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小鬼是谁？”亚久津的指节在窗框碾出青白痕迹，球场上的白帽少年正用球拍轻点左肩——正是外旋发球的起手式。

“哪，哪里？”银华一号怯怯向前，“不，不认识。”

亚久津斜站在墙边，玻璃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阳光似乎格外偏爱少年，光晕洒在他柔顺的墨绿色碎发，那上挑的琥珀色猫眼分外灵动，挥拍时扬起的衣摆下，纤细腰线在阳光下白得刺眼。

不论是抛球，发球，走位，接球都透露着浑然天成的自信，在阳光下，异常夺目。

“那小鬼，好厉害的发球。”银华一号下意识喃喃。

亚久津双手插兜默不作声，他难得起了兴致。

“砰！”

铁丝网震颤的声响惊飞树梢麻雀，银华部员的惨叫中混着少年清亮的声音，“你们还差的远呢”。亚久津舌尖顶住犬齿，看着小鬼用鞋尖将网球挑回掌心，后颈汗湿的发丝黏在泛红皮肤上，随着喘息起伏的锁骨盛着一汪晃动的日光。

过了好一会，银华一号才回过神看着亚久津嗫嚅着，“那，那个，亚久津，很抱歉，别管外面的事了，你还是离开吧，虽然我们一起长大……”

亚久津转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警告过你，不要命令我！”

只是一个眼神，银华一号便控制不住地发抖，跪地求饶。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踹翻脚边的垃圾桶，在银华一号瑟缩中扯出狞笑：“让山雀在稻田撒野的农夫，就该被狼咬断喉咙。”