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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诅咒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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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消散在空中,化作星星点点。

经过一番折腾,早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这会天边晨曦初现,暖呼呼的阳光在空中透过星点,折射出澄黄的模样。

送走了王娘子,镇子上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几人还得回镇上探查一番。

相比前日来时镇上一切平常有序的模样,遭过一番变故的镇子连伪装都不再伪装了,街道上没有人,房屋里也静悄悄的,只剩下水车在吱呀吱呀的转个不停。

几人在路上走了两圈,兰珏心中不妙的预感愈发的大,眉头蹙起:“先去找镇长看看。”

镇长家很好找,正处于整个白云镇的正中央,只是屋顶一半残缺,瓦片碎了一地,看起来一片狼藉,还似乎呼呼漏风。

几人都有些无语的回头望向那个正在看天看地的少年,他摸摸鼻头,又踢踢脚下的石子:“进去找人啊!看我做什么……”

装作看不见被他毁了一半的屋顶,几人踏进了镇长家的院子,房屋正中央的大厅里,赫然有一个人端正的坐在主位。

他身姿一动不动,极为板正,房檐的阴影又打在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兰珏不动声色的将手扶到松石的剑柄上:“张镇长?”

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男人没理她,还是那个姿势,更怪异了,兰珏隐隐有些猜测。

该不会是死了吧……?

她抽出腰上的剑鞘,慢步走上前,停在一个和张老头不近不远的位置,然后轻轻的,戳了上去。

第一下,没反应。

她猜测更做实了些,这大概已经不是活人了,走到他面前,就准备探他的鼻息。

手放到他鼻子下面,毫无气流波动,已经毫无生命特征了。

“我死了吗……?”

瘦骨嶙峋的苍老的脸猛的抬起,双眼无神,幽幽的像两个黑洞,无意识的张张合合干枯的嘴,幽幽的说出这句话。

兰珏:“!!”

她猛的窜起来,手上的松石条件反射一样的挥斩而出。

“哗啦”在剑碰到张镇长骨肉的瞬间,甚至没有任何刀剑刺中血肉的阻力感,他整个人就已经如同坍塌的积木一样哗啦啦散架在地上。

兰珏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还维持着挥砍松石的姿势,看着地面散落的骨肉筋皮,有些犯恶心。

她后退两步,马上就被贺安岁拉住,他轻轻牵住她的袖子,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沾染到的肉屑:“没事,别怕,他只是一具尸体。”

干燥温热的手抚过她的面颊,兰珏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胆子变小了,一具尸体就能将她吓的心跳急促。

她缓了两口气,不动神色的向后移了一步:“我没事,师兄,我不是小孩了。”

贺安岁听到后面那句话愣了一下,然后温和的笑了一下:“嗯。”

大概是因为一起玩闹了三年,其他三人最清楚兰珏是什么德行,反正从不是一个长辈眼里的乖乖小孩。

看见贺安岁孩子她妈一样的既视感,许流月还算知道贺安岁就是这样操心的琐碎性格,只是叹了口气,摇头走到一边了:“慈母多败女啊——”

秦渝不理解,但也不敢置喙师兄,只好跟着许流月去别的地方了。

崔云溪却有些牙痒痒,悄悄走到兰珏旁边,语气阴阳怪气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慢慢吐出几个字:

“我~不~是~小~孩~了~”

兰珏也开始牙痒痒了:“崔云溪……!”

“是不是饿了呀崔云溪?!”

“诶?!诶?!兰珏你不许把我往他的散架的骨头里面怼!!”

“贺师兄救命啊!”

