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我是花火,你绝对猜不到我今天去我隔壁奶奶家做客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一台电冰箱!
欸~别急着走嘛~这可不是普通的电冰箱,这台电冰箱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一个连【开拓】都未曾到达的世界,一个连星神、甚至命途也不存在的世界!
什么,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啦!
一个崭新的、巨大的舞台,想想都让人兴奋!
请问,一个舞台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是编排一切的导演?是上演剧目的主人公?还是围观演出的观众?
答案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哈说过:【要有笑声。】
所以,我出手了。
但我可不是笨蛋,只有一个人的剧目未免有些无趣。
因此,有备而来的花火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扮演一个笨蛋。
“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了吧唧的!”粉发的少女叉着腰,故意鼓起的脸颊像正在进食的仓鼠。
“我骗你干什么?爱信不信!”一个身着制服的少年也不甘示弱地叉着腰,气呼呼地说。
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两只可爱小猫在互相喵喵叫,完全看不出一点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三月七看着眼前神情笃定的少年,一时间也不确定起来,挠了挠脑袋,率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本姑娘就信你一回。俗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我家,不就是绕个路吗,难不倒我!”
转身离去的三月七还未走远,敏锐的听力让她轻松听见了身后传来咕咕的声音。
仔细一看,那个刚刚把她拦下的少年正一脸委屈地捂着肚子,那咕咕声正是少年的肚子对他发出的抗议。
人美心善的三月七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再怎么说对方也只是个小孩子,请他吃一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江户川乱步就看见刚刚还气鼓鼓地像个河豚似的粉发姐姐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朝他伸出手:“走吧,看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我请你吃顿饭吧。”
此时的三月七还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银月”,作为一个已经做了几十年在街坊邻居中有口皆碑的家庭餐厅,如往常一般接待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三月七虽然不知道哪里好吃,但她知道跟着人多的地方走准没错。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看看你要吃什么?”三月七相当豪横地将菜单上标注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才将菜单递给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也毫不客气,把自己感兴趣的甜品一一报给服务员。
那位服务员离开时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在等待上菜的这段时间里,三月七也不闲着。
“对了,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我叫三月七,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歪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仿佛丝毫不认为将日期作为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奇怪之处。
“我叫江户川乱步,你叫我乱步就好了——你的名字,好奇怪。”虽然经常被指责脑回路异于常人,但乱步觉得以日期自称的三月七才是更为奇怪的那个。
“好过分!名字可是重要的纪念品。”三月七瞪大眼睛,故作惊讶地捂住嘴,但被遮住的嘴角还是向上扬起,并没有露出被冒犯的神情,“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啦,但他们都这样称呼我,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嘛。”
被这种奇怪的说法吸引注意力的乱步正打算问个究竟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开口。
“死人了!”
随着这声尖叫,餐厅内的客人和员工一瞬间哗然,不少人脸上带着慌乱的表情猛地站起,企图立刻逃离现场,生怕与自己扯上一点关系。
“请各位坐回原位!”
一位银发穿着羽织的高大男士笔直地站在餐厅唯一的入口处,堵住了所有想离开的人的去路。
“喂,你这人——”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面色焦急,正打算上前推搡时,眼尖地发现对方羽织下的管制品。
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要知道,在横滨这个民风纯朴的地界,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最好还是夹起尾巴做人。
在有人领头后,大伙都发现这位白发男士不太好惹,只好乖乖地听从对方的指挥,坐回了原位。
“服务员小姐,还请您现在立刻联系警署报案。”
被点名的服务员马上反应过来,小心地避开客人往前台的固定电话走去。
“其余人士还请稍安勿躁。”
在银发剑士有条不紊地指挥下,现场很快变得秩序井然起来。
有一位服务员将那位喊着“死人了”的顾客扶起,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对方来。
在目击者颠三倒四的叙述中,终于搞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这位顾客准备去洗手间时,突然听见后厨响起“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随后又是一连串的叮叮咣咣声和玻璃的碎裂声。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滩红色的液体从后厨的门内渗出。
这位顾客一开始大着胆子拍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见一直没反应,一拧门把手发现门没锁,就发现餐厅的老板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
“噢,大叔,做得不错嘛。”
名为“福泽”的剑士并不是很想应承少年的这声夸奖,哪怕他并不怎么在意年龄,但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就被人称为“大叔”,这实在是……
还好同行的少女及时纠正。
“乱步!人家连皱纹都没有,叫大叔太过头啦,叫先生就可以了!”三月七用手遮住嘴,一边轻扯着乱步的衣袖,一边压低声音提醒,“而且现在可不是出声的好时机,等警察来比较好吧。”
“啊?为什么要等警察来,明明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呀?”乱步不满地嚷嚷,亏他还很期待这家店的甜品呢!
“知道什么……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少女的声音并不大,但奈何餐厅内实在过于安静,不少耳朵尖的人捕捉到了这句无心之言。
“什么,真的吗?”
“快点说出来吧,我还急着回家呢。”
“我才不是凶手,快点放我回去!”
场面一下子又变得闹哄哄起来。
“肃静!”
剑士皱起眉来一喝,表情本就冷峻的他这下看起来更是能止小儿夜啼。
餐厅内的声音又渐渐地变小了。
自觉失言的三月七往乱步的方向缩了缩,将声音压得更低,偏头问他:“所以是谁干的呀?”
为了让乱步听清,三月七不得不贴近他。
在几乎是耳语的距离,乱步能清晰地感受到喷在耳尖上的热气。
有点痒。
乱步想。
孩子心气的乱步顺从自己的心意甩了甩头,拉远了与三月七的距离。
“真搞不懂城市里的大人们,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要像考试一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可。”
仿佛被泼了天大的一盆脏水,三月七惶恐地后退一步,忙摆手说:“别瞎说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不对……我是……也不对……本姑娘可是美少女,所以我不知道!”
成功说服自己的三月七又凑近了乱步,打算问个清楚。
这时,接到报案的警察终于姗姗来迟。
“让一让,让一让,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喂!你小子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