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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帝试探 赐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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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旁人或许难以相信,这位在外时常怼天怼地的淑妃,私下却是个贪恋美食、性情散漫之人。

其实也不足为奇,淑妃出身大将军府,自幼便受尽宠爱,进宫后封妃生子,顺风顺水,堪称一生坦途无阻。

若是不信,只消看看她膝下亲自教养的三皇子,便能略知一二了。

三皇子刘荣,其母族世代执掌兵权,到他舅舅这一辈,已然手握大雍四成兵马,其身份之贵重,比嫡皇子也差不了几分,性子自然也养得骄矜。

“桃芙,荣儿此刻身在何处?”

“回娘娘,三皇子许是在文华殿内上课呢,可需奴婢派人去请三殿下来咸福宫?”

“不必了,就让他在文华殿专心修习功课吧。”

淑妃摇了摇头,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

荣儿与德妃所生的四皇子刘睿同岁,都已年满十五,按常理,他们该结束文华殿的学业了,然而皇上却迟迟未下旨意。

淑妃心中暗想,待有机会,定要好好问问兄长,皇上究竟是何用意。眼下,只有二皇子刘裕在江南历练,荣儿何时也能得到差事,出去历练历练呢?

文华殿,是大雍历代皇子公主们上学读书的地方。

依照惯例,每位皇子与公主皆可遴选一位才学兼备的伴读。

正如严时清是昭宁公主的伴读,三皇子与四皇子也各有一位伴读,分别是其母族的表兄。

因严时清进宫之事,皇子们的伴读近日皆未入宫,文华殿内顿显空旷了许多。

散学后,殿内唯余三皇子刘荣、四皇子刘睿、五公主刘昭,还有他们各自的随侍。

三皇子生性贪玩,母家表兄不在,都没人陪着他赛马了,不禁嘟囔了几句。

“五皇妹,都怪你那位好伴读,害得我和四皇弟的伴读这些天都不能进宫,真是无趣极了。”

“三皇兄慎言,我家表兄因家中长辈身体有恙,近日才未能进宫伴读,与他人无关。”

四皇子手持折扇,一派翩翩公子风范,嘴上却是极不认同地反驳。

“哼!惯会装模作样,其中缘由,你我心知肚明,光是嘴硬又有何用?你表兄不也是不敢进宫来吗?”

昭宁公主看着三皇子和四皇子二人日常斗嘴,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四皇子也不欲再多说什么。

只是三皇子不依不饶:“怎么?四皇弟,你莫不是还念念不忘想给她画美人图吧?如今美人已进宫,成了父皇的女人,你呀,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此言一出,不等四皇子说些什么,昭宁公主倒先开了口。

“三皇兄这话,可敢当着父皇的面说?父皇新封的贵妃娘娘,三皇兄竟一口一个美人地称呼,不知三皇兄究竟是何居心?”

“你少血口喷人!日日在学堂里追着她跑的人,是刘睿,又不是我,你们休要倒打一耙!”

刘荣也不是个傻的,深知私下拌嘴倒无妨,但若闹到父皇面前,必是讨不了好,于是忿忿反驳了一句,便带着侍从扬长而去。

近日,上京都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无疑是静安侯府改立世子一事了。

依照大雍律法,承袭侯府爵位者,需得圣上旨意,方能被册封为世子,一般多由嫡子、长子担任。

传闻,静安侯府原先的世子,本就是嫡长子,因不久要北上戍边,恐有去无回,遂自愿请辞世子之位。

还有传闻,这位世子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正是那前些时日入宫、如今正得圣上独宠的月贵妃。

未婚妻入宫成了贵妃,自己不久后要远赴苦寒之地戍边,如今还要让出世子之位。

世人皆感叹,这位静安侯府世子可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啊。

民间传得沸沸扬扬,这些市井传言,虽不知来源,但也掺杂着些许事实真相。

静安侯改立世子的请旨折子,确实已呈递到了圣上的御案之前,只待圣裁。

乾清宫内殿,皇上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桌案,沉思了片刻后,抬眸望向身旁侍立的虞墨。

皇上语气平和地问道:“虞墨,李掌印近日的身体可有好些?”

虞墨躬身回道:“回皇上,掌印此次感染风寒,病情颇为凶猛,前几日高烧不退,一度昏迷不醒。幸得昨日烧已退去,人也清醒了许多,今日已恢复了几分精神。”

皇上闻言,微微点头:“如此便好。你传话太医院,凡李掌印所需药材,尽数用上,太医院若无,可到朕的私库中取用。”

“是,奴才代掌印,谢皇上恩典。”

瞧着眼前恭敬跪伏在地的虞墨,皇上心里自有考量。

“虞墨,你跟在朕身边有多久了?”