贺安岁也无奈,小孩子就是爱打闹啊,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另一边检查去了。

…………

正事还没干完,两人玩闹了一下也就停下来了 ,开始仔细查看镇长家,除了镇长家里,其他镇民家里也都是这种情况,没有人,却能看见留下的骨肉痕迹。

秦渝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骨肉,有的还能在上面看见断生咒的符文,她神色不太好:“这些人大概都是死于这个符咒,这整个村子,看起来都是因为瞬间被吸干了生机而亡。”

兰珏神色僵硬了几分,想起来那个记忆中许疏影说的话,他看似给了镇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但实际上从来没有想过留他们一条性命。

他只是等着一个机会,等着一个完成仪式的机会,等着一个离开的机会。

兰珏攥紧了拳头,说他屠戮了一整个村子都不为过。

简直就是残忍,暴虐。

想到这里,她突然回头看了许流月一眼,眼中的担忧不做掩饰。

许流月脸色苍白,眼神也有些飘远了,看着遥遥的山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没过一刻,她就调整好了情绪。

她用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一切动摇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看见满镇尸骨的悲愤。

她注意到兰珏的眼神,温和的抚了抚她的头。

…………

几人又检查了一番,怕遗漏什么,不过这次,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检查到别人家尸骨的时候,从没有像镇长这样回光返照,甚至还能说半句话的情况,事出反常必有妖。

兰珏围着大厅转了两圈 ,始终觉得有一个不对劲地方,但又说不上来。

她逐一扫视过去。

竹椅…房柱…背墙…花几……

等等,背墙?她在家的时候,家中的背墙有这么厚吗?

绕过这块墙前往后院的时候,中间得走一大截的路程,对于一面墙来说,有些过于厚了。

问题就在这里,她轻挥松石,一道雷电劈拉的就击过去,瞬间那一面墙就碎成石膏粉,原来这面墙实则就薄薄一层,而从外面绕路这么厚的原因是因为这中间还有一个暗室。

兰珏神色不太好,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尾声,再发生什么变故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却又在进去看见里面的东西之后变的愕然。

这里面躺着的都是孩子,大的模样十二三岁,小的还是几个月的婴儿,年龄不一,但都无一例外的乖巧的躺在这间暗室里面。

是镇长口中被诅咒所害的孩子,是她们一路上在镇子里从没见过一面的孩子。

大概全都在这儿了,刚好凑齐一屋。

看她有新的发现,几人都连忙围过来一探究竟。

兰珏:“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暗室墙壁上也布这符文,不过与镇上其他人身上那样的不太一样。

秦渝:“这些大概是一种封印,具体的作用是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这些孩子会一直沉睡,也不会受镇子上的变化所影响。”

兰珏此刻心情和看见了地上的往生阵一样:“那这些孩子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

…………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收尾工作了,几人将事情真相与调查经过从头到尾的板书了一份案件报告,寄回了宗门。

又回到了福深城,将同样的东西给武家一份,武家家主武承天看到这些东西也算是真正安心下来了。

至于那些孩子,被兰珏她们外力所干扰后,已经全部醒来,时间开始在外界流动,而白云镇上的大人已经完全灭绝。

一个镇子上的孩子不算太多,再加上白云镇被灭镇何尝不是武家的过失,所以这些孩子由武家全数收养,作为外姓客,但接受他们的照料与培养。

白云镇的无名诅咒就此告一段落了……

客栈里————

夜色深深,几乎没有什么云,月色莹白,就如皎洁的白纱直接落在阳台上的两人身上。

白纱如一层捉摸不透的雾,落在两人之间。

兰珏伏在阳台的栏杆上,先抬头欣赏了会儿月光,似乎是累了,没一会儿就将头趴在手臂上,斜着头看不言不语的许流月。

她背靠在栏上,似乎没有闲情雅致去赏月,仰着头,手拎着一壶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酒葫芦,就这个姿势一口一口的品酒。

兰珏没见过她喝酒,凛冽的酒香从壶里飘出来,散到她鼻里,双眼明亮,就这样看着她。

“流月姐。”

“嗯?”

“你觉得那个许疏影会自我矛盾吗?”

兰珏顿了一下,继续说:“他能残忍到掠夺一个村子的人的生命,却又不除掉那些孩子;他会为了达成目的诱敌深入,却又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帮助一个和他利益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许流月好像觉得月光也有些刺眼,举起手中的葫芦,对着月亮,细细观摩着葫芦:

“谁知道他曾经什么样,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或许,他曾经也心存善念?”

许流月继续说:“但是小珏,善意和恶念本就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可这两者,又绝无可能相互抵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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