得知的态度,沉吟思量过后,便交代元静姝,“若是马夫人及其子再次到访,好好招待。礼数与如渊的夫人一样。”如渊是桓泽的氏族子同窗林瑔字如渊,由此可见桓泽对马太守的重视。之前马夫人命人递送拜帖之时,元静姝也曾向桓泽请示,但是他当时只说见一见无妨,无需多做准备。元静姝仔细记住了这话没有多想,便急忙缠到了桓泽身上,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有生一个儿子重要。

小孩子的友情通常与大人的活动相关联。若是大人之间没有来往,小孩子哪怕一时间闹腾,过段时间也会忘记。而有了良好的开端,又得了桓泽的叮嘱,元静姝对马夫人更是热情。当然,也包含了时常跟过来的马家大公子,佛念。

在同辈之中没有同龄人的这些年里,桓秋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说说功课以外事情的玩伴,而不是被母亲一训斥就变脸色的侍婢。

自此马文才在诸城便从和小姑娘一起招猫逗狗,挖坑钓鱼,斗嘴追闹,习字画画,下棋练琴开始了。

只是,时光荏苒,童年的脚步总是跑得很快。四年,也不过是忽然而已。青梅竹马的时光总是少男少女成长中最甜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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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粘人又机灵的小姑娘也有九岁了,虽然依然带着稚气,却可以看出骨相的甜美。约定俗成的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到了桓秋这里,她拖到了八岁,才跟她的佛念哥哥依依不舍地分开。

不过是不能随意见面,桓秋为此爆发了对习字无上的热情,每日一封信,通过身边大丫鬟的手送出,再带着甜点回来。虽然没有了朝朝暮暮的腻歪,却依然有着两小无猜的小甜蜜。

此时的马文才正在书房中背诵先生布置的功课,在厚厚的功课中,藏着一个木制的盒子,里面是属于他少年稚嫩的风花雪月。

“什么?父亲要前去青州府上任?”桓秋听到母亲身边的大丫鬟金玉前来召唤她去正房,却不料想听到这样的讯息,整个人都慌乱了。要是她跟着父亲走,那是不是就见不到佛念哥哥了?她有些舍不得,手下不由得捏紧了帕子。

“母亲,父亲可有说,哪些人跟着去上任?”冷静下来,桓秋便向元静姝打听消息。

元静姝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咱们房里的人都去,除了你父亲书房里的那几个大丫鬟。”

桓秋这会儿没心思去猜测元静姝话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金玉略带着得意的声音,“这可见得,老爷还是打心里爱重夫人。”

“秋儿还小呢,说什么爱重。”元静姝早就受够了桓泽书房里那几个妖妖娆娆的丫鬟,偏偏那是老夫人赏赐的,动不得。这会儿她略扬着嘴角补充,“老爷去青州府任职少说要五六载,时间不短,这次要去的人,都是得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点头的。”

这句话将桓秋在腹中盘桓尚未说出的想法打消了,既然长辈们都已经做出决定,就由不得晚辈再去歪缠。她是家里同辈中的第一人,长辈们定然是仔细考量过她的去留的。

元静姝用眼角瞟了一下她,略挑了一下眉头,有些诧异桓秋竟然没有任何抗议。作为母亲,元静姝非常清楚自己女儿与马家子往来之事,只是既然老爷同意,她也就不管了。元静姝自觉能力有限,非常尊崇夫君的每一个决定。只是,如今桓秋都九岁了,她还没有再次开怀,大夫也查不出如何。元静姝便已经将罪名定在了桓秋的头上,定然是生长女的时候伤了身子,否则,她的子息怎么会如此艰难。要知道,当初她可是刚成亲两个月就怀上了桓秋。

好在桓秋如今是她的独女,又是同辈中的第一人。所以,元静姝便不管不问,一切相处,按规矩来,大面上不出错便是。当然,如果能一两句话,给这个“害苦了她”的女儿找不开心,她也是不会吝啬开一次口的。

这会儿见桓秋安静不语,元静姝也觉得没有意思,便让她回去收拾整理,毕竟时间紧迫,二十日后的吉日,桓泽就要从诸城出发去青州府上任了。往来的亲友都得招呼一声,日后相见怕是艰难。另外,还有她的嫁妆铺子营生,都得好生安排。

桓秋在内宅见多了莫名的恶意,父亲也与她讲过诸多人心难测,自然是明白元静姝的态度想法,所以往日里都会顺着她的意思表态。但是今日,她心中实在是太难过了,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便以沉默相对。果不其然,元静姝觉得没意思了,便放过了她。

回到房内,打发走了丫鬟,桓秋有些子颓然地坐在窗边。虽然说桓秋尚且年幼,但是在桓家这样的氏族大族中,她早早就有了一个很明显的认知,自己最终是会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

此时的桓秋,想不到桓泽和奶母教导的那许多的权衡,她就觉得心里面难过,舍不得,想哭,并且不想克制。索性身边并无婢女,桓秋便卸了那副样子。

因着元静姝的冷暴力,这些年来,桓秋几乎将最单纯的依恋都托付给了马家佛念。此时的桓秋想到的,就是她也许以后都见不到她的佛念哥哥了。“不知道佛念哥哥听到消息没有......”

焦虑的不止是桓秋,同样还有马文才。桓泽即将去青州府上任的消息,马太守府上知道得比外人早很多,只是马太守并不认为需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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