“回皇上,奴才侍奉皇上已有六载光阴。”

“六年了。李掌印眼光向来挑剔,能收你为义子,可见他对你是极为满意的。”

虞墨闻言,忙道:“得遇掌印,实乃奴才之幸。能有机会侍奉皇上,更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分。”

皇上自诩知恩图报,看他对李瑾的态度便可知一二,自然也对知恩图报之人颇为赏识,虞墨这番话,正合他心意。

“虞墨,你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做事向来让朕放心,李掌印已年迈,日后许多事情,你要替他担起来。”

虞墨叩首称是:“奴才谨记皇上教诲,定当全力以赴,必不让皇上失望。”

皇上抬手示意他起身:“行了,起来吧。”

虞墨起身,恭敬走至皇上身边侍奉,余光瞥见桌上摊开的奏折,随即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

这时,皇上沉声吩咐道:“虞墨,朕已准了静安侯改立世子之请,你出宫宣旨,顺便探查一下,静安侯府改立世子之事是谁提出来的,还有月贵妃与徐知宴之间的旧事。切记,一切调查都要暗中进行。”

说罢,便扔给虞墨一个蟠龙黄金令牌,令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四字。

“有了这令牌,朕的亲卫可随你调动,在宫外,你便是朕的眼睛和耳朵,要替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白吗?”

“奴才明白,谨遵圣命。”

虞墨双手跪接令牌,这令牌是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也是他向前再迈进一步的机会。

李瑾建立的掌印阁,主要负责监察皇宫,这些年事事知晓的掌控感,让圣上很是痴迷。

如今看来,圣上怕是已不再满足于对皇宫的把持,这手怕是要伸向朝堂文武百官了。

于他而言,这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上位良机。

此次差事,既是考验,也是试探,他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虞墨应旨出宫后,皇上即刻摆驾承乾宫。

严时清刚从皇后宫中请安归来不久,正被侍奉着梳妆更衣,忽闻御驾已至。

众人慌忙行礼,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缓步上前,亲手扶起严时清,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屋内侍从退下,随后牵起她的手引她往梳妆台走去。

“月儿,朕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静安侯请旨改立世子,你与那位宣武将军也算是旧相识,你觉得朕该不该允呢?”

皇上的声音温和而深沉,他站在身后熟练地帮她拆卸头上的发钗,铜镜中并未映出其面容,只闻其声,不见其容。

严时清进宫时日尚短,对皇上的心思尚不摸透,此刻心中有些忐忑。

她斟酌着字句,中规中矩地答话:“皇上,臣妾不敢妄议朝政。”

“无妨,月儿勿忧,此间并无第三人,朕只当闲话听,你也只当闲话讲便是。”

见皇上如此坚持,严时清知道这是躲不过去了,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抬头看向皇上,眼中满是仰慕与信任。

“那臣妾就斗胆直言了?”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她仰起的小脸,如同暖玉般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皇上,臣妾认为无故开此先例,终归不妥。若是大雍有爵位的人家,都由着心意请旨改立世子,那朝廷的法度何在?秩序又何存?”

“况且,臣妾与宣武将军虽是旧识,但臣妾遭遇变故,他面都没露便退了亲,终归凉薄了些,如今并无甚情义可言。”

只见严时清眉目坦荡,言辞恳切,字字珠玑,言语中还透露出几分不满和抱怨,毫无遮掩之意。

皇上闻言,认真看了她片刻,随即笑道:“看来,他是让朕的月儿受委屈了,当真是该罚。”

“受委屈倒谈不上,只是臣妾觉得被人轻视了,面上有些挂不住。”

说罢,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抬起一双水眸看向皇上:“皇上会不会觉得臣妾太过娇气?还有些小心眼?”

只见眼前美人面色微红,眼波流转,皇上心中一荡,不由想起她承欢时的娇媚。

他轻笑一声,道:“小心眼朕倒还没看出来,不过的确是娇气,美人娇气些也无妨,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说罢,便抱起美人往内殿床榻上走去,引得怀中美人惊呼不已。

“皇上,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

“嗯?月儿不喜欢朕留下陪你么?”

“没,没有不喜欢。”

说罢,严时清娇羞地埋首于皇上胸膛,皇上见状笑得很是开怀。

上京都的北城门外,人群如织,熙熙攘攘,往来不绝。

只见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身披青色披风,手中牵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身后有两名侍从牵着马匹,恭谨随行。

此人正是即将远赴北境戍边的徐知宴。他早已收拾好行囊,整装待发,待侯府接到圣上旨意后,便毅然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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