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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搏前途 似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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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散,早朝方罢,静安侯步履匆匆,回府便直奔世子院中。

侯爷夫人闻讯赶来,只见侯爷满面怒容,父子二人正于院中僵立对峙。

见状,侯爷夫人轻移莲步,上前询问:“这究竟是所为何事?好端端的,怎又起了争执?”

静安侯余怒未消,没好气地说道:“何事?你且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都做了些什么!”

侯爷夫人转而望向徐知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解:“宴儿,究竟发生了何事?莫非是皇上……有何新的旨意不成?”

徐知宴尚未开口,静安侯已按捺不住,怒声道:“皇上并无什么旨意,倒是你的好儿子,竟自作主张上了个折子,请求前往戍边,要去的还是那苦寒的北方边境!”

侯爷夫人闻言,顿时面色惨白如纸:“宴儿!你父亲所言可是当真?你当真自请前往北方边境戍守?”

徐知宴神色坚定,沉声答道:“是,母亲,儿子已上折请缨,皇上亦已恩准。”

不等自家夫人开口,静安侯盛怒之下,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徐知宴的脸上。

“混账东西!身为侯府世子,何须你亲自上战场去拼命!你只需安安稳稳继承侯府,将来撑起侯府门楣,照顾好你的弟妹,便已是足够!”

静安侯这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不掺水分,瞬间,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便浮现在了徐知宴脸上。

徐知宴却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冷静到近乎冷血地抛出自己的理由。

“父亲息怒!我北上征战,对侯府而言实则是一件好事。如今我身兼侯府世子之名与宣武将军之职,父亲大可借此机会奏请皇上改立二弟为世子。”

这看似是一个理由,实则更像是一场交易。

“倘若我不幸战死在北境,有二弟在,侯府也不至于后继无人。但若有幸在北境闯出一番名堂,那咱们侯府岂不是多了一条出路?”

徐知宴给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原本盛怒的静安侯听完这番话后,瞬间冷静了下来,开始思量此事的可行性。

的确,若此时请旨改立世子,因着贵妃娘娘之事,皇上大概率是不会拒绝的。

眼见静安侯已有所动摇,侯爷夫人眼眶不禁泛红,她心疼长子即将北上,却也不得不承认,同样也被长子提出的建议拨动了心弦。

为人父母,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人心嘛,总是偏的,总有更偏爱的那一个。

小儿子自幼文不成、武不就,平日里骄纵成性,散漫惯了。若能承袭世子之位,将来再觅得一位贤能贵女做世子夫人,他的一生也算是有了稳妥的依靠。

徐知宴是算准了,父亲母亲定不会拒绝他的建议,可若要问,他究竟为何执意北上?

其实,不过是选了一条对自己、对静安侯府都最有利的路罢了。

凭时清的才貌,入宫必得圣宠,如若他一直留在上京都,日后恐怕只会沦为上京都的边缘人,地位尴尬,进退两难。

倒不如借此机会,去北境搏上一搏,运道好的话,或可平步青云,全了自己的一番野心。

他自幼聪慧过人,师从名门大家,文韬武略无不精心,自认也称得上文武双全。

少年人心中,谁不认为自己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谁又不渴求金戈铁马,向往权势朝堂?

徐知宴是标准的世家公子哥,说话做事前惯会权衡利弊,仿若与生俱来的能力,所做抉择必是谋定而后动、有利可图的结果。

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请戍北,或许还藏着另一个原因——想要逃离这个有严时清的上京都,逃离那个虚伪怯懦的自己。

江南苏州府的府衙后院,一个头戴金冠、身着锦袍的男子正端坐于桌案旁处理案牍。

这时,一名身着玄色衣裳的侍从走进屋内,双手呈上一张字条。字条上,赫然写着六个字:「事已成、清入宫、宴北上」。

锦袍男子接过字条,随即递给了一旁侍立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仔细审视着字条上的字迹,片刻之后,他轻轻一点头,随即将字条投入炉火中,化作一缕青烟。

“公子,严家此番真是下足了本钱,竟将嫡长女送进了宫。”中年男子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顾虑,“只是不知日后他们是否会心生异念,暗中扶持自家的血脉。”

锦袍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先生勿忧,她大概率是不会诞下子嗣的。即便真的生下了,有她那继母在严家掌权,严家也绝不会轻易扶持她的孩子。”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仍带着几分疑惑:“公子究竟为何要将严小姐送进宫呢?”

锦袍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无字赤玉牌,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她进宫,方能打破眼下的僵局,容貌之盛,身份之贵,一把漂亮又顺手的剑递到了陛下手里,你们猜陛下会用这把剑来做什么呢?”

