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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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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幼溪答不出,痛苦的伏下腰。千万难言,盈盈脉脉的情含在眼里。多情总被无情扰,她是这样不愿意说违心话。

“回答我,裴幼溪。”

赵玺抱住猫着腰死死不愿意的回答的佳人。裴幼溪在斟酌利弊,眼眶畜着的泪水是为难,也是武器。

她要承认那一点点隐秘,不可见人的心动吗?

说了,万劫不复。裴家柳家怎么办。

前世她没有回应过赵玺的爱意,赵玺都疯魔似的缠着她。今生承认了那句话,赵玺还会做出多少疯狂的事?

裴幼溪掂量不下,在内心割舍。眼前的诱惑太诱人了……赵玺从来没有骗过她,他说能让满朝皆知赵玺裴宗是仇人,就必然能。

她,只要诚实一点。

裴幼溪掐了她大腿一把,赵玺及时截住手。他拦住裴幼溪伤害自己,低声问:“至于么,说一句不讨厌赵逆有这么难?”

赵玺眼睛里像是藏着促狭,少年顽劣。

裴幼溪下巴被赵玺的手抬起,赵玺微扬起骄傲,哄说:“阿溪,只要你说。我知道讨好你,要和裴太守划清界限。我就绝不会胡来。”

“你可以不说,那我就继续去讨好岳父。我和裴太守耐心交往,打好关系,总能哄他把你嫁给我。”

裴幼溪低呼一声不要,死死拽着赵玺。

她眼角泛红哀求:“不要,赵玺我心里是有你的!”

须臾耳鸣——

赵玺霎时间春暖花开,溪流汩汩融化在眼前,万物皆春。

万物何其美好,赵玺眼底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裴幼溪被箍紧在赵玺怀里,他眷恋缠绵的摸着她的头。他是这样高兴,郑重情意几乎不知如何安放。

“阿溪,阿溪。”赵玺反复咬着裴幼溪的名字,强忍着不宣泄情意。

赵玺心疼的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束缚,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喃。

他不能吓到裴幼溪。幼溪好不容易在她面前肯松软一句,他不能像个愣头小子一样,没见过世面。

赵玺不想让裴幼溪感到他渴望她多时,唤了两声名字就放开她。只是勾着手,迟迟不愿意放开。

裴幼溪能感到赵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高大压迫隐隐的热源,风似乎在碰触。

裴幼溪心里一动,主动把自己的脸贴过去,柔声小语:“赵九瑜,你会兑现诺言的,对吧?”

美人涣散心智。

赵玺眼睛紧闭收效甚微,他克制不住抬起她的眼睛。他要看明白,看真切。清澈如丸的两双眼里,写满了情怯。

她是在勾引他,但她不是在撒谎。

赵玺胸如擂鼓,仿佛被什么重击回响。

*

明泰正阴沉的照着巨大的立身铜镜,黄铜被打磨的纤毫毕现,照的他越发面庞铁青,狰狞可惧。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

明泰正不容许任何失败和解释,他大发雷霆极尽怒火。一旁汇报的人不敢大声,自从晋感帝登基以后,他这些皇兄皇弟便越发不好伺候了。

也是,古往今来寡恩到晋感帝这个样子的也实在罕见。

大内侍卫亦是人,他们被安排跟着七皇子,何尝不明白。七皇子就是指着他们这些大内高手全去死,自己的亲信只做一些刺探、探信之类的活。

七皇子和晋感帝争纷,引得他们成烧火的材料。死了消耗了便是赵逆放肆,朝廷损失惨重。他们尽职尽责了,捞功劳的便是七皇子。

自此,明泰正终于能长长的出一口恶气——晋感帝不肯因为血缘就给他们这些兄弟们嘉赏、封赐。非要他们这些手足像个臣子一样为他鞍前马后,办些实事,才肯施恩封赏。

明泰正说是来义州收缴裴宗手里的府兵,实则收缴到一半就被晋感帝给打脸了。

呵,裴宗去围剿赵逆了。

他还能立什么功,无非就是回京后无功而返。受尽他那些兄弟们的嘲笑——看吧,你巴上去舔老三了有什么用。还是不是一个无功而返。

他们虽没有受勋,也没有苦劳啊,更别提千里丢人转圈。

明泰正冷笑的拇指擦过嘴角,“你们一群人,竟然杀不了一个赵玺?”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部下齐齐跪下,不可一世的大内高手,此刻如太监仆役一般,任打任罚。“那赵玺可不是一个人,他身边重重势力保护,小的实在没办法。”

