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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今·获得三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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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拉的自由滑是一首原创曲,来自她那大赛前提分手的倒霉音乐家前男友。

光是想到这个男人就足够让她火往上窜,更别说要听着当时缠缠绵绵的音乐,完成那甜甜蜜蜜的自由滑了。

如果不是心里还有一点职业操守,克拉拉应当早就弃赛了。

但这首曲子就好像她那碍事的前男友一样,在比赛场上碍她的脚。她自从会跳2A以来从未失误,竟然在今天直接摔倒在地,还屁股向后滑出去三十公分。

在下一个跳跃的时候,克拉拉才意识到不仅仅是一个跳跃失败的问题。她的脚踝好像崴了。疼痛都不是最困扰的东西,发力和动作变形才是赛场上最致命的。

都不用等结束,克拉拉自己心里都清楚分数肯定是追不上前面那个中国小女单了。

只是身为明星选手,她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体面。即便在分数出现后整场哗然,她也依旧用营业微笑对着镜头。

这种时候只能用别人的痛苦来缓解自己心里的狂怒。

比如,要是后面的三位选手全都像她一样抽风,中国队这次会不会前所未有地得到三个名额?

那时候没来参加比赛的尹宓该多么崩溃啊。她得为待定的那个名额拼命。

克拉拉难免恶毒地想,她一向是待在姐姐羽翼下的乖宝宝。可怎么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压力啊。那雾迪杯上有人就要炸烟花咯。

克拉拉第一次见顾贝曼是有一年她和尹宓报了同一个大奖赛分站。不知道为什么那届大奖赛的分赛站把好几个种子选手塞到了一场,搞出了个死亡之组。

选手后台可谓群星璀璨。

除开尹宓作为主场选手,当时的排名第一与第三都选择了此站。克拉拉·里奇那是也是美国新星花滑选手,多少人认定她将接过一姐的位置。

本土作战的好处是不用倒时差,对竞技状态影响不大。坏处在于,那年尹宓的成绩并不理想,观众要是现场骂街,她完全听得懂。

公开练习的时候克拉拉就发现尹宓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她以为是之前被骂“跳跃机器”的旧黄历,还好心劝了两句。

没想到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就撞见尹宓和一个高个子的女生并肩走在一起。

尹宓的手自然地挽在那女生胳膊上,正和她聊些什么。

她微微仰头,说话时不自觉鼓起两颊,活脱脱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对方没有说话,用力拍了一下尹宓的脑门。

尹宓闭上眼睛躲了一下,“好痛哦!”

克拉拉知道那是谁了。

尹宓每年放假的时候都会短期外训。那几年刚好她和克拉拉在同一个俱乐部里。

克拉拉曾不止一次在深夜撞见过尹宓在没有人的宿舍楼下和谁打着电话。

那个时候尹宓的语气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眼看着有八卦可听,克拉拉迅速来了兴致几步追赶上去拍尹宓的肩膀。

“所以,这就是你那位……”克拉拉那时候的中文一塌糊涂,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出来。

尹宓没有说话,反倒是她身边那位接过了话题,“你一定是克拉拉了?”

对方的英文没有尹宓流利,但能听懂。

“哦,你怎么知道?”克拉拉来了兴趣。

“尹宓和我提起过你,非常感谢你对她的照顾。”

照顾?倒也不是,纯粹是克拉拉对于东方人的好奇,以及那种强迫社恐搭理自己的快乐而已。

早熟的外国女孩上下打量对方,对于这种越俎代庖的致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夜市的灯光撼动了她眼里的碧波,“小事一件,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失礼了。”对方这么说,但神情可没有一点歉意,“我是尹宓的姐姐,顾贝曼。”

中文烫嘴,克拉拉并不想尝试正确的发音。她随意取了最简单的音节,“那我叫你顾了。”

顾贝曼竟然横了她一眼,“我以为念出完整的发音是一种礼貌。如果你做不到,至少不要随便喊别人的名字。”

好烂的脾气,比她男朋友还要烂,宓是怎么忍受她的。克拉拉咬着牙请她再说一遍。

尹宓总算是想起来打圆场了,“其实后面两个字来自贝尔曼,去掉中间的i音。”

确定了,是讨人厌的一对眷侣。

后来她学会了成语,知道这叫妇唱妇随。

克拉拉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假笑,用一些经典的“初到此地有何推荐”、“明天比赛了紧不紧张”迅速糊弄完整个对话。

