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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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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哥,你应该知道的,你这样做只要让我知道,我不但不会开心,还会有些生气,甚至害怕。”別舫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感情是他死皮赖脸求来的,疏野不一定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但他离不开疏野,他的身体渴望靠近疏野,

直白点说,他活了十八年,看着人是正正常常没啥问题,但长期失眠的人都知道,正常的外表只是给外人看的,内里真实情况,自个儿心里清楚,他想活,不想早早因精神衰弱而亡,睡眠是必不可少的。

以前无所谓,他没什么在意的,但遇到疏野之后,他先是对疏野一见钟情,后面几经证明,只要有疏野在,他就能安眠,从那时起,就注定了他这个毫无牵挂的人,有了牵挂。

更不必说,疏野本身就是个极好极其优秀的人,对他也是没得说,原则的地方会说教两句,但更多的时候都是纵着他宠着他,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并不想被改变,

所以,他可以享受,却不能恃宠而骄,要是一个人付出.牺.牲.的太多,一件件事的积攒,迟早会压垮他们的感情。

“我明白了,自我感动式的付出不可取,你说对吗?舫舫。”疏野唇边漾出促狭的笑。

別舫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回答,“是,”紧接着道,“但是,请几天假并不能影响我的成绩。”

“舫舫,你可不能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疏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別舫一下扑到疏野身上,压着人像只小狗崽子似的胡乱啃起来,脸颊,嘴唇,下巴,脖颈……落下一个个牙印。

“真是只狗崽子。”扣着人的后脑勺吻上去,用嘴堵住别舫的嘴,再让这狗崽子啃下去,他还打不打算出门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疏野像是弥补似的对別舫好,早午晚三餐少不了,还全是别舫爱吃的,半个月硬生生把别舫喂胖了五斤,平常的亲亲抱抱更是少不了,周末放假还一起过了二人世界,逛街看电影。

別舫这天堂般的生活结束于今天,“我最多去一个星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可以和我打电话视频,平常发消息,我看见会立马回你。”

別舫吃着早餐,今天的早餐是乌鸡米线,汤味浓醇鲜美,铺满整个碗面的鸡肉,还握了两个荷包蛋,点缀上绿油油的小葱,一口下去,根本停不下来。

听见疏野的话,特别好吃的米线都有些没滋没味,別舫用筷子卷着米线,“疏哥,早去早回,我请假……”

疏野摸了摸别舫的头,“小舫,我们要换位思考,你不希望我被你耽误,那我就希望你为了我影响学习吗?”

“可是……”

“別舫,你要这么想,我是不是也和你说过一场纹身展没那么重要?”

別舫低下头把卷成一卷的米线塞进嘴中,没再开口,希望他去的是自己,不希望与他分开的也是自己,自己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到了学校门口,在这期间,別舫一直一言不发。

疏野看的好笑,“舫舫,要不要来个离别吻?”

別舫像是被按了开关,扑到疏野怀中,发狠的啃咬疏野的唇,激烈的不容人喘息,不知是谁的唇角被磕破,唇舌勾缠间尝到了血腥味,吻不但没停,还愈演愈烈。

眼前因缺氧发黑,疏野拽开别舫的头,別舫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窝在疏野怀中,“別舫,你是不是小狗崽子化形的?”整张唇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舌扫过,根本无法正确寻找到哪里被磕破了,就感觉整张唇都不是自己的。

別舫咬了口眼前的胸,“不许在外面招蜂引蝶。”

疏野嘶了一声,揪着別舫的头发把人提起来,“我这是才出去几天,不是一去不回,正常点。”

“少揪我头发,再揪就秃了。”別舫愤愤不平,嗓音还带着接吻过后的哑,想让人欺负,又想让人疼爱。

“好了,快去上课吧,这周末我还没回来,你可以来找我。”疏野安抚地揉揉别舫的头,顺了顺他的毛。

別舫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学校,他是舍不得的,自他们相遇后,还没分开这么久过。

一整天下来,人都是蔫蔫的,就和自己的心空了一块般,做什么都不对劲,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

