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贝尔摩德沉默了,笑容逐渐消失。
这种会流血的□□她也会做,但这还是她拜师于黑羽盗一门下的时候学的,这种特殊的易容道具应该只有她,她的老师,有希子,还有小师弟会才对。
有希子?
不,不会是她,有希子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小师弟?
不会的,小师弟才十六岁,年龄和体型都对不上。
老师新收的弟子?
该不会是老师本人吧……
想到她那同样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师,贝尔摩德紧急扫描这人全身。身高?坐在轮椅上辨认不出。体型?老师也会伪装体型的办法。瞳色不太好伪装,坏了这人也是蓝眼睛。
贝尔摩德站起身,没说话,围着轮椅转了两圈。
最后她看向琴酒。
重要的是,琴酒知道这人是易容的吗?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也在看琴酒。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意僵住,他的计划里可完全没有被贝尔摩德识破这一条,而且这一副面具还是乌鸦教他做的,理论上他的伪装万无一失,绝无被识破的可能性,被贝尔摩德一眼看穿是为什么?
琴酒两个人一个都没看,自顾自打开了橱柜,拿出工具,舀了一勺咖啡豆,开始给自己泡咖啡。
一时间,整个客厅的气氛泾渭分明,一边充满了警觉和试探,一边在悠闲地手磨咖啡。
在研磨豆子的声音中,诸伏景光在担心贝尔摩德向组织告发,贝尔摩德并不完全向着组织,还在担心她的老师被琴酒控制卷入黑暗。
直到琴酒咖啡都泡好了一壶,两人还杵在原地。
琴酒悠闲地喝了口咖啡,任由两个人和空气博弈。
他既然敢让诸伏景光出现在贝尔摩德面前,就有把握这个女人不会去告密,甚至还会反过来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果然,贝尔摩德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又扬起了笑容,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踮着脚走到琴酒身边,问他讨咖啡喝。
早有准备的琴酒把咖啡杯和还剩半壶的咖啡放到桌上,挑了挑眉让她自便。
诸伏景光也控着轮椅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是一副看起来非常和谐的场景。贝尔摩德心情很好的样子和琴酒谈笑风生,指的是贝尔摩德自己说话自己笑,琴酒偶尔‘嗯’一声,诸伏景光缩在阴影里完全不说话的那种和谐。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贝尔摩德坚持喝完了咖啡,才若有所思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走之前,贝尔摩德亲昵地凑近琴酒,在他耳边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哦~”
琴酒身边多出来的人可以先放一放,她在纽约的布置不能浪费。
“嗯。”琴酒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淡淡地点了点头。
得到琴酒肯定的回复后,贝尔摩德头也不回就走了,视线甚至没在另一个人身上停留。
门关上了。
诸伏景光跳起来,拽住琴酒衣领晃了起来:
“怎么办!伪装第一天就被发现了啊!”
“琴酒!琴酒你说句话啊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