最后以自己要回酒店倒时差为借口逃离。

她当时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给尹宓好脸色了。

第二天赛场上,她又碰到了这对壁人。

顾贝曼的脖子上挂着一张工作人员的证件,同尹宓神色严肃地低声谈着什么。尹宓咬着水壶的吸管,将它蹂躏成各种样式,一边点头。

尹宓嘬了两口电解质水,打算把水壶收起来。

顾贝曼看着她的牙终于松开了那段可怜的硅胶。一抹暗红却被留在了半透明的管壁上,隐约能看到唇纹的痕迹。

顾贝曼眨了好几下眼睛,忽然停下了话语。

花样滑冰对妆造也有要求。尹宓那个赛季的短节目是《黑天鹅》,因此眼线与口红都走的成熟风格。

“你的口红不防水啊?”顾贝曼从脑子里捡了一个话题出来。

“没事,上场前再补一下就行。”

顾贝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把自己的随身包褪下来开始翻找,最后还真从包里摸出几根口红来。她挨着个的拧开,在尹宓嘴唇边比对一下,最后选中了一只铁锈红的绿管。

她有左右摸摸裤兜,竟然真翻出一小包卸妆湿巾。顾贝曼抽了一张拎起一个角,另一只手捏着尹宓的下巴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用手指抵着细细地擦。

尹宓就老实地站在原地等她动作,一点反抗也没有。

周围一些路过的选手看见她俩,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摊,一副“老天啊又开始了”的表情。

克拉拉眼疾手快抓住一个,“嘿美女。”

她不费什么力气就知道了顾贝曼的身份,尹宓的朋友,同门师姐,曾经的天才少女,如今选手背后的无名之人。

这个赛季尹宓的短节目就是她帮忙编舞。

在克拉拉皱着眉头思索她俩到底是个什么吊诡的关系时,顾贝曼已经将尹宓嘴上原本的口红卸得干干净净。

她干跳舞的人,手稳得很,一点没影响到尹宓剩下的妆容。

顾贝曼又抽了张卫生纸将尹宓嘴唇上残余的液体擦干,然后拧开口红盖子一点点将尹宓染上铁锈的红。

她甚至突然轻轻哼起《红玫瑰》的调子,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

“好了。”顾贝曼把手上的东西收好,退开一步欣赏自己的成果。

尹宓这才动弹两下,活动着肢体。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克拉拉大为震撼,甚至在赛后询问了一位找自己签名的粉丝。

在你们这儿,姐姐就是女同的借口吗?

搞得那位粉丝尴尬地接不上话,只能说服自己外国人思想开放是这样的。

不过正如克拉拉阴暗的想法,或者就是她的诅咒,在她下一位上场的俄女单仿佛也和这块冰面八字不合,硬是摔了两个连跳加一个步伐。

把前面几位选手本来带起来的气氛全给压下去了。

观众席上隐约传来议论,甚至怀疑是不是这组整冰的时候没给铺平。

而在后台,一些选手们已经开始欢呼。

例如暂列分数第一的楚云,和她差点掉链子但稳住了的队友。还有原本不抱希望,但忽然发现好像自己能多捡一个名额的意大利选手。

更别说那些咬得很紧的五至十名。

一俄萝降,万国选手生。

可惜凭借好运终究不如实力牢靠。剩下两位俄萝平稳发挥,靠着一骑绝尘的难度和p分将众人甩在身后。

但没关系,对于两位来自中国的小女单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们的名次相加恰恰好就是十三,能够在冬奥会上争取到三个名额。

三个名额啊!

几乎陌生得像上辈子的梦了。

只可惜她们只来了两位选手,这三个名额还不能说是板上钉钉。只有在今年九月的雾迪杯上拿到排名较前的位次才行。

这下真是所有压力都在尹宓身上了。

去参加雾迪杯落选赛的都是世锦赛没拿到名额的选手。现在女单这个场面,几乎等于明示她去参加。

别问,能够凑够最低门槛技术分的女单就这几个了。

她自己的名额自己挣倒是能缓解她之前对可能要抢几个小妹妹挣回来的名额的内疚,但这明晃晃的剩下的名额几乎等同在对她说——

“要么拿下名额去往冬奥,要么失败原地退役。”

更何况,久违的三名额已经在冰迷圈子里掀起滔天的大波。人们讨论着初出茅庐就精彩亮相的小女单,不免对这位只会跳跃、伤病缠身的一姐又多了一分不满。

他们说起以前,说我们曾经也有很多优秀的选手储备。当年和尹宓齐名的那个,叫什么贝尔曼来着,就是一个表现力很优秀的选手。

说起来,她好像当初滑过梅梓萱滑的这首曲子嘞。

叫、叫什么来着?

嘶,不管了,反正她要是还在滑,肯定是比这个尹宓强的。至少人家从来没有心态崩溃过。

嗯?

你问这么优秀的选手怎么没有听说过?

呵。

老观众们冷笑一声,那你得问现在的一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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