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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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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述没说要来,也没说不来,只说了他人在海州区,这下队里的人都感到难办了。

可谁知道抢救床刚把杜文清推进急诊室,大家就见到正在走廊内略显焦灼的时述。

看到大家都来了,神色缓缓归于平静。

“这么长时间都没死,看来只是惊恐发作,那我先走了。”时述摸了摸自己的左眉峰,故做不好意思地说:“这段时间我们队一直跟大家在分开行动,具体成果一直没向大家汇报,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这条路我没选错。”

张月婷心直口快地:“不是,时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别忙着走,也别管案子,反正重案组也会来接手……现在首要的是杜队的健康和安全,你想不想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时述又摸了摸鼻梁,他撒谎的时候完全符合微表情的那套理论,嘴角有些散漫,说:“其实,你说的那些,我不是很关心,我只关心案子。”

张月婷:“……”那她还乱操什么心。

“案子都要破了,要什么重案组。再说,我哥最讨厌重案组那个姓任的,又没用,还老是添乱。”时述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言语出现了某种漏洞——他从来不在市局的同事面前叫杜文清“哥哥”的,这样不仅不专业,还会给两人的禁忌之恋上增一层新的龌龊。

于是他改口说:“杜队也是大家的哥,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只好:“没错、没错。”

时述其实还没忙到非走不可的份上,其实也对杜文清这破天荒头一回的惊恐发作非常感兴趣,又不好直接发问,抱臂咬了咬下唇道:“那什么,你们今天去哪了。”

张月婷叽里咕噜就全说了。包括木马,包括追踪,也包括横幅。

时述信了个七八分,尤其是对于横幅,说:“也许你们都看错了,谁会写这么无聊的东西。”

张月婷适时地翻出了手机,红色横幅上的掌心、祝福语统统都在,她递给时述,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冲他点了点头。

好像在说——我没逗你。

这下才算真正引起时述的兴趣。

他不知不觉地把自己代入了正在悬崖边看到这条横幅的杜文清,微微闭上双眼,真就体会出那股刺穿骨髓的凉意。

想必这副画面对杜文清的冲击一定挺大的。

“我手机的分辨率很高,说不定放大后,还能在库里识别出这些手掌图案的指纹。”张月婷道。

另一男队员说:“不会有人这么自爆的,这也太蠢了吧。”

时述说:“首先,横幅的出现是挑衅,是索岩村的凶手第一次正面面对我们;其次,上面的字是挑战杜队的权威,让他猝不及防地陷入被人掌控的恐惧中。而手掌,说不定有着犯罪嫌疑人的关键信息,即使不能直指嫌疑人本身,也一定与他有关,查!”

“好的,时队。”

“还愣着干什么,都去干活吧。”

“……”合着他这是要自己伺候杜队。

一时间,刑警队要处理的案件线索越来越多,却似乎总也聚拢不到一起。时述知道,也许唯一的契机就只有今天了。

但等重案组过来后,“夫夫快乐”也就不得不解释给他们听,到时候……以杜文清的性子,可能是一切关系结束的时刻。

那就在最后的时间内,起码陪哥哥一次床吧。

他在病床旁看着已经熟睡的杜文清,这也是他第一次出现这么病恹恹的神态。

杜文清的身体素质一向都好,没住过一次院,可这次看到的东西却连杜文清都倒了。

“哥,你觉得是什么?想到了什么?算了,你都倒下了,似乎有点没用啊。”

时述将双手握成拳,压在额头上面,眼睛斜向上偷偷看了过去,然后倾身离杜文清更近了一些。杜文清其实是俊秀的长相,眉目间的风姿常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平时咋咋呼呼,还冒着腾腾杀气,削弱了这分俊朗。

还是生病的杜文清比较可爱。

医生给杜文清输的是营养神经的液体,杜文清的神经常年紧绷,医生说只发作这么一次都是身体素质太好了。

时述在院的消息不知怎么就跑到了顾以宁的耳朵里,他特意让助理买了捧鲜花送来,人拿着花,长腿长手地倚在门框上,时述看到直接笑了,说:“真没必要,他是警察,不是你的约会对象。”

“你可以是。”顾以宁飘然而俊逸地笑了笑,“这花是送你的。”

时述温润地回头道:“我是警察,不喜欢花。”

“那你喜欢什么?枪械?刀?还是什么?”

时述的余光不小心扫到了杜文清,小声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在我搞清楚之前,希望没有任何障碍,顾医生,你可以答应我吗?”

“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我弄明白之后,如果我的心意里没有他,那么我会试着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时述温言,“我只是太害怕了。”

正在顾以宁思索该如何体面地离开之时,杜文清缓缓张开了双眼,一醒来就听见一个陌生男医生想要把时述按需分配的方案,这简直是在他坟头上蹦迪。

“我还没死呢”首先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继而杜文清又觉得这样激烈的感情不太合时宜,于是像打了镇静剂地说:“时队,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办案?这位是……”

“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时述说。

“啊——”杜文清突然提高了声量,“刚才给我开方子的不会是他吧。”

顾以宁一手捧着花,另一只手友好地伸了出来,“我叫顾以宁,是这家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我们不负责内科,所以不用担心。哦,这是送你的花,希望你早日康复。”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好了,顾医生,你有办法没有?”杜文清绷紧了嘴唇线条说。

顾以宁:“什么叫……这辈子都不会好?”

“因为……一直有人在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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