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脸色不自然,默默拉下了她的衣服。
“嘴角还疼吗?”
周怀念:“疼啊,姐姐你咬得真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吸血鬼,专门为了吮我的血,不过——”周怀念好像想起什么,“不过姐姐你口腔吸力真的好大啊,之前吸我的——”
周怀念做了个抿嘴的表情,“就那个时候也很用力,第二天穿内衣都觉得前面不舒服。”
周冷……
她有时候是真的很好奇周怀念如何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她有些不解,自己养了那么多年堪称腼腆的妹妹怎么就一下子变了德行?还是平日里在她面前伪装的太好?
要是答案真是后者,那这么多年来周怀念真是——忍得很艰难啊。
压抑着自己天性生活,想必过得不会快乐。
周冷视线本是无意识地下移,却无意识瞥到周怀念掐得死死的右手,看来某人说出这些大胆言论时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笑嘻嘻啊。
周怀念见周冷不回答只能加码,“怎么要不现在再证实一下,省得你说我污蔑你。”
周怀念再接再厉:“我邀请你啊,不来吗,胆小鬼。”
周冷觉得耳边嗡嗡的,一整天没出现的高原反应被周怀念几句话挑拨出来了。她恶狠狠地将人推的转了圈,然后从后面抓住肩膀推进卫生间了。
洗澡吧你!
浴室里。
淋浴中微凉的水洒在周怀念头上冰得她一激灵,她正在懊悔,当初不都自我开解好了,知道周冷有了女朋友后就不再撩拨了,她怕姐姐陷入道德困境。
虽然对于周冷她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但是周冷不一样,她会为这段关系焦虑、困惑、煎熬……
周怀念啊!你不光爱一人的眼神藏不住,你爱一个人的行为也藏不住,你爱一个人的骚话也藏不住!
啊啊啊啊啊!!
她真得懊恼,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额头立刻泛起红印。她的皮肤很容易留印子,就如同早些时候周冷打她的一巴掌,其实仔细看看左半边脸脸颊上还留有一些红痕。
她舌头在内里顶了顶,当时周冷一定很生气吧,才会逼得她动手,她平日里那么温柔一个人,这次肯定是气坏了才会……
话说,原来周冷那么担心她的安危啊。
所以,她在周冷心里位置一定特别靠前吧。
那……说不定比那个玫瑰金镜框姐地位都高。
周怀念看着镜子,水汽给镜子蒙上了一层薄纱,透过镜子只能看见朦胧的人影。
她白皙的双脚就这么踩在瓷砖上,为了诱惑心上人还涂上了甲油,她脚掌轻轻点地,手掌擦拭掉镜子上的雾气,镜子里的人影逐渐清晰。
她从上到下一点点打量自己,十分完美,毕竟她还年轻,身体机能也好,也没有腱鞘炎。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那么爱一个人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在十八岁的年纪就让她坦然放手,成全祝福未免过于残忍,再试探一下吧,试探一下周冷的心。
她仍记得在火车上那个濒临死亡的吻,她用手指重重摩挲嘴角的伤口,加重力气使其再度开裂,血珠冒了出来被她均匀涂抹在嘴唇上。
那么艳丽……
从小到大没有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就连她的衣服也是孤儿院的大孩子穿剩下拿给她,然后她穿上不合身后又交给身形小一点的孩子手里。
任何东西都像是流水席一样只是匆匆经过她手,但是不会被她拥有。
没人懂姐姐对于她的意义,周冷是她生命的燃料。
没有了燃料只剩下火,那岂不是会被一点点烧成飞灰?
她真的——好想拥有周冷。
浴室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洗完了就赶快回来,在里面太久会缺氧的。”
周怀念垂下眼,心里琢磨着,要下地狱就让她一个人下吧,周冷是被她引诱的,她是纯白的,是没有被黑色墨水染上的纯白色纸。
“好了,我这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