他破天荒地上了晚上的晚自习,一套接一套的卷子发下来,別舫逼着自己沉在题海中,语文,数学,英语……做完老师发下来的卷子,又抽出套练习题刷,一个晚自习都在埋头做题。

晚自习结束,魂从题海中抽回,又忍不住的去想疏野,这才是分开的第一天,他觉得他迟早会控制不住的去找疏野。

回到家里,灯光照亮空荡荡的家,整个人都不好了,站在阳台上点燃支烟,从这个阳台往下望去只能望见小区的绿化树。

天上的明月高悬,碎星洒在夜幕上,夜空很美,但別舫没有欣赏的心,站在阳台上抽了两支烟,想着明天还要上课,进入浴室洗漱。

如往常般的躺在大床上,床很暖和,躺上去很舒服,能供人滚来滚去好几圈,人乖乖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幻想着疏野睡在另一边,残留的气息带给人无比真实的熟悉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妈妈抱~妈妈抱~”小小的奶团子,迈着小短腿,伸着肉乎乎的小胳膊,追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别叫我妈妈,称呼我为徐女士,”避开奶团子伸来的手,目光转向一旁的保姆,“还不把他抱开?”语气十分不耐烦,看向奶团子的眼神带着不喜。

奶团子还无法思考事情,在被保姆抱开的时候仍然朝徐女士伸着自己的小胳膊,放声哇哇大哭,边哭还边喊着妈妈。

可惜奶团子注定要失望,脖子都哭哑了,仍然得不到半点怜惜,徐女士不过是来看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看奶团子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骨肉,连陌生人都不如。

每回要隔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才能见到别先生或徐女士一面,每次的到来都公事公办,只要确保小孩不死就行。

别舫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他想不聪明都不行。

一次两次的拒绝,他就明白了,他的爸爸妈妈并不喜欢他,他没有爸爸妈妈,他的爸爸妈妈,他要称呼别先生和徐女士。

上学之后,他看见别人的小孩考了一百分,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夸奖他,鼓励他,拥抱他,亲吻他……

他考了一个又一个的一百分,拿了一张接一张的奖状,摆满了柜子,可惜他们视若无睹,他点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把火,将他所有的荣誉焚得一干二净,他也差点葬身在那场火中。

浓烟滚滚,他从容又平静或者说懵懂无知的渴望着死亡,他觉得他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或许等他再一次投胎,能变得和其他小朋友一样。

没死成的他挨了人生的第一顿揍,也是父母唯一一次碰触他。

从那之后,他闯的祸越来越大,行事越来越猖狂无度,小小年纪就敢在学校里称王称霸,年纪见长抽烟喝酒,泡吧飙车……所有纨绔子弟的混账行为他都做了一遍,偏偏只那一次,只有那一次,往后不管他闯多大的祸,都只有个秘书来帮他解决问题。

他们帮他收拾烂摊子不是重视他,而是当时两家的老一辈还关注着他这位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不可能让他在圈子里没脸。

谁都看得出他的不受宠,又谁都知道他们两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继承人,可谁都没想到,最后他是以这样的姿态狼狈离场。

湖水没过身体,没过眼耳口鼻,肺部因溺水紧缩,妄图再输送一口氧气,无奈那一口氧气起不到关键性作用,身体愈沉愈深,瞪着失神的眼睛,清醒的看着自己溺毙。

……

急促地呼吸声在黑漆漆的房间响起,拌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呛咳,仿若一个溺水得救的人。

咳嗽声渐息,昏黄的灯光亮起,大床上的少年人满脸苍白,眼睛失焦无神,偏偏下眼睑处与唇都红的刺目,透出丝阴郁病态。

红唇扯出个生硬的笑,支撑着身体的小臂好像脆弱易折,就如他这个人,处在崩坏的边缘,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步入死亡。

掀开被子,带着汗的身体与冷空气接触,清瘦的身体瑟缩了下,白皙的肌肤上密布上一片一片的小疙瘩。

別舫踏着拖鞋走到了阳台上,凌晨十分的小县城处在一片静谧当中,一簇火焰亮起熄灭,点燃了香烟。

別舫抽一口,烟雾从嘴中溢散,任由冷风将它吹走,双指夹着香烟从嘴边移开,侧头低咳,夹着烟的手搭在阳台栏杆上,別舫一眨不眨的看着风抽了那支烟,烟碾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坐在阳台上,望着星空,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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