说罢,锦袍男子望向窗外,目光深邃,水搅得越浑,才越适合摸鱼啊。

严府后宅,严二小姐严临夏坐在严夫人的房内,眼泪巴巴地往下掉。

严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终究是亲生骨肉,心中满是疼惜,只得耐下心来,苦口婆心劝慰着。

“夏儿,如今她刚入宫门,便被封为贵妃,正得圣宠,连你父亲也因此受到了圣上的另眼相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何必在你父亲面前说她的不是,反倒惹来一顿数落?”

“娘,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她一入宫就能当上贵妃,还那般得宠!”严临夏抽噎着说道,心中满是不甘。

原以为毁了严时清的好姻缘,将她送进宫,她定会过得凄凄惨惨,却没想到如今上京都最风光尊贵的女人便是她了!

皇上是当真喜爱她,自她进宫后,宫里的赏赐流水似的进了严府,严府上下都与有荣焉,人人都高兴得不行。

严夫人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凭什么?就凭她有一个好外祖父,皇上自然不会薄待了她。夏儿,如今的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些妃位上的人,几乎都有皇子傍身,而她却仅凭出身一跃成了贵妃,眼下瞧着是一时风光,日后可不一定了。”

严临夏仔细想了想,觉得母亲的话确实有理。

当今圣上与父亲年岁相当,单是成年皇子就有三位,严时清她无子嗣,只有那虚无缥缈的恩宠。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皇上对她失了兴趣,她便会失宠了呢,想到这里,严临夏心中稍稍有了一丝安慰。

瞧着女儿的脸色渐渐好转,严夫人手中把玩着宫里赏赐下来的一匣子粉珍珠,继续温声细语哄着女儿开心。

“瞧瞧,这么大颗的粉珍珠可真是少见,等过些时日,娘就让如意坊的师傅给你打上一整套珍珠头面,绝对是上京都独一份的,咱们夏儿戴上,定会艳压群芳。”

严临夏一听,瞬间喜上眉梢,笑着依偎在严夫人身旁,撒娇道:“谢谢娘!还是娘最疼我了!”

严夫人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庞,眼中满是宠溺与疼爱。

“傻孩子,娘不疼你疼谁啊。夏儿,你放心,日后娘定会为你寻一门顶好的亲事,让你过得比谁都舒心快活。”

提及姻缘之事,毕竟是闺阁中的女儿家,严临夏顿时羞红了脸,一头扑进了严夫人的怀里,娇嗔道:“娘,您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女儿还不想嫁人呢,女儿想多陪陪您。”

严夫人搂着怀里害羞的女儿,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那咱们夏儿就多当几年娘的心肝宝贝。”

皇宫内,兰翡引着虞墨步入承乾宫的庭院。

只见严时清一袭粉白宫装,正在院中打秋千,微风轻拂,裙摆荡漾,灵动飞扬,宛如一朵飘逸出尘的仙莲。

竹瑶侍立一旁,打趣道:“娘娘,您这荡秋千的技术可比不得小时候了,想当年……”

话音未落,她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话语戛然而止,转头向门口望去。

严时清顺着竹瑶的目光望去,瞧见来人是虞墨,便笑了:“虞内侍这时候怎的亲自过来了?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虞墨恭敬行礼答话:“回娘娘,皇上特命奴才前来,给娘娘送上一些西塞进贡的鲜果,另外,皇上还让奴才转告娘娘,今夜皇上就不来承乾宫陪娘娘用膳了。”

严时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墨:“哦?本宫这么快就要失宠了?这新鲜感未免也太短了些吧。”

虞墨面色如常,腿脚却异常麻利,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还请娘娘慎言,皇上今夜确实因政事繁忙,并非故意冷落娘娘。”

严时清见状,轻笑一声:“哎,跪什么呀!快起来,让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宫欺负了虞内侍呢。竹瑶,快扶虞内侍起来。”

竹瑶欲上前扶起虞墨,虞墨微微侧身,自己站了起来,竹瑶趁人不备,塞过去一只荷包。

“虞内侍请勿见怪,我家娘娘私下里是个爱开玩笑的性子,惯是有口无心的,还有劳您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此时,一旁传来娘娘那略带调侃的声音:“竹瑶,你这说起本宫的坏话怎的这般顺溜?不过话说回来,本宫总觉得虞内侍有些眼熟,似乎之前在哪儿见过?”

竹瑶和兰翡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娘娘啊,您这难道是在调戏虞内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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