明泰正发脾气说:“还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部下们面面相觑。

明泰正闭眼酝酿,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怪——是他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明泰正想纳裴幼溪为侧妃,三分心动,七分利益使然。他本意是想让老三不爽的。

天下第一太守的义州太守,和他这样没有实权的皇子成了亲家,便是这次回去他不得嘉赏,一想到能让晋感帝心里添堵。娶裴幼溪这趟就值。

再者裴幼溪美貌动人,便是收留身边享受,也是人生一桩极美的事。

明泰正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杀出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赵玺!

这个赵逆,他前脚刚要娶裴幼溪,裴宗恐怕都知不真切。赵玺后脚就知道,还堂而皇之的设局,在义州太守府把他羞辱一番。

裴宗只怕脸都要笑烂了吧!

铜镜里,明泰正脖子上似乎仍被架着兵器。他摸着自己,比着脖子,极尽压抑着怒火。他冷笑说:“我就不信,赵玺和裴宗没有勾结。”

“柳夫人和裴小姐如今都在雍州。”

部下出坏主意,“殿下你说,要不要我们将裴小姐请过来。生米煮成熟饭,我想裴宗也好,赵逆也好。对待一个失了贞的女子,必不会再珍重。”

明泰正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馊主意!

倘若明泰正只是喜欢裴幼溪美色,大可如此为。

可明泰正是要笼络义州太守裴宗,他娶他女儿便是结盟。自此天下第一太守仍是天下第一太守,裴宗再不会被削兵。

明泰正甚是喜欢裴幼溪,若是裴宗与他搭配得当,他不介意让裴幼溪生下孩子。只消一儿半女,裴宗定然与他结盟更深。

强掳裴幼溪过来睡?

笑话,他是没见过女人吗。明泰正心里冷笑,裴幼溪珍贵漂亮那是对陇西而言的。京城比她漂亮,比她美艳的女子多了去了。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明泰正犯得着为个女色得罪裴宗吗?

明泰正隐隐牙疼,还有那个令人发愁赵玺。

此人桀骜歹性,也不知是真欢喜裴幼溪,还是以裴幼溪为借口针对朝廷,羞辱裴宗。

明泰正算是和赵逆犯上了。这次没有把赵玺打服,回京也像落荒而逃。越发惹人笑话。

这口恶气不消不行。

略一沉吟,明泰正道:“你去把裴幼溪绑来。我看看这个鱼饵能钓上来多少人——裴宗和赵玺之间怎么回事,很快就清楚了。”

*

雍州,柳府花园内。

众人扶着两腿瘫倒的柳咸嘉,她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在场皆是母亲丈夫,如何能不理解柳咸嘉失去女儿的心。

柳晋从来没有看过女儿这样,他的心肝宝贝就生了这么一个小心肝,在自己家的花园里,丢了!

柳晋拂袖,召集雍州大小官员齐聚柳府。——柳晋不是以进士之身请的,进士柳晋请不来个县太爷。柳府晋太爷请的来雍州整个官场。

柳咸嘉伏在太湖石上痛哭,眼前一黑又一黑。

阮阮又丢了!

还是在柳咸嘉自己手上弄丢的。柳咸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带女儿回娘家,能把女儿回门弄丢。

上次柳咸嘉还能怪裴宗,怪裴府看守不严,怪下人放小姐出去玩。怪裴幼溪不懂事,跑出去不知道给家里说,让家里担心。

可这次她又要怪谁?

阮阮已经小心的再小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和手帕交串门都不肯,去庙里没有长辈跟着都不肯去。

女儿谨慎到了这个地步。仍然被掳走了!

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悄无声息潜到柳府,无声带走裴幼溪。

动静小到,一起捉迷藏的孩子都没有发现。柳府的小辈们发现裴幼溪不见了时,就连忙去禀告了长辈。

这么短的时间内,整个雍州已经找不到裴幼溪了。

*

谭磐云登门时正焦头烂额。

他手旁两封信,一封来自义州,裴太守不放心妻女叮嘱他报恩,去柳府守护。一封来自九耳先生亲笔,言明:“尔等已带走裴氏幼女,盼少主协助隐瞒。”

长长叹气!

谭磐云单手搭在额头上,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耳想两头下注,绑走裴幼溪还不想得罪裴宗。让他找个借口——笑话,什么借口?

总不能说九耳部落请裴幼溪去做客了吧!

与此同时,大漠深处,九耳先生正在大言不惭的和赵玺说:“我们请裴姑娘来九耳部落做客几天,赵都侯怕是误会了。”

赵玺嗤笑一声,“哦?现在倒是不怕得罪裴宗了。”

九耳先生淡淡的表示:“得罪不得罪,取决于我们是把裴姑娘带来让您见一面。还是把裴姑娘带来,彻底不送回去——若是赵都侯让我们失望,之后我们自会把裴姑娘送回去,并亲自向裴大人请罪。”

赵玺眯着眼有些愕然,“你什么意思?”

九耳先生微笑道:“正是字面上的意思。”

赵玺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把裴宗得罪都得罪了。千里迢迢把裴幼溪绑来只为了给我看一眼?”

其实赵玺并不想留下裴幼溪。他现在已经知道裴幼溪惊慌了,只想她回到父母身边。原本也是想和九耳协商的。

没想到九耳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给他见一面,看看实力?

九耳先生颔首微笑道:“正是如此。什么时候赵都侯彻底与九耳融为一体了,我们自然和都侯同进退。”

“现如今我们并不想得罪裴家。请裴姑娘来做客,一来是全一全赵都侯的相思之情。二来,也是提醒提醒裴大人,柳府并不是铁板一块。九耳能做的,赵都侯、七皇子都能做。”

赵玺父母藏在乌孙族,他知道九耳在暗示他什么,道:“乌孙族不比柳府,我托付弱点前,早已安排好。”

九耳听见这话,就知道赵玺还是把自己当自己人的。

但凡赵玺对他有所防备,有所收敛,都不会如此大方的承认自己父母藏在乌孙族。

他知道是一回事,赵九瑜肯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九耳也少了两头下注的算计,诚恳地说劝慰。

“乌孙族再忠诚可靠,终究是活在大晋的领土上。帝王若真要查起来,乌孙族就算举族牺牲也保不住赵都侯爹娘。只怕,赵都侯也不愿意看到这般牺牲。”

九耳先生确实想赵玺没有后顾之忧,他说:“赵都侯今后得罪人的日子还多着。乌孙族并不是无缝的蛋。”

赵玺听出了这也是九耳的示好之一。九耳一直都如此,他们心里最完美的人选是少年裴宗那样的人,无父无母,没有弱点。

裴宗成亲后就瞻前顾后,有了女儿后更是毅然决然的和九耳做了割席。

九耳虽然不满,到也厚道。这些年和裴宗一直都是淡淡的,恩怨交织的感觉。裴宗离开九耳后,还出手帮他们庇护了谭磐云。

直到今天,裴宗虽然已经在义州太守的位子上做了十余年,彻头彻尾成了‘朝廷命官’却也始终没有暴露九耳,对部落做过什么。

赵玺心念微动,说:“哦?先生有什么高见。”

九耳先生目望远方,凝视着大漠深处:“世人皆知大漠酷热,却不知雪域之外,另有绿洲繁茂。”

赵玺说:“雪域之界我知道。那里风雪弥漫,寻常人没有人引路,根本去不过那边。是大晋的界外之地。这些年凡穿越雪域的士兵,无一不冻死在外。我不会带父母冒这个险。”

九耳微微笑着说:“倘若九耳能为您引路呢?”

雪域有规定,但凡能活着穿过雪域的。皆视为雪域子民,不问出处,不问归处。只要来,就会收留。

朝